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日箫品茗一行人离开秘境之后,那秘境的情况就隐隐有些不稳定。
此时箫品茗正与箫翰提起拜师的事情,仙剑宗与那处秘境连同的阵法上再次有人从中传送出来。
“正儿,你们怎么最后出来的?”
坐镇在仙剑宗与秘境相连通的那处阵法上的人,今日是仙剑宗的掌门子牙仙尊。钱正是子牙仙尊的首席大弟子,他看到自己的徒弟灰头土脸地从传送阵走出来,心里一阵说不出的堵。
钱正见子牙仙尊的脸色不好,虽不知所为何故,他还是虚心地对子牙仙尊道歉:“对不起师尊,我等在秘境中遇到了奇遇,被困其中数天,故而才会回来晚了。”
“你们可以再晚一些,到时候为师直接就能给你们造个遇难牌位,让你们活生生地受香火。”
钱正听到子牙仙尊的话,似乎并没有想要惩罚他们的意思,于是小心翼翼地拉着子牙仙尊单独结界里说话:“师父,我们在秘境里遇到了仙界的仙君,后来又进了冥洞,找到了一个埋藏很深的宝贝。”
这么说着,钱正一脸献宝的表情,将冥洞里发现的一个锦盒递到了子牙仙尊的手里。
子牙仙尊看着那锦盒外表富丽堂皇的华丽,全身都是稀有的金丝乌木制成,精工细作,宛如一件工艺品,便欣然接到了手中。
然而,那锦盒才落入子牙仙尊的掌心,顿时黑气缭绕,大大彰显了它的不凡与不祥。
见此,子牙仙尊当即就掌心涌出一团火焰,打算用掌心的火将那缭绕黑气的锦盒烧掉。
别说,这法子还挺管用的,那锦盒眨眼间就化为了灰烬。
灰烬周遭依旧黑气缭绕,渐渐聚堆成一道拇指大小的人形,随着忽然大殿内暴起的狂风,飘飘荡荡,飞到了韩飞雪身边。
钱正只想着自己的师父火烧了自己千辛万苦找到的宝贝,却没有注意到那灰烬的异样,不解地拉住想要追着那灰烬查看的子牙仙尊问:“师父,你为何要把我千辛万苦寻到的宝贝给焚烧了?”不想要直说,我自己留着当传家宝啊。
“正儿松手!”
子牙仙尊见眼前聪明机灵的徒弟,这会儿忽然脑子不转筋,顿时恨铁不成钢的怒气从他的胸腔涌出:“蠢徒,你带回来的锦盒有问题,通体黑气缭绕不说,这会儿被烧成灰烬还能逃出我所布结界,实在是问题有些严重啊。”
在师徒二人争执不休的时候,那团人形灰烬已经在韩飞雪的周身打了个转。
似乎是察觉到对它有威胁的人没有追上来,周遭的人也没有人发现它的行踪,于是那团人形灰烬以人眼难以捕捉到的速度快速袭向韩飞雪的眉心,从而让她的眉心处多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痣。
“怎么会呢,师父?”钱正并没有看到那锦盒周遭围绕黑气,这会儿听到子牙仙尊的话,他除了满脸的错愕,剩下的就是内心不停疯狂吐糟子牙仙尊无事生非。
子牙仙尊懒得同钱正解释,他一把推开钱正,笔直地追着他最后看到那团人形灰烬消失的地方而去。
找了一圈,子牙仙尊连个人形灰烬的灰渣子都没有看到,不由拿着气恼的目光转而看向钱正,道:“正儿,那团东西不见了,你怎么看?”
他还能怎么看啊,自家师父都搞不定的,他的修为距离晋升元婴还得个几年甚至几十年,于是钱正选择了默默抿嘴不说话。
“你告诉为师,那个锦盒你是在哪里找到的,或许为师就能够找得到那邪祟所藏身之处了。”
邪祟?钱正趁着子牙仙尊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眼皮往上翻了翻,暗道:那东西是在仙府里找到的,又不是真的在冥洞里找到的,怎么可能有邪祟存在。
钱正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子牙仙尊不知道,他看到自己的徒儿除了点头,就是跟在他的身后面一顿乱搞,那样子像极了在捣乱的熊孩子,顿时严肃着脸对钱正说道:“老实告诉为师,那东西你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别想着隐瞒,事关重大,一定要如实回答。”
“这……”
钱正从一开始同子牙仙尊提起那锦盒的时候,他就在说谎,这会儿让他不得隐瞒,那真是着实为难他了。
“这什么这,快说。”目光一直紧紧落在钱正身上的子牙仙尊,见钱正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矍铄的老眼微微一眯,“难不成你对为师说了谎话?”
被子牙仙尊道一语道破心事,钱正顿时就没有刚才的心虚,身板一挺,将躲闪的目光迎上子牙仙尊的老眼,淡定点头,道:“徒儿确实是说了谎话,但也是怕师父会遭到那仙君牵连式的报复……”
“此话怎讲,细细道来,尤其是那锦盒出处!”
钱正搓了搓手,凑近子牙仙尊,将他与韩飞雪一同坑箫品茗和那仙君的事情讲了出来,然后顺带着的,也把那锦盒从仙府一处写着禁地的地方挖出来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告诉了子牙仙尊。
不过,仙府中的禁地是在他跟韩飞雪双双落入第二间房的陷阱之后他们才发现的这一点,钱正并没有对子牙仙尊提起。
在钱正的心里面,自己仙剑宗掌门首席大弟子的身份,那是不允许他行差就错一步的,就连掉入陷阱里这种事情,那也被他认为是一个大污点。
“行了,你们最后一批出来的,后面应该没有人了,你先遣散了其他人,稍后同你二师弟一起来采耳殿找我,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师尊有命,钱正自然不敢不从。
随着子牙仙尊走出结界,他立刻来到了韩飞雪等人面前,连看一眼此时面露异样的韩飞雪一眼都没有,钱正便鼻孔朝天地讲话,道:“都回去休息,明日记得把该交工的天材地宝送到行效坊去。”
回到了仙剑宗,钱正依旧是他们高高在上的首席师兄,而不是与他们同生共死过的患难兄弟,故而那些与钱正同行的人中,即便有不想把自己冒死得到东西交给行效坊的,也都不得不听从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