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蚁兽是一群相当于人界炼虚期修士修为的妖兽,野性比灵兽要高出许多,对人族也十分的不友善。
它们喜欢住在靠近海的沙漠,还喜欢将海边的淡水给封死仅供自己族群使用。
可以说,它们就是一群自私且不友善的家伙,仗着自己族群的人多,特别难缠。
箫品茗回头又看了看身后,见那群蝼蚁兽依然穷追不舍,她不由无瑕再深思那道锐利的目光源于何处,当即拔腿就抱着胡乾坤继续奔跑。
得回她因为当年被许师文围堵过一段时间,留下了个喜欢在身上装一堆符咒,尤其是神行符、隐身符、敛息符。
“灵狐大姐,咱们要是能够摆脱了这群蝼蚁兽,日后可得好好感谢一番许师文。”
胡乾坤不知道箫品茗此话由何而来,纳闷地问:“为什么啊?那老东西可是坏的很,还命大的很,你还要感谢他?就不怕自己被他抓住了以后,再问你一次藏宝图在哪儿?”
一听胡乾坤提起藏宝图,箫品茗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储物戒指。
沉默片刻,她脸上才扯出一抹微笑,回胡乾坤,道:“灵狐大姐,你多虑了,那老家伙这这辈子都不可能在我这里问出藏宝图下落的。”
在箫品茗抱着胡乾坤在一棵奇梗树下跑过,树上响起一声了然地邪魅冷笑。
“谁在那儿?”
箫品茗警觉地注视着那棵传出男人邪魅冷笑的奇梗树,她心中隐隐已经猜到了对方是谁。
此刻隐匿身形于奇梗树枝干上的段尘,听到箫品茗的问话,目光在她的脸上游弋片刻,继而开口道:“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么?何必多次一问?”
“你不是我邵师兄,你到底是谁?总是附身于他,到底有何居心?”
自从上次邵宝财跟她透露过一嘴,箫品茗就将之记在了心里,她现在问出口,心也跟着问题一起提在了嗓子眼儿。
段尘拍了拍脸,表情森森地呲着雪白牙齿,笑对箫品茗说:“就他这普通的模样,又半死不活的身体,你觉得我会窥企他的身体吗?还居心?老子用他的身体,那都是他的荣幸。”
“没有谁愿意自己的身体被别人所占用的,我不管你是谁,现在你必须离开我师兄的身体,否则……”
在段尘的眼里,整个冀北大陆,甚至人界之内的整个修仙界,除了华君那道神魂之外,他就没有一个畏惧的人。
就是那些卡在飞升境界的修士,他也半点不放在眼里。
如今的人界修士,跟万年前那些个能够封印他的修士可差得不是一丁点的远,天差地别来形容都不为过。
段尘不知道人界修士为何在万年之后会比之前退步那么多,但是他预感,这绝对跟人界的飞升路断了有关。
人界的飞升之路,在仙剑宗那处后山算是个过渡地带,在往上就是天梯。
天梯高耸入云,飞升期修士在祥云彩光的接引下被送到此,便会一路踩着天梯,爬上仙界。
当然,仙君的爬,并非人们常理的那种爬,而是要经过破除人界的劣根洗涤心灵的考验,才能够通过天梯踏入仙界。
由于段尘随着华君进入仙界的时候,他一直处于被封印的状态,所以仙界与人界相比到底如何,段尘说不上来,但是根据华君那厮飞升之后还想着钻空间漏洞返回人界,他觉得仙界一定不如人界有趣。
作为一个魔,还是制霸群魔的魔主,段尘更喜欢待在有趣又可欺的人界。
所以,段尘自从进入邵宝财的体内,他就从未想过要离开。
要不是他的魔魂在万年的封印中破损了不少,此刻的他绝对不会委屈自己跟低贱的人修挤在一个躯壳里。
“否则如何?”段尘故意在箫品茗停下之后好久,才接下箫品茗的话,“你还想对你的邵师兄下杀手不成?”
那可是邵宝财,在箫品茗心中第二重要的人。
第一重要的人,是箫翰,那个被华君夺舍之前的箫翰,她的师父。
若不是华君一直在强调,她没有在仙剑宗内正式磕头焚香地拜他为师,那么按照常理而言,她就是箫翰的徒弟。
箫品茗被段尘的话问得一怔:她真的要为了邵师兄而跟邵师兄动手吗?
不说修为之间的差距有多么的悬殊,就她心中对邵宝财的感情,也让她做不到对邵宝财动手。
被段尘的话弄得心口窝火,箫品茗又因为他所用身体是邵宝财的而下不去那个手,只能双手攥着拳头地问段尘:“你是谁?为什么要寄居在我邵师兄的身体里?还有,我邵师兄跟韩飞雪的婚事,是不是你……”
后面的话,段尘都没有等箫品茗问完,他便接了下来,反问箫品茗:“你希望是我?你不敢相信邵宝财那小子看上了别人?”
她的邵师兄说过,当初他是被什么所迷惑才会觉得自己喜欢上韩飞雪的,所以箫品茗此刻在听到段尘的反问之后,她只看着段尘,等着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小丫头,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再磨蹭的话,这片海域沙漠的出入时间就要过去了。”
被箫品茗一直抱在怀中的胡乾坤,在箫品茗跟段尘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她忽然开口了。
这一开口,还是催促箫品茗的话。
箫品茗很想知道,寄居在她邵师兄身体里的人到底是谁,她的邵师兄之前一门心思要娶韩飞雪,又到底是不是出于她邵师兄的本心,还是因为寄居在她邵师兄身体里的那个人的缘故。
因此,她明明已经听到了胡乾坤的话,依旧选择了留在原地,等着段尘给予她正面的回答。
此刻箫品茗等人所在的沙漠,叫做海沿沙漠,位于海之岛与海水中间。
说是一片沙漠,实际上是片超级大面积的海滩而已,期间还能找得到盐晶。
海沿沙漠的风向每天都不一样,一个月里就一两天可以让人平安行走在其中,另外的时候,它就像是等待食人的猛兽,对不经意间进入它腹中的人或者走兽飞鸟,统统当成它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