城楼上的兵士在底下的马车周围四处打量一番,仍是不动,“城门不能开,你们另寻他处吧。”
“官爷,不如您出来瞧瞧,我们这确实是要了命了,不然也不会如此。”
那兵士在城楼上也看不清下面,而后也不知如何想的,竟是吼了一句“等着”便下来了。
他将城门打开一条缝,盯着站在前面的人打量一番,还未来得及开口,先前那油滑模样的人就忙迎了上来,笑眯眯的塞了一个鼓囊囊的钱袋到那兵士手中。
“官爷,请您行个方便。”
兵士颠了颠手中的钱袋,嘴角却是一瞥,丝毫没有觉察出城墙旁有人,“人呢,我瞧瞧。”
那人笑了笑,忙引着人上前。
趁此机会,一直藏匿在城墙处的三人,忙悄无声息的从那未曾关上的城门处溜了进去。
银『色』月辉照抚下,三人先前藏匿的城墙脚下,几滴殷红血迹如烙铁一般印在地面之上。
而那兵士在看过之后,见确有其人,却还是没有松口,只说让他们等着,会给找个大夫来,而后便没了下文。
……
阎北城看着手中送来的密信,在细细看过之后,眸底幽『色』倏的一暗,隐隐漾开一抹危险之『色』,手中的密信在他手中转瞬化为湮粉。
身后的莫凌顿觉不妙,想了想,还是道:“主上,可是又出了什么大事?”
他心中隐隐有些预感,总觉得能让阎北城动气的“大事”,少不得又要与陌上花有关。
阎北城眸中墨『色』危险的跳动着,周身冰寒之气萦绕,“密信有假,怕是已有人不安分了。”
密信回禀是无事,字迹也同往常一般,可笔力不足,像是出自女子之手。
莫凌一惊,心中一个可能隐隐跳动而出,不禁小心翼翼的试探,“难不成……是南鹤姑娘?”
阎北城没有答话,莫凌知晓他这样便是默认了,心中一寒,眉头紧紧皱起。
南鹤如今可还是有着举足轻重的用处的,若真是她做的,那事情便麻烦了。
如此想着,他忙转移了话题,道:“对了,主上,我们收到消息,那些人已经进城了。”
“嗯。”阎北城从鼻腔内发出一声鼻音,而后将一枚令牌丢给莫凌,“你在此收拾残局,所有人皆可听你调遣,另外,即刻备快马一匹,我要先行回去。”
莫凌眉头顿时一拧,面『露』犹疑之『色』,“可主上,那些人留下来的麻烦不小,许多都要您亲自出马才可,您最早也要后日才能启程回去。”
阎北城眉头微不可查的轻皱了一下,眉目染上几分难懂的异『色』,不过一瞬,便又变的越发的冷峻漠然,“卯时一刻便将所有人都叫起来,半刻不得耽误,明日也是一样。”
“是。”莫凌本想多问两句,可在瞥见阎北城冷峻的侧脸之时,便再也问不出了,只得应下。
“你也去休息,莫耽误了明日的事情。”阎北城见莫凌仍是不走,便随口一说,直至莫凌走远,他仍是一人独立在屋内,眸中神『色』深深,看不出分毫所想。
……
陌上花知南鹤是个聪明人,多半会猜测她怕南鹤派人来杀人灭口,定然以为她今日会百般防备,所以不会派人来,待几日后她放松了警惕后,在来刺杀。
因此,陌上花这一夜倒是睡的格外的安稳。
待第二日一大早,秦雅来伺候她起床梳洗,果然道:“王妃您料想的果然不错,昨晚确实没什么大动静。”
顿了顿,她话音一转,“不过,奴婢怕旁的杂碎会按耐不住,便多安排了几个可靠的人在屋内悄悄守着,后半夜换班的时候,果然抓住了个企图不轨的婢女,王妃,您要不要瞧瞧?”
