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妃让她看戏,她便看着,看王爷到底会不会信她的片面之词。
只见平姬一面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一面哽咽着继续道:“王爷,您看看婢妾这脸上的巴掌印,这便是昨日王妃命人打的,雪姬都是病了。”
生怕勾不起阎北城的怒火,她又道:“还有南妹妹,本来身子就柔弱的紧,大夫都说受不得气,可先王妃回府后,先是与南妹妹为了掌府之权怄了气,后又出了云姬那档子事,这不,也是缠绵病榻不起了。再说府中上下,哪个不是提王妃而变『色』。”
“王爷长此以往,整个王府怕是都不得安宁啊!”说到这里,她面上反而挂了几分为大局着想之态。
阎北城一双清眸似笑非笑的凝着平姬,看不出丝毫怜悯,“照你这么说,王妃岂不是罪大恶极了,若真是如此,还真是无可饶恕。只是,若非事实,本王是不可妄自定罪的,你确定你说的都属实?”
平姬只以为阎北城如此便是信了,心中一喜,忙道:“婢妾不敢撒谎。”
阎北城目光这才转向陌上花,四目相对之下,两人看到的均是对方眸某种深不可测的旖旎墨『色』。
虽看不出阎北城的神『色』,但陌上花却清楚,他的眼眸里并没有丝毫怀疑。
她心底竟是因为这个而漾起一抹愉悦,却不过一瞬而已,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不知为何,明明看不到两人的神『色』,平姬心中却无端的生出几分不安,不禁道:“还请王爷决断。”
“好啊。”阎北城终是开了口,却不是按照平姬心中所想,开口质问陌上花,漫不经心的开口:“去把雪姬南姬,还有平姬院里的婢女各叫来两个。对了,若是回来的路上碰见了几个不相干的婢女,也一并叫回来。”
他身后的小厮忙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余下的平姬等人皆是一头雾水,连秦雅也是不明所以的看向了陌上花。
陌上花起先也是稍作困『惑』,不过转瞬,眸内的困『惑』便如风四散,明亮了然。
既然阎北城可以解决,索『性』她就安心坐在一旁饮茶,好似这场风暴的主角不是自己 也与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一样,引得秦雅心焦不已。
阎北城的贴身小厮动作倒也不算慢,一炷香的功夫便依言带回了数十个婢女,还有少数几个也是路上碰到的小厮。
其中那些路上碰到,在别处当差的占多数。
数十个婢女小厮将屋内占的满满当当,阎北城却不见半点不耐,随手点了一个婢女出来,道:“本王且问你,你在哪里当差?”
“回王爷,奴婢在膳房当差。”婢女恭敬的低着头,轻声开口。
阎北城点了点头,又道:“本王再问你,本王不在府中的这段日子,王妃对你可曾苛责,或者说,可曾听说过王妃对哪个院的婢女过于苛责?”
婢女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阎北城会问这个问题,又下意识的看了陌上花一眼,才道:“回王爷,王妃自管制王府起,奴婢们的吃穿用度,包括月钱,都是与从前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