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一展自己“宽容”的一面,却不想,陌上花只丢下这一句话,便带着秦雅转身出去了,根本不给她装好人的机会。
柳芊芊更是郁卒。
明明逼的陌上花都和相府断绝关系了,她心中却还是不甚高兴。
毕竟,这与她的预期差太多了。
至少也该好好将她鞭打一顿,在由柳博涵亲自逐出相府才是。
如此一来,她不仅仅会颜面尽失,更是会再也孤立无援。
若不然,以柳博涵无利不起早的性格,以后难保会因为陌上花禹王妃的身份,多多少少给她几分协助。
罢了,这一次,总是她赢了。
想到这里,柳芊芊才觉胸口一口气顺畅下来。
……
国师性子冷淡,虽与柳博涵相对而坐,却并不开口说话。
柳博涵深知他的性子,可心中还是存了几分疑惑,试探道:“不知国师何时回来的,可曾去觐见过陛下?”
国师狭长的凤目抬都未抬,淡淡道:“未曾。”
只短短两个字,并无解释的打算。
柳博涵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问道:“国师回朝,却不先去觐见陛下,原和来了本官这里,我何德何能得国师如此青睐。”
国师微微抬眼看向他,面色无波的开口:“倒也没什么,只是我离朝近一年,对朝堂之事生疏了许多,特来请教。”
他一双凤眸之中尽疏离淡漠,一张寡淡俊美的面上无欲无求。
看样子,不向有分毫私心的样子。
柳博涵快速的在心中权衡一番,而后立刻挂起受宠若惊状,“国师严重了,深受陛下敬重,本官如何能担当得起你这一句请教,既然国师想听,我自然仔仔细细同你说清楚。”
国师微微颔首,眉目仍旧淡漠。
接下来,柳博涵便开始极为周正的赘述起来。
……
秦雅后背上的伤口几乎跨过了整个后背,伤口更是皮开肉绽,狰狞血腥。
陌上花亲自为秦雅的伤口上了药,看着她痛的全身紧绷,微微颤抖,却咬牙不肯喊出声的样子,心中顿时生起几分愧疚。
“若是痛,便喊出来,不必如此隐忍。”她终是不忍,低声劝慰道。
秦雅咬着牙,用力摇头。
陌上花见状,便不在开口,加快了水肿速度。
等包扎好伤口,她才再次开口:“在我面前,你委实不用这般憋闷着自己。”
秦雅仍然是摇头,扯着唇角笑着,“奴婢既然做了您的人,就决不能在向从前那样,丢了王妃的脸面。”
跟在陌上花身边如此久,她对陌上花的脾性甚是了解,自然不愿给她丢人。
闻言,陌上花红润的*微微抿起,沉默下来。
秦雅这样衷心,她心中又是欣慰,又是无奈。
只是,这些话她是说不出口的,只是拿出一个瓷瓶交给秦雅,“这是内服的,每日两次,不能怠慢。”
秦雅接过来,捏在掌心。
良久,她突然开口:“王妃,奴婢有些想哥哥了。”
陌上花一手轻轻搁在秦雅的肩膀上,“是我失策,没能护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