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
箫品茗强忍着自己心里的伤感,对着将要嘴巴碰到一起的两个人,就是当啷一嗓子:“仙剑宗不允许弟子无聘无媒的苟合!”
在把话喊出口的时候,她就已经料到了自己喊完,她的邵师兄就一定恨死了她,但是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亲在一起,她也做不到。
“箫品茗,你怎么跟过来了?”邵宝财脸上很不悦,不过箫品茗一直都被他当做闺女养的,听到她这样质问,也没有恼怒到恨死她的地步,“我跟你韩师姐有事情说,你们先回去。”
“你们?”闻言,箫品茗转头看向身后,于是箫时青那张大脸就出现在她的眼中,“时青,你怎么也跟过来了?”
“我说我就是路过,你们信么?”
箫时青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面想得特别好,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反正我自己相信我自己就行了。
因为他心里面这样想的,所以在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特别的自然,就像他真的是无意中路过似的。
连自己都骗过去了,别人自然不在话下。
箫品茗对他翻了个白眼,道:“我跟师兄和飞雪师姐有话要说,你先离开,等我们把话说完了,就回洞府找你去了。”
“你们……”看箫品茗那一脸凝重的样子,箫时青有些不放心,“你们要说些什么啊,为什么所有人都留下了,唯独要我一个人离开?”
这话里红果果地在抗议他们的不公道,听得箫品茗一张俏丽的脸蛋儿不由得有些涨红。
人的脸会红分为不同的情况,而箫品茗此时脸红,实在是因为她这是要当着韩飞雪的面儿对邵宝财表白。
作为一个女孩子,她主动来表白,这已经有些大胆了,虽然修仙界女孩子大胆表白稀松平常,但是箫品茗初尝暗恋,现在要对喜欢的人表白内心充满了忐忑。
“不行,你必须离开!”箫品茗害羞得脸都要滴出血来了,对箫时青说话的时候,话语就格外生硬。
好在箫时青早就适应了箫品茗说话的不温柔,根本就不与她计较,依旧停在原地,打算看看为什么他们都留下,就唯独把他一个人给赶走。
箫品茗见箫时青不走,顿时恼火了,伸手就要往箫时青身上招呼法术,这个时候邵宝财忽然开口对她说:“品茗,既然时青要留下来听,那就让他留下来呗,反正我和飞雪要回宗里了。”
“师兄,我……”
就在箫品茗要对邵宝财表白的时候,仙剑宗护卫队的人忽然从天而降:“队长,箫品茗在这里!”
在仙剑宗护卫队的一堆人把箫品茗团团围住之后,刘维洲这个队长姗姗来迟,从一众仙剑宗护卫队队员中挤进了包围圈,这才来到箫品茗的面前,对她说:“奉掌门之命,今日必将外门弟子兼邵师弟洞府洒扫小童箫品茗请到刑房喝茶,请箫师妹配合师兄我的工作。”
表白被人打断就算了,还要被请到刑房里喝茶?
那不就是对她的变相关押么?
脑子飞快旋转半晌,箫品茗发现自己还真没有什么办法抗了掌门的命令,只能目光求助地看向自己这个明显身份不一般的邵师兄,道:“邵师兄,我不想去刑房,我不想去刑房啊。”
“箫师妹~”刘维洲见箫品茗去找邵宝财求助,他心里暗道自己的任务要难办,立刻拉住箫品茗,“箫师妹啊,去刑房的人,不全都是要关押或者是受刑罚的,还可能真的只是喝茶,你别担心,师兄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对你了,哈哈哈……”
刘维洲提起之前的事情,他自己说完都有些心虚,最后只能用笑声来掩盖自己的尴尬。
只是,尴尬的事情既然做了,那就会真实存在,并不会以你的意志为转移。
“刘师兄,你还能把之前的事情拿出来跟我说,还能笑得出来,品茗真的佩服你的心胸。”箫品茗说到这里,给刘维洲作了个揖。
刘维洲见箫品茗如此,好不容易掩饰掉的尴尬再次爬上了心头,只能直接将捆仙绳困在她的手上,道:“得罪了箫师妹,这全都掌门的意思,请你不要为难我。”
为难?
到底是谁在为难谁啊?
箫品茗看了看手腕上捆着的捆仙绳,又瞧了瞧站在她面前一副我也没有办法模样的刘维洲,她当即又将目光调转向了邵宝财:“邵师兄,他们要带我去刑房喝茶,我不想去啊。”
其实,在箫品茗喊第一次的时候,邵宝财就已经听见了,但是他并不想去管。
这会儿又听到箫品茗喊他,邵宝财直接挽着韩飞雪走了。
走得还特别快,一溜烟儿似的,箫品茗还来不及想办法追上去,他们就已经消失得不见踪影。
邵宝财之所以这次没有管箫品茗,一则是因为他知道这次箫品茗被带到刑房去,绝对不会出现性命之忧,二则是他现在正准备对韩飞雪表白呢,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箫品茗给打断了,这让他实在是不想再让箫品茗再打扰他第二次向韩飞雪表白。
“啊哦~”
看到邵宝财带着韩飞雪走了,还是匆匆忙忙的样子,连一声招呼都没有对箫品茗打一个,站在箫品茗身边的刘维洲顿时笑道:“箫师妹,似乎你必须得跟我回刑房喝茶了呢,你的邵师兄现在很忙,应该不能帮你这个忙了呢。”
“是修炼停滞让你没了幸福感,还是生活的艰辛压垮了你?为什么我才去个秘境几天,刘师兄你这个人就从神坛一般的性格掉落凡尘成了村子里的七大姑八大姨了呢?”
刘维洲正庆幸邵宝财没有插手这件事,就听到箫品茗忽然当头一棒地猛砸他的“天灵盖”。
“你什么意思?”脸上看戏的笑容都没有来得及收起来,刘维洲的脸上的笑容就已经被怒气所取代了。
看到刘维洲生气了,表白未遂加要去刑房喝茶的箫品茗顿感心情好了许多,眨眨眼对刘维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