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箫翰和箫品茗一同顺着声音望了过去,是许师文在说话。
要是平时许师文的正常声音,就算如今换了芯子的箫翰听不出来,箫品茗也会第一时间听出来,但是许师文这会儿大概是着急要发言,他平日里那慈善的声音这会儿直接破音,还家呆了刻薄地脱口而出。
箫品茗皱眉问许师文:“你有什么话要说?为什么不等我师父放了当日的那些画面,你再说?”
“小丫头,当日你骗得我好苦,让你把他的尸身劫走了不说,如今还弄出这么一个圈套来陷害我,你真行!”
听到箫品茗对他一系列的反问,许师文立刻唇齿反击,还给箫品茗比了个大拇指。
要不是话中都是指责的意思,箫品茗还真以为许师文这竖大拇指是在夸赞她的聪明与孝顺师父呢。
看穿了许师文对她竖大拇指的用意,箫品茗真的不想跟许师文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人说一堆废话,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做出拒绝的选择。
脑子像是按了风火轮,不停的飞速旋转了好半天,她这才回答许师文,道:“多谢你的夸奖,师父就算没有收我入门,他当初救下了我,还收养了我,那就是我的再造父母,就是我的师父了……”
“品茗,不要跟他废话,我现在就放出当时的画面。”
箫翰是一心想要把箫品茗这个妹子娶回仙界的,他可不想让自己的身份框定在箫品茗的师父这个称谓上。
不管修仙界的人多么的放荡不羁,骨子里还是有道德体系在维持秩序的。
他若真成了她货真价实的师父,那么她想要把她娶回去,就得千难万难,还得抵挡悠悠众口。
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除了人心之外,就是人的嘴巴了。
箫翰自己倒是不怕那些流言蜚语,但是他担心箫品茗会受不住。
男人嘛,多少都要比女人承担那些流言蜚语的压力小一些的,箫翰觉得自己喜欢她,就应该对她的未来负责。
箫品茗不知道箫翰心里面的道道,这会儿见箫翰不让她说下去了,以为他这是怕许师文跟她言语纠缠,便笑着安抚箫翰,道:“师父,你别怕,清者自清,咱们是有证据的,该害怕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心知箫品茗这话没有错,箫翰也不多废话,直接就放出了存在剑灵记忆中的一段画面。
那端画面正好就是当时许师文逼迫箫翰交出藏宝图的画面。
“不,这些画面都是假的,你们不要相信他!”
许师文不甘心自己的一切就这样暴露人前,也不甘心藏宝图没有拿到手,就惹了这样一个被人唾弃的罪名。
只是,这个世界上做错了什么事情,都是需要自己买单的,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在座的一众修仙者,都是聪明人,虽然在箫翰的眼里面,他们都是一群蠢材,但是他们能活到现在,也证明了他们并不是真的蠢。
有时候,人除了蠢之外,还有揣着明白装糊涂。
箫品茗见此,连忙为箫翰发言:“你们都看见了吧?这才是真相。以后你们要是想问藏宝图的话,就直接去找许师文吧,东西一定在他手里呢,我师父死的那时候,他身上可是没有储物袋的。”
“你含血喷人!”
许师文确实当初是设计了害死箫翰的事情的,但是他把箫翰的储物袋翻遍了,除了一些高端的天材地宝,他根本就没有从箫翰的储物袋里翻出他想要的东西。
“你说我含血喷人,那你当初含血喷人的时候,污蔑我师父意欲杀人夺宝背信弃义的时候呢?”
被箫品茗一系列的话问的哑口无言,许师文只能怒看着她,从而另寻求生之法。
可惜,他这手沉默是金,玩得不太好。
知道被许师文给玩弄鼓掌中的一众修仙界大佬们,哪里能够容得下有鼠辈欺骗他们的感情,顿时就用法术将许师文给制裁了。
当然了,许师文怎么说也是仙剑宗庇护之下小宗门的门主,他们这些大佬想要弄死许师文,还得看仙剑宗的意思。
子牙仙尊没有就地正法许师文的意思,那些个大佬对许师文的制裁也只能是王他身上扔几个不能至死,却能够折磨人的法术。
厉害的法术用不得,但是小法术也能折磨的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几个来回之下,许师文就已经痛哭流涕地求他们了:“你们还是给我来个痛快的吧,让我痛痛快快死。”
“子牙仙尊,你看?”众人将问题甩给了仙剑宗的掌门子牙仙尊。
子牙仙尊其实还是有些需要许师文的,不过秘境已经塌方,需要许师文的地方并不是很多,于是他便对众人点了点头。
其实,子牙仙尊才是这里最希望许师文死的人,若是许师文死了,他与木朗门之间的秘密才会真正的入土。
见子牙仙尊点头,许师文先是送了一口气,随即又反应过来,这些大佬们的手短通天,要是让他死,绝对是让他没有下辈子的死法。
一想到这里,许师文又反悔了,破口大骂子牙仙尊背信弃义。
因为许师文有前科,曾经就指责过箫翰背信弃义而如今证明,背信弃义的人是他许师文,所以在场的人,在听到许师文高声说子牙仙尊背信弃义的时候并没有人相信。
没有人相信,也就没有人出言询问子牙仙尊为何会如此一说。
修仙者要人命的手段很多,子牙仙尊想要灭口许师文,自然手上的法术扔得迅速,根本不给许师文把话讲完的机会。
于是,许师文就在众人眼前死了。
陷害她师父的人死了,箫品茗心里的石头也就落了地,不由伏在箫翰的肩头哭了起来。
就在她的哭声此起彼伏,惹得屋中众位修仙界大佬们满脸窘迫的时候,刘维洲忽然急急忙忙连门都顾不得上敲一下就冲了进来。
子牙仙尊见此,厉声呵斥:“放肆!为何如此不懂礼数?”
“启禀师尊,门内出……出事了,出大……大事了!”
刘维洲从来严肃的脸上露出至极的慌张,连一句完整的话,也是分了好半天才断断续续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