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是想要独占了那手段,然后以此从中牟利?
“等一下!”箫品茗忽然想起了些事情,她转头问向海普松,“大叔,你家那延长秘境寿命的手段是什么?”
“你有兴趣学?”
箫品茗想要摇头,却见海普松从怀里摸出一本秘籍:“这是我家那门手段的秘籍,当初我爹怕家族断了传承,特意誊写给我的。”
说到这里,海普松的语气更低落了:“可惜,我天分不佳,根本学不会里面的东西,只能够将之怀揣在身,等着遇到哪位与这手段有缘的人,将之传出去了。”
“那个,大叔啊,我可能不是你家这独门秘技的有缘人,哈哈,我就是随口问问。“箫品茗连忙摆手,生怕海普松大叔误会了她询问那话的用意。
海普松性格比较热情,他以为小姑娘是羞于开口问他要家族传承那样重要的东西,于是他从自己怀中的储物袋里取出了那份誊抄的秘技。
别人的储物袋都是放在腰间的,而海普松的储物袋却是放在怀中的,箫品茗只此一眼,便看得出海普松对那储物袋里取出来的东西是多么的看中。
然而,在她做出了判断之时,海普松已经将那张写满字迹的纸递到了箫品茗的面前。
说好的家族传承呢?
就这?
一张跟泼了墨水的废纸似的东西,就是?
箫品茗心中各种问号,但是面对海普松递给她那张写满字纸的时候,她将心里的问号全都放在了一边,诚恳地对海普松说:“大叔,我也不是个心灵手巧的人,这东西你还是留给你未来的子嗣吧。”
递纸的动作没有收回,海普松反而将那张纸又往箫品茗的面前推了推,随即他问向箫品茗:“就我这副长相,这张不讨人喜欢的嘴,你觉得大叔我这辈子能找到媳妇么?”
修仙之人,向来都是凭喜好做事,遵从本心的。
海普松大叔这问题,还真就是让箫品茗差点儿就要违背本心地安慰他一句“来日方长”了。
不过好在,海普松内心虽然被箫品茗提到子嗣的话给扎得极疼,但是善良的他最终还是消化了箫品茗字里行间隐藏着的善意、没有再逼着箫品茗回答那个她难以如实回答的话。
他为箫品茗找了个好台阶,说:“小姑娘,这东西只有在能够看出门道的人面前才能算是传承,就跟这东西没有缘分的人,看了也是白看。你年纪比我小,修为比我高,又跟我有共同的敌人,这东西就送给你了。”
“你这逻辑不通啊,大叔!”
箫品茗这样说着,再次要做出推拒的动作,却反被海普松抓到了手腕,一把将那张跟废纸似的纸张团成了团塞入了她的手中。
修为境界不同,箫品茗的修为又比海普松高出许多,实际上她是可以躲过海普松的,但是这时候木朗门的人发现了这边的动静,一群身穿木朗门服装的人缓缓地向他们围了过来,这不得不让箫品茗分了神。
就在她分神之际,海普松就把东西塞进了她的手中,待她回过神想要将东西还给海普松的时候,木朗门的人已经来到了他们两个近处。
在现实世界里,他们是成功把箫翰的尸骨带走了的,不可能在这幻境幻化出来的似真非真的世界里什么都没做,就被木朗门的人给抓走吧?
箫品茗在这样想着的时候,那些木朗门的人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问他们出现在此是到底为何。
“几位,不认识我了?”
就在箫品茗想着自己是放个厉害的符炸懵木朗门这些炼气期的巡山弟子,还是甩个法宝拍飞这些木朗门的巡山弟子,被箫品茗此时护在身后的海普松站了出来,笑意盈盈,满是热情地对木朗门的那些人说着话。
那些人看见海普松,倒是收了手里的法器,脸上戒备的神情也放松了许多。
木朗门巡山弟子中为首的那人,对海普松点了点头,道“原来是海老弟啊,今儿怎么自己带了个女娃娃过来啊?你的那两位兄弟呢?他们没有带着你们两个过来吗?”
箫品茗这会儿被海普松拉到了身后去,她只能够站在海普松身后,看着海普松的表演。
她一直以为,性格善良而又在修仙的人,是跟她一样不会轻易违背自己的心意去说谎的,但是她此时看着海普松对那些木朗门三言两语就说过去的样子,她不由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得太多了。
这世上的修仙者,并不是人人都尊重本心,去修那逍遥的路子,也有人就喜欢为自己的修仙路增加难度,说谎什么的,并不是放在心上。
箫品茗如此一想,此刻看着海普松的背影,不由有几分的猜忌。
他能够对木朗门的修士说谎,那么保不齐会不会对她这个旁不相干的陌生人说谎呢。
心中有此猜忌,箫品茗也就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全身心地信任他了。
默默在心中设了防备,便也就没有将海普松刚才塞进她手中的那团纸还给海普松,而是趁着海普松对着那些木朗门巡山弟子说话的空档,她将那张纸上的东西全都看了一遍。
这一看不要紧,她整个人都像是被那团揉搓不成样子的纸给吸引住了。
里面千真万确记载了海普松家的传承。
除了海普松所说的那门给秘境续命的手段,还有些修行的另类法门。
箫品茗在衣白骨那的密室里翻看见过几本仙家秘籍,跟这上面的修行方法有几分相像,似乎……
心中对海普松的家族之事有兴趣,箫品茗便将手中的那张纸叠板正了塞进了自己腰间的储物袋里。
一个家族的传承,其实箫品茗是想放入自己储物戒指或者是储物手镯里的,但是此刻木朗门这么多双眼睛,她不得不改变了自己的打算。
就在箫品茗将东西收好的这一刹那,她听到海普松那边已经喊了她:“小姑娘,你过来。”
“怎么了大叔?”箫品茗从海普松的背后探出头,侧着脸看问海普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