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境么?
裴元霸听了华君的话,他还真的认真打量了自己的处境。
左右是箫品茗和胡乾坤,他的面前还是城府沉稳的华君。
“好,我说,我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反正我朋友他现在的情况,应该很不妙。”裴元霸对华君说到这里,他随即将自己脸上的表情显露得格外忧伤,“在我们一族中,像现在这种无法联系上对方的情况,千百年来只有族人身死这种情况,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我觉得……”
心中有所预感,裴元霸此刻的话说得有些语无伦次,一个意思的内容,在他的口中反反复复地说了许多次,但是他自己竟然是没有察觉的。
华君听到这里,抬眼深深看了裴元霸一眼,就没有再让他说下去,道:“我们这一路上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不会因为你和你朋友的事情耽误很久的,所以你要想说些什么,那你就赶紧说。”
想说的废话,裴元霸肚子里有一大堆,可是现在情况不允许,他只剩下对着华君坦白:“确实是沈丹青背后指使了我和我朋友,让我们配合着吸引你们的注意力、博取你们的好感,然后让我们最后配合着从那位前辈的手里骗走藏宝图。”
“沈丹青跟你们说过,他要那份藏宝图有什么用处吗?
裴元霸听到华君的问话,他对华君摇了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有从沈丹青那里听说过,不过我觉得我朋友会知道的很多,所以一直他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的,从来都没有想过其他的什么。”
话这么多,怎么让人听,都像是在掩饰什么。
华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没有特别参与什么事情吗?感觉你知道的事情不会比你那朋友知道的多少,不然他也不会替你一命。”
这话,全是华君随口说的,半点事实根据都没有,但是他一定程度的真相了。
裴元霸一副惊到的表情:“前辈,你竟然真的知道,那好吧,我现在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不过你们可千万别把这些告诉给别人,不然我的小命儿真的容易不保。”
“你觉得我会告诉给谁?”华君闻言,对裴元霸递去一个目光。
想想也是,人家的修为摆在那里,根本就不需要在意他这种修为补给的小虾米。
裴元霸想得开了,对华君再说话的时候也就不怎么拿乔了。
他对华君说:“那位仙剑宗的长老叫沈丹青,这事儿你们几位应该已经知道了,那我就不在这里多说关于他的事情了,只说他为什么要我们骗走你们的藏宝图。”
但凡华君这会儿不是在帮助箫品茗来问裴元霸这个问话,他都得拿着百米长刀抵在裴元霸的腰上,让裴元霸满口的废话全都憋回去。
忍了又忍,华君压着自己心里面的火气,对裴元霸点了点头,示意裴元霸继续说。
裴元霸倒是个心思比较单纯的变色龙,此时见华君让他说下去,立马就眉开眼笑底对华君往后面讲:“沈丹青的大限将至,他身上的修为又全都不是他自己的,所以他就想从你们这里骗来藏宝图,然后凭借上面飞升成仙的秘诀,从而摆脱生老病死的轮回。”
修仙者,也只是比凡人的寿命长了些,能力强了些,若是深究起来,其实并没有超脱凡人多少。
这世间真正能够超脱五行轮回的,也就是那些飞升成仙的大能们了。
试问世间的大能,每个百年也不过零星一两个而已,自然也就有许多的修士只能凭着其他手段为自己续命了。
比如求丹问药、比如清修苦练。
当然,有人走光明正大的路,也就有人会走阴暗卑劣的路。
不管走什么路,最终能让自己跳脱轮回,在那些想活得久,又不肯吃苦的人心中,从来都是不拘小节的。
这,也就有了正邪之分。
华君对裴元霸又是点了点头,道:“这也无可厚非,怕死实属人之常情。”
“前辈,你有所不知,沈丹青他不怕死,他就怕自己死后不能让他那宝贝徒弟继承他的衣钵。”
裴元霸看到华君那副运筹帷幄的了然样子,他不由三步并作两步底凑到了华君的面前:“他那徒弟,可是了不得,天生就是为成仙而来的料子,四岁就已经筑基成功,十岁金丹,二十岁元婴,哎……”
说到这里,裴元霸故弄玄虚地叹了声气:“可惜了,他那徒弟百年前抵御邪修入侵仙剑的时候,被那邪修重伤,修为倒退到炼气期,从此靠着续命丹活着。”
“若是他徒弟这般作为,那为何仙剑宗上下全都把他徒弟当成公敌?”站在一旁的箫品茗,从裴元霸的口中听到邵宝财的事情,她顿时就心生疑窦地问向裴元霸。
裴元霸听到箫品茗的问题,他微微嘲讽地一晒,对箫品茗说:“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你品,你细品。”
品你大爷……
箫品茗的脾气本来还算温和,但是被裴元霸的一堆废话折麽得太久,她实在没忍住,对裴元霸喷道:“有话直说,没话就别把屁窝在嗓子眼里恶心人。”
若是裴元霸面前是个跟他修为相当的人,他这会儿早就扔法术过去给对方点颜色咖看了,但是他现在面前的人是箫品茗。
在面对箫品茗的时候,裴元霸努力地在心里面对自己说:一定不能惹事儿,前面的这几位全都不好惹。
心里面的暗示多了,裴元霸在听到箫品茗这么对他说话的时候,他除了对箫品茗露笑脸,就是对箫品茗点头说:“是是是,前辈说的真好,晚辈会改正自己的错误的。”
嘴上答应着改,心里面不想改,那就一定不会改的。
裴元霸心里打了这个主意,嘴巴上跟箫品茗承认起错误来,那就十分顺溜了。
经过风风雨雨许多的箫品茗,又岂是会被裴元霸这么两句说得信了他的邪了?
嘴角带笑,箫品茗问裴元霸:“你这些都是从哪儿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