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箫品茗发完心魔誓之后,箫翰开始给箫品茗解释什么叫做精神损失,他说:“我一个单身千年的老伙子,初吻原本是打算献给我未来道侣的,可如今却被你强制夺走,实在是没有脸面见未来的道侣,精神上必然会因此受到打击,导致我的修为退步,生命减半,晚年孤苦,还没有人照顾……”
听到这里,箫品茗一脸的无奈,对箫翰招了招手:“行了行了,箫师叔,你别说了,我为你负责!”
“真的吗?”
越说越泣涕零如雨的箫翰,此时听到箫品茗的话,他顿时破涕为笑,快步飞奔箫品茗面前,拉起她的手:“你愿意为我的后半生负责?”
“当然了,你是我师叔嘛,年纪又大的能当我爷爷了,以后你的养老送终问题,我绝对帮你办的妥妥的,只要我不死,而你又死的早。”
箫翰听到箫品茗的回答,就跟他当初还用自己华君身份的时候一个样子,他差点儿没吐血身亡、魂归故里……
咬了咬后槽牙,箫翰躯壳里的华君那可无坚不摧的心,再次被箫品茗给挑起了斗志,他暗自发誓,这个叫做箫品茗的姑娘,就算是叫他抛头颅洒热血,也一定要追到手里,与之结为仙侣!
属于箫翰这副躯壳的狭长眼毛,此刻被华君重重扫在眼睑上,将自己眼里追求箫品茗的斗志掩盖极好,片刻之后,他又露出和蔼的笑容对箫品茗说:“如今在仙剑宗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箫家仆人的事情,你这忽然想认我做爷爷,想必还未公开,就得遭到世人鄙夷,师叔我劝你还是另想别的负责方法比较好。”
“另想别的方法?”
箫品茗吧了吧嘴巴,故作为难地对箫翰说:“为你养老送终,这已经是对你最负责的方法了,另外再想,也就剩下赔偿你些灵石了。”
说到了灵石,箫品茗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箫翰哭穷起来:“箫师叔,你看我就一外门弟子,还是给邵师兄洞府做清洁的洒扫小童,哪里有什么灵石啊。倘若箫师叔不愿意让我为你养老送终的话,那品茗跪地恳请你一定不要狮子大开口,向品茗要太多的灵石,不然品茗就算是不吃不喝亿万年,也偿还不清啊。”
飙演技的时候到了,箫品茗哭得伤心不说,给箫翰下跪这件事做得也是得心应手,说给箫翰跪地,她立刻就跪了下来,膝盖都不带弯得缓慢的。
然而,她的表演,从始至终,箫翰只把她最后一句听进了心里。
不吃不喝亿万年,也偿还不清?
那感情好啊,他正想跟她纠缠生生世世的仙侣呢。
“偿还不清,那就真正卖身给我,做我身侧的小丫鬟好了。”箫翰一本正经地对跪在他面前的箫品茗说着,却迟迟未去扶箫品茗起身,“反正冀北大陆的修仙界,全都知道你是我箫翰罩着的箫家仆人。”
刚才还跪在地上的箫品茗,一听箫翰说这话,顿时膝盖绷直,从地上一窜三尺高地站起来。
若不是担心会惊动了周围木朗门的弟子,暴露了他们此次的行动,箫品茗都想一堆法术扔到箫翰身上,让他这辈子都不能再开口跟她说话。
箫翰看到箫品茗那讨喜的脸上此刻喜气全无,反而被暴走的表情个霸占了巴掌大的小脸儿,他心中莫名有成就感。在他心里,这就是箫品茗眼里看到了他的开端。而且,他还觉得,只要自己再接再厉下去,日后自己追到箫品茗,绝对是一件轻松加愉快的事情。
当然了,这只是箫翰自以为是的觉得。
真实情况,箫品茗暴走的情绪表现在她的脸上,那是为了迷惑眼前这个假箫翰,从而在假箫翰的破绽里,寻出关于真箫翰神魂是否存活的消息。
真箫翰几乎等同于箫品茗的再生父母,将小小的她在恶劣之境救起,又一手把她带大,教她法术。如果没有遇到她,想必千面尊者也不会放缓修行速度,那么像许师文那样的人渣,也就不会被他结识到了。
万事万物皆有因果,箫品茗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让师父丢了性命之后,复生也跟着失败的那个罪魁祸首。
比起跟眼前这个假箫翰所起的心魔誓而言,真箫翰的神魂是否安康,才是她真正的心魔。
除此之外,许师文和子牙仙尊之间的勾当,证明藏宝图本就是箫翰所有,这一桩桩事情,也都是她心魔的佐料,将她心魔壮大的配方。
箫翰躯壳里所住的华君,此刻看到箫品茗在气得一蹦三尺高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举动,他不禁皱起眉,走向箫品茗:“品茗师侄,你怎么了?不会是因为我这个提议太好,被惊喜得呆住了吧?”
见过不要脸的人,箫品茗从来没见过箫翰这么不要脸的人,她被气到极致,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对对对,惊喜,特别惊喜,喜得我啊,恨不得放几个法术在箫师叔身上来庆祝呢。”
“你这孩子高兴的都说胡话了?”敏锐发现箫品茗要炸庙了,箫翰立刻指着木朗门内的周遭对她说,“咱们才下山就得了一堆品质不错的丹药,也不至于高兴成这样啊?”
大概是霉运到了顶点就自然成了好运吧,在箫翰手指周遭的时候,果真有几个木朗门弟子从他们身边经过。
为了不暴露,箫品茗眼仁儿向上翻了翻,将眼里马上暴走的情绪收敛了起来,转头笑看箫翰,道:“我这不是没有什么见识么,多谢师叔带我下山见世面。”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啊。”被箫翰手指着的那几个木朗门弟子在箫品茗的话之后围了过来,其中一人还伸手扯在箫翰的衣领上,“就你这修炼百年还是炼气大圆满的渣灵根,也好意思让人喊你师叔?”
箫翰一听那人的话,便知道这人跟自己乔装的人有些摩擦,他微微一笑,伸手反客为主,倒将那人的衣领扯在手中,回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