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姑娘,听说城中近日不大太平,窃贼频频出没,这才加强了**,据说这几日连宵禁都要提前了呢。”侍卫恭敬道。
意料之中的答案,陌上花并无惊讶,上前道:“王爷可有托人带口信回来?”
侍卫十分老师的摇了摇头。
陌上花眉头轻蹙,转身重新回了府内,低声道:“秦雅,你说会不会是朝堂之上出了什么大事?”
秦雅叹了一口气,道:“王妃,朝堂之上的事情,奴婢怎么可能插的进去手,自然不知到底发生何事了。”
陌上花眉头蹙的更紧,心中隐隐生出一股不安。
“这么晚了,王妃怎么还在此处?”正想着,便听身后突然传来一男子的声音。
陌上花脚步顿时停了下来,转头看去,便见阎北城已缓步在她身后停下。
半边可怖半边俊逸绝世的面颊在幽幽灯火的映照下,显出几分疲态。
陌上花不自觉的加快脚步走上前去,目中露出几分担忧,“前两日还回来的早些,今日为何这般模样,是否是朝**事了?”
阎北城唇角挤出一抹笑来,顺手拉过陌上花的手,抬步向前方的小亭之内走去。
秦雅见状,将灯笼外的灯罩取下,取出其中的蜡烛,将亭内的角灯全数点上,便提着灯笼远远的站在了小亭之外。
陌上花与阎北城相携坐下。
若是往常,无论多晚回来,阎北城见了陌上花总有许多的话要说,多是调笑逗弄,今日他却显然没了这般心情。
陌上花握着阎北城的手紧了几分,心中更为急躁,“你倒是快些说呀。”
“你莫要着急,不是什么大事。”阎北城轻轻回握住她的手,将自己手心的温度传递到她微凉的手中,道:“不过是今日在朝堂之上,几个大臣上了奏折,向皇帝进言,要我回禹州就藩而已。”
“当真?”陌上花眸内透出几分怀疑,从阎北城的疲惫之中感觉出此事并不简单。
“果然瞒不住你。” 阎北城见瞒不过,略叹一口气,道:“阎墨厉蓄谋已久,除却这些,还列出我在皇城之外屯兵不散,图谋不轨,如今已有几位大臣上奏要皇帝严惩于我。”
陌上花面色瞬间沉了几分,抽出素手起身缓缓踱步,眸内划过几分若有所思。
阎北城见状,也怕她忧思过甚,扯出一抹笑来,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事情还未有如此糟糕,我近日在朝堂之中也收拢了几个大臣,有他们为我说情,皇帝也只是将那奏折留中不发而已。”
顿了顿,他眸内闪过一抹暗沉,似一抹利箭陡然出窍,“阎墨厉此次势在必行,想必明日还会继续上奏,但我也不是如此无用之人,必然不会任由他摆布。”
按礼法来讲,阎北城身为藩王,前来皇城进谏皇帝,带上一些自己的亲卫士兵保驾护航本是无碍,在此之前也不是没有先例可寻,
此事最为尴尬的便在,阎北城并非住上一两个月便会离开,这些士兵也必须有地方安置才可,将他们安置在何处,便成了最为棘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