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修仙界的大佬们,此刻聚在仙剑宗掌门的寝殿里逼迫仙剑宗的掌门,叫他将箫品茗交到他们的手上,而作为话题的中心人物的箫品茗,此时正一脸放松地撸着通体雪白的狐狸毛,另外一个话题中心人物箫翰,他则是站在暗处偷偷瞧着箫品茗。
“我就说灵狐大姐吉狐自有天相,不可能会突然之间就死于非命。”实际上,箫品茗此时并没有脸上表现的那么轻松,她之所以能撸到胡乾坤的毛,那是因为她一上了丹峰就发疯似的为胡乾坤哭丧。
当时药道童给箫品茗报信儿的时候,跟她说的话里可只字没有提胡乾坤死了,而是跟她说胡乾坤快挺不住了。
但是,关心则乱,箫品茗一听药道童说胡乾坤的身体情况不妙,就顿时以为胡乾坤行将就木,离咽气没有多远,便一脸伤心难过地哭丧上了丹峰。
明明胡乾坤没有死,箫品茗却为胡乾坤哭丧,这事儿放在谁身上,不论人还是兽,但凡能够听得懂箫品茗哭的内容的,必定会心里犯膈应。
胡乾坤倒不是一只矫情的狐狸,但是她好好一只狐就这样被人给言语说死了,她的心情也不美丽啊。
心情不美丽的女人,不,是母狐,那就是一个行走的火球,随时能用她的怒火烧死一走一过碍眼她好心情的人,而箫品茗就恰好出现在她的身边。
箫品茗见胡乾坤炸毛了,她作为主人自然不能放任自家仆宠的心情不美丽放任不管,于是她便挺身而出,担任起了给胡乾坤捋顺狐毛的责任。
从来责任都是与义务相统一的,箫品茗自从担起了责任之后,躺在床上佯装病重不起的胡乾坤,就开始奴役箫品茗。
除了给她顺狐毛之外,胡乾坤还让箫品茗一边给她顺毛一边给她讲笑话。
让箫品茗蹲灵田里种地,或许箫品茗能给胡乾坤种出些什么好吃的美味果蔬来,但是让箫品茗给她讲笑话,那还真就是为难箫品茗了。
站在暗处的箫翰,就见箫品茗眉头紧皱地蹲在一只白毛灵狐的身边,各种苦思冥想地往外憋笑话出来。
勉强出来的笑话,那叫一个冷,箫品茗自己都觉得不好笑,可蹲在暗处的箫翰却被她那一点都不搞笑的笑话逗笑了一次又一次。
要不是害怕自己笑得太大声了引起箫品茗和胡乾坤,以及胡乾坤房外蹲守的那只白虎(药道童)的注意,箫翰都想放声大笑了。
大概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反正箫翰的眼里面,不管箫品茗做什么都是最出色的,也是最能够吸引他注意力的。
至于旁人,那都是些啥?箫翰根本无法入眼,更别提有没有兴趣去注意人家的一举一动了。
“灵狐大姐,你是怎么跟药道童那家伙来到丹峰的啊?那天咱们从秘境一起出来之后,我就一直都没有找到你的身影,还以为你是觉得我这个主人太弱,所以抛弃我了呢。”
胡乾坤听到箫品茗的话,立刻明白,箫品茗之所以一直没有发现她这只仆宠被人给绑走了,那是因为箫品茗以为她已经恢复了修为,嫌弃了箫品茗没有她修为高的这个修士了呢。
明白归明白,但是胡乾坤感情上不接受箫品茗的道歉。
“你找不到我,不会联系我?”碧色的眼睛高高地望着天,胡乾坤满是不想去看箫品茗脸的模样。
见胡乾坤还在生她的气,箫品茗当即三指指天,对胡乾坤发誓,道:“我向苍天大地发誓,在没找到你的第一时间,不仅我,还有箫时青,我们全都有联系过你,是你一直都没有回复我们。”
被箫品茗这样指天指地的发誓,胡乾坤骤然想起,她被沈丹青带走之后,整个狐都被捆仙绳束缚不说,她身边布置的结界完全隔绝了一切。如果那时候没有药道童误打误撞地发现,那么现在她这只修为还没有恢复的狐狸,就得把命留在沈丹青的那个洞府里。
越想越可怕,刚才还一脸怒气的胡乾坤不由将脸上的表情从怒变成了恐惧:“没有回复你们,那是因为我被人绑走了,一个仙剑宗化神期的修士,似乎姓沈。”
仙剑宗里的修士很多,但是化神期的修士就那么几个,姓沈的修士,唯有沈丹青一人。
箫品茗这样想着,心里已经确认了是沈丹青所为,却不明白沈丹青为什么要那么做,于是皱眉追问胡乾坤:“他为什么要绑走你?目的何在,你可知晓?”
那时候胡乾坤正处于被放血的昏迷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怎么可能知道沈丹青的目的,她摇了摇自己如今已经换不成人形的毛绒脑袋,像只慵懒的猫儿似的窝在箫品茗的怀里对箫品茗说:“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丹峰了,关于自己被沈丹青抓走的事情,还是药道童告诉我的呢。”
“药道童?”
箫品茗从胡乾坤口中不止一次听到药道童的名字,此时又一次听到,这叫箫品茗直想翻白眼。那个傲娇的白虎,箫品茗觉得自己就算是把姿态放到尘埃里去询问它,它都不会老老实实跟她说当时情况的。
双手环在心口,箫品茗歪头看着胡乾坤,用一种简约而委婉的口吻问胡乾坤,道:“除了它之外,别人不知道吗?比如它的主人,丹夫子?”
“丹夫子成天忙得很,哪里有空知道那么多旁不相干的事情?也就吾心肠好,才会对你家仆宠出手相助的。”
药道童一直蹲在屋外偷听,这会儿听到箫品茗开始贬低它,它那强大的自尊心让它难以接受,于是便从屋外跳了进来。
敢在丹峰这样一块属于药道童的地盘说药道童的“坏话”,箫品茗自然是不怕药道童听到的,不然她也不会连个结界都不加地大大方方站在丹峰的客房里说。
这会儿药道童突然闯进来插话,虽然有些突然,却也在箫品茗的意料之中。
撇了撇嘴,箫品茗退后一步,整个人直接坐在了床上,宛如丹峰主人一般的态度对药道童说:“你帮助同门,不是实属应该吗?居然拿此说事儿,也不怕说出去别人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