“瞧,自然是要瞧瞧的,不然怎么让她背后的主子知道知道。”陌上花眸中划过一抹细微厉『色』,如花唇瓣微挑,似嘲非嘲。
“是。”秦雅闻言,放下手中竹篦,下去朝门口的小厮低声吩咐了两句。
不多时,一个婢女便被两个小厮押了进来。
那婢女一进来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开口,“奴婢,奴婢见过王妃。”
秦雅见婢女这样子,便不接哼了一声,低声唾道:“既然敢做这等吃里扒外的事,何苦怕成这样,如今可什么都还没受呢,待会儿可不是要厥过去。”
声音虽小,但还是清晰的传入了婢女耳中,她身子便抖的更厉害了。
陌上花的手腕多狠,府中谁人不知,她眼下怎能不怕。
陌上花在梳妆台前坐的端端正正,眉眼间仍是一片淡漠之『色』,不辨喜怒,却让人心中无端发『毛』,“时间一向金贵,我今日又有诸多事情要做,不想多浪费这金贵的时间,你便自己交代了吧,免得我总问麻烦。”
说着,她眸光似水般轻转,漾开几分厉『色』,“若是拖的久了,耽误了我的事情,或是有半分虚假,你便好生思量着,到底该如何的赔罪。”
“赔罪”二字,在她口中压重了字音,仿若已经下了审判书一般,也让婢女清楚的认识到,眼前的这个人,可以轻易定她的生死,她没得选。
婢女抬头看了一眼仍旧气定闲神的陌上花,心中越发的恐惧不安,咬着牙齿哆嗦的想了一会,便不敢多耽误下去了,忙不迭的招认了。
“回王妃,奴婢,奴婢其实一开始被安排来坞院伺候的时候,便,便得了云夫人的招呼,让奴婢盯着您,可奴婢一直没敢,也没机会送,送可靠的消息,后来云夫人不中用了,奴婢便跟着平夫人了。”
“所以,昨日的事情也是她吩咐你做的?”陌上花早有预料,吐字仍是波澜不惊。
婢女听陌上花的语气,便也明白陌上花实则什么都知道,越发的胆寒,忙点头如捣蒜。
秦雅上前来,面『色』有些不好,声音有些冷沉的说道;“她虽算得上老实,但到底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王妃,该好好的惩治一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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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章提要:...道:“好,既然你不承认,那我便在告诉你一事,你那一剑刺的有些偏,云姬并未死,我除了能就她外,还能治好她的疯病,届时,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大家便都清楚了。” 随着陌上花的话落下,南鹤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闪过几分震惊之『色』,方才松了几分的素手又紧紧捏在一起。 平姬也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惊呼出声,“你,你胡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就算是柳御医,这两件里也未必能做到一件!” “我从不夸大其词。”陌上花面『色』不变,黑白分明的眸内满是自信之『色』。 南鹤心中莫名颤了一下,忙死死压下心中的震惊,不安,道:“可你深更半夜出现在这里,又作何解释?” 陌上花还未开口,门外边又是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而后秦雅便背着一个『药』包走到了陌上花身侧,“王妃,奴婢将柳御医制的『药』带来了。” 顿了顿,她满脸疑『惑』的看向周围,“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这么多人都在。” 陌上花没有解释,兀自接过『药』包,道:.....
后章提要:...,片刻后才道:“如此,你便先去府中的住处歇息,我即刻派人去打探,得到消息后在做打算,有计划我也会马上通知你。” 柳正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好,那微臣便先行告退了。” 柳正方一出去,秦雅便上前几步,眸光不受控制的紧盯着陌上花,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陌上花扫了秦雅一眼,心中当下便明了,很是干脆的承认下来,“我知道你问不出,但的确如你所想,我确实是想要医治你跟秦林的聋哑。” 秦雅秦林的聋哑,她从前不是没有想过帮他们治好,可奈何他们两个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这个时代的『药』材中,她从未发现过可能医治的『药』材,这才一直搁置下来。 秦雅圆润的杏眼顿时亮了起来,眸内又是惊喜,又是不可置信,又是感动,“王妃,奴婢与哥哥怎值得您如此。” 陌上花闻言,柳眉却是蹙了起来,眸『色』极为认真,肃然,“从来没有不值得,你们两个都是值得的。” 秦雅鼻头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