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说的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去仙剑宗求证。”裴元霸见箫品茗眯着眼睛,眼中的神色全都是不相信的样子,他立刻出言为自己据理力争。
箫品茗闻言,不由冷声问:“从何谈起?你既然说自己说的是真的,那你就讲讲道理吧,让我们听个明白。”
见箫品茗这样说,裴元霸也不怯场,他立刻对箫品茗回答道:“事情是这样的,百年前的那次邪修入侵仙剑宗,很多人都说是沈丹青的徒弟引狼入室,所以仙剑宗才会被那一个邪修给搅合的差点儿就成了灭族之宗。”
这事儿,箫品茗在仙剑宗那么多年,她还是头一次听说,不由拉着裴元霸追问:“你这话是真的吗?那个邪修是谁?起因经过结果,全都讲给我们听,一个字都不能落下。”
裴元霸见箫品茗这样子,心里面又些没有底,不知道箫品茗到底是不是已经相信了他的话。
其实,裴元霸跟箫品茗所说的这些关于邵宝财的事情,大多都不是郝南说的,而是他没事儿闲的游历在外的时候,听别人的风言风语,听到的。
外面疯传的话,很多时候都是人们过于嫉妒而随口编转的,这是裴元霸认为的,所以他从来都不相信邵宝财是一个会把邪修引入仙剑宗的人。
不过外面传的人很多,他就算是不相信,也不会跳出来为邵宝财去证明什么的。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嘛。
箫品茗将裴元霸说的内容,放在心里面反复地掂量了一下,觉得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于是半信半疑地看着裴元霸:“那你说沈丹青为什么要一定是他的那个徒弟来继承他的衣钵呢?”
“不知道,没有听郝南讲过。”裴元霸摇了摇头,但是话音才落,他又补充道:“不过,我觉得吧,当年的事情,因该是跟沈丹青有关系的,不然沈丹青就算是缺徒弟,也不会一定要把自己的传承都留给邵宝财的,”
“邵宝财?”箫品茗挑眉,“你知道沈丹青的徒弟名字?你见过他?”
裴元霸点点头,一副箫品茗大惊吓过的样子:“前段时间就见过啊,就是沈丹青来找我们兄弟两个帮忙骗你们的时候。”
“你说什么?”
箫品茗把裴元霸的话听完,她不由吃惊地瞪大了一双眼睛。
她的邵师兄之前被山洞那两个家伙给弄走了,怎么可能出现在旁人的眼中呢?
这里是有什么误会,还是出现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人在遇到自己无法掌控的事情时,总是会彷徨、迷茫,以及各种的猜测,乃至不敢去相信、去解开真相。
还是被箫品茗挤到一旁的华君,这个时候替他问了裴元霸,道:“你说亲眼见过,可否能够画出他的轮廓来?”
修仙者,虽然说大多时候都在修行,但是一般有宗门或者家族传承的人,多少还是会些琴棋书画来陶冶情操,从而排解修仙漫漫长路的枯燥。
裴元霸乃是变色龙一族走出来的化形妖修,背后有一个族群跟着,自然也是多少懂些琴棋书画这些与修行无太多关系的玩应。
当然,那些以琴棋书画入道的修士是除外的,人家那叫术业有专攻嘛。
裴元霸听到华君这样一说,当即点头表示自己可以将之画出来。
时间如白驹过隙,片刻功夫,一副人物丹青就被裴元霸画好了。
可以看得出来,裴元霸在绘画方面,确实是没有太多的天赋。好端端一个人修,愣是让他画出了变色龙本体时候的诸多模样来。
华君接过画像,不由艰难地开口问向裴元霸:”你确定这是人修?身后的那条尾巴是怎么回事?“
虽说上古传说,人族都是由凡人界的猿猴衍生变化而来的,但是这裴元霸画出来的人身后那条尾巴,怎么看都是变色龙一族特有的尾巴。
正骄傲自己画作的裴元霸,听到华君这样问,他憨憨地将自己的脑袋凑了过去,瞧着上面自己画的人修,尴尬笑道:“笔……笔误,我以前学画画,纯属是为了画下族里漂亮的母变色龙,哈哈哈,这张撕了重画吧,下次一定不会习惯性地往他身后加尾巴了。”
就在裴元霸话毕,准备伸手从华君手中拿回他画的画时,华君重重的一捏,愣是将不堪一撕地薄宣纸给捏得十拿九稳,连争抢的痕迹都不曾在纸张上出现过。
“大……大佬?”裴元霸见自己从华君手里抽不出那张画,他眼珠在眼眶里立刻滴溜溜地乱转了一圈,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去看华君的脸,“放手啊,我这就再给你重新画上一张。”
华君闻言,并没有将手松开,反而往他自己的那一侧,又使劲儿地扯了扯:“你只要确定他身后没有变色龙的尾巴,那这张画就不需要重新画了。”
即便华君这样说,裴元霸依旧死扯着那幅画不松手:“不行,大佬,我这是第一次画人族的人物丹青,一定要将之精修到完美。”
“……”华君默默收回手,无语半晌,在看到裴元霸真的幻化出一方桌椅,重新画起来,他才对裴元霸说,“你日后一定是修仙界里响当当的丹青匠人。”
憨憨裴元霸,以为华君在夸他,他还露出憨厚的笑容对着华君致谢:“多谢大佬夸奖,我一定会在画人这一途用心钻研的,以后大佬你要是遇到了心爱的姑娘,就找我给你画她的相。”
“画那做什么?闲的。”华君对裴元霸嫌弃地挥了挥手,“赶紧画你所见的邵宝财去吧。”
大概是裴元霸跟华君说话久了,发现自己暂时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他此时竟然不知死活地扯着华君的手说:“大佬,邵宝财的画像我这幅就先拿着用,除了他身后的尾巴,其他都是神还原,不带有错漏的。咱们现在先说说画下心爱姑娘画像这事儿吧,我跟你说大佬,这方面我颇有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