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几息之前发生的事情,箫品茗这个后来者除非掐指去算,否则也不可能知道的啊~
虽然箫品茗不清楚情况,但是她脑怪转得很快,在听到韩箫的问话之后,就将目光全都聚焦在韩飞雪的脸上,十分有自己想法地想要在韩飞雪的脸上找答案。
早已过了什么都挂在脸上的年纪,韩飞雪见箫品茗偷眼瞧她,当即就挂了鄙夷箫品茗的冷笑,啐了一口,道:“不过元婴期的修为而已,都不知道你这修为到底是怎么来的,你就真当自己是个厉害的修仙界大能呢?还想妄图去为别人强出头,事情你都了解清楚了吗?”
这个时候箫品茗是想要对韩飞雪摇头的,但是她看到韩飞雪此时的行为,不由被逗笑了:“哈哈哈,韩师姐,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人在做天在看,真以为自己修炼法术就真的与凡人与众不同了?脑子里的思想都没有改变,还想指望着别人来迁就你,顺着你那顽固不化的迂腐思想?”
话似乎有些到底,韩飞雪被箫品茗说得一愣一愣的,但是一旁被箫品茗相帮的韩箫却知道,此时箫品茗所说的这些话,一句都没有韩飞雪所问的事情,更没有他所问之事的回答。
韩箫担心箫品茗的小手段会被韩飞雪发现,他此时立刻插话,道:“箫……箫师姐对吧?既然这位仙子不欢迎我,那我就走吧,免得日后不好相见。”
“就韩飞雪这种人,你还想着跟她日后相见有话可说?”
一道锋利的鄙夷目光,在韩箫话音落地之后立刻就从箫品茗的眼中射出,随即她就给了韩箫这么一个不容易回答的问题。
其实这问题也并不是什么真·难题,如果韩飞雪不在这里的话,韩箫是敢于告诉箫品茗的,但是韩飞雪这会儿就是在这里,还把她们的话给听得清清楚楚。
韩箫左顾右盼地看着箫品茗和韩飞雪,一双眼睛似乎是在分别打量着他们,半晌后忽然开口对韩飞雪说:“以后你出门在外,最好不要碰到我,不然我这怀里的一堆工具,那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工具?什么工具?”
箫品茗大瞪着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珠子,看怪人一样盯着韩箫看:“你都在师父那儿学了个什么?怎么连个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口嗨都不会?”
“咱……咱师父还教徒儿吵嘴架?”
韩箫一听箫品茗这么说,顿时八卦之心爆棚,鬼头鬼脑地凑近箫品茗,小声问道:“师姐,你还知道咱家师父会些什么能力,日后我就做你的跟班,为你鞍前马后、跑腿学舌。”
跟班是什么东西,能吃么?
箫品茗果断摇头拒绝韩箫,道:“师父教学因人而异,就算我告诉了你的学习内容,那我的那些也是帮不上你的,抱歉。”
一句抱歉对上修仙得道的机会,韩箫果断好不沾泥带水地对箫品茗说:“这里似乎也没有我什么事儿了,那不如咱们先走吧,让她自己在这里反思。”
要是她箫品茗在仙剑宗之外又置办了些什么东西,想必现在最气恼她的人,应该就是仙剑宗的师父了。
“你们两个都给我滚!”
洞府坍塌了,但是这里还是韩飞雪的洞府,她躺在石头堆里正挣扎着往外爬,就听到箫品茗跟韩箫两个说个不停,还越说越投机,这可叫她气不打一处来。
即便身体因为韩箫那一针扎得虚弱不堪,又因为灵力刚才被她一下子全都释放了出去,这会儿她想要发怒地用法术把箫品茗和韩箫轰出去都没有力气。
打不走,韩飞雪只能放弃平日里装出来的温雅可人,像个凡人村中的泼妇人一般,脚踩石头堆儿,双手叉着腰,以那惊天地泣鬼神的高分量嗓门儿,对着箫品茗和韩箫又是一嗓子:“快滚离我的洞府,否则我就叫人把你们关进仙剑宗护卫队的黑屋。”
那黑屋箫品茗领教过一次,要命的很,今生今世去过一次就不想再去第二回。
于是,箫品茗即便明知韩飞雪现在不过是假嚣张,她还是拉着一脸懵逼诧异的韩箫离开了韩飞雪的洞府。
韩箫还是第一次被姑娘扯了手腕儿,此时被箫品茗像狗一样牵着往前走,他愣是乐呆呆地跟着走,即便脚下磕磕绊绊也不出声。
“喂!”
记忆里的箫翰温雅如玉,箫品茗很难将韩箫当做箫翰的转生,于是此时她一转身看到韩箫对着她的背影乐呆呆的样子,当场就凶狠狠地问他:“你傻笑什么?这一路被我拉着走,连句疑问都没有吗?就不怕我把你拉着卖猪肉了?”
“哈?”被箫品茗这么一问,韩箫脸上的傻笑不见,紧张兮兮地问箫品茗,“我长得跟猪没有区别吗?能当猪肉卖掉?”
箫品茗听到韩箫这样问,心中更是不太相信这韩箫就是她那未行拜师礼的师父。
不将之当成箫翰,此时的箫品茗对韩箫的态度就变得越来越差。
“你想知道,那就自己去集市上试试呗。”
箫品茗说完,一把甩开韩箫的手,直接前往藏书楼去找田丰。
她觉得田丰那老头儿一定是骗了她。
想她师父那般神仙人物,怎么可能转生是个憨憨的蠢货呢。
不过箫品茗不知道,一个人的性情品格以及才智,很多时候都不是先天就有的,得需要后天的培养。
像韩箫这样一个山野里出来的人,即便他聪慧过人,也会因为才来到仙剑宗这样一个堪比花花世界的地方而变得自卑、没有自信。
再者,有时候人的聪明,并不会展现在时时,而是在关键的时候才会展露出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智若愚,将真实的聪明隐藏起来,从而达到降低别人防范和敌意。
“师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个师弟?”韩箫并没有因为箫品茗的话,真的去集市打听他到底是不是猪肉,而是从后面反拉住了箫品茗的手,“你若是不喜欢,我可以去跟师父说,以后只做她门下弟子,不再做她的亲传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