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敢报上自己的大名呢?嗯?我的老友?多年不见,还好吗?”
就在那神者分魂对着邵宝财嘶吼之后,手里酝酿法术球,打算清理掉自己原本选中的后继者邵宝财,却被华君的一阵慵懒的连问,给凝固住了手上的动作。
若这个时候箫品茗的注意力没有在金光闪闪的邵宝财身上,那她一定能够看到那神者分魂如雾似幻的脸上,此刻满布着的欲逃表情。
华君紧皱在一起的眉毛,在看到那神者分魂露出这样表情的时候,忽然舒展开来,嘴角勾笑地问:“以你的神力,想必分魂下界人间,脸上也不至于是一团让人看不太清容貌的雾幻之气吧?搞成这样,是不是听说我从仙界来人界溜达,所以故意把脸给藏起来了?”
要是以华君现在这副人界修士的肉身,自然是看不出那神者分魂此时脸上露出来的表情的,但是谁让那神者的分魂刚才听到华君猜测问话里的果断,他被惊得法术出现了漏洞呢。
因为一时的不查,导致那神者分魂在使用法术的漏洞被华君窥到,于是他顺藤摸瓜,直接枉顾人界天地法则的雷劈,强行使用仙力,从那神者分魂的法术漏洞里钻了空子,撕破了那神者分魂的面部遮掩的法术。
不过,华君的身体是人界修士的,这导致他的仙力不能源源不断地发挥。
才两息的功夫,箫翰的肉身就支撑不住华君频繁使用仙力而出现了崩溃之势,华君只好收了法力,双手环抱肩头,对那神者分魂说道:“就算你不说话,我也已经知道你是谁了,赶紧返回神界吧,不然你的心魔在人界会更加强大,到时候我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箫品茗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邵宝财那里,但是华君与那神者分魂之间的对话突然变得很低,她不由转头看了过去。
这时候,一张让她熟悉的脸庞在她的眼仁里一闪而逝。
在华君施展在那神者分魂脸上的法术消失半晌之后,箫品茗还能一闪而逝地看到那神者分魂的脸,这全托了邵宝财的福。
邵宝财周身的金光此时如丝如线地往那神者分魂中聚拢,将那神者分魂刚才修补上的脸部法力漏洞又给冲击开了一个口子。
即便那神者分魂很快发现了,也很快将那漏洞再次补好,但是箫品茗这个时候恰巧因为发现华君和神者分魂的对话声音变小而转了过去。
“这人不是神者吗?怎么会……”箫品茗对于自己的发现惊得有些说不会话了,不由有些抓狂地手指着那神者已经重回雾团的脸上,语无伦次地问华君,“怎么会长得跟那个什么谁的一个样呢?”
邵宝财这个时候,周身的金光已经被神者全部吸收,他整个人都坍塌了下去,双眼一合,再次进入了昏迷状态。
吸收掉了邵宝财周身由于神者精血导致的金光,那神者分魂似乎比之前无精打采的虚弱样子精神矍铄了几分。
吐出一口浊气,那神者分魂脸上又浮现坏笑,对华君说:“记得帮那小姑娘洗洗脑,我已经感觉到我的心魔所在,等我灭了他,再回来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你真的不知道她是谁吗?”
华君一脸的认真态度,语气也变得极为严肃:“要是你不知道,或者没有兴趣知道的话,那么从今天起,她就由我来守护了!”
“知道是谁,不知道是谁又能怎么样呢?转生而已,记忆被封存,我对她再好,兴许也比不过我那个后人在她眼里的地位。”
“姓邵的,你当初不是说爱她如命的吗?”华君一听那神者分魂的话,整个人顿时被气得颤栗起来,“难道成为神者的你,就对那个肯为你剃仙骨的姑娘没了爱情吗?”
也不知道是被华君戳中了真相,还是那神者分魂对自己主魂所思所想不甚了解,反正在华君这么一问之后,那神者分魂就卷裹了地上昏迷不醒的邵宝财快速消失在了原地。
箫品茗正准备带着昏迷不醒的邵宝财继续前行,共同按照藏宝图所标记的路线,去寻找补天梯的法子来救邵宝财的命呢,忽然的,她手里正搀扶着的邵宝财就不见了踪影。
这不是一个、两个卧槽能够解决的问题。
看着空荡荡的手心,箫品茗发了疯似的寻找邵宝财的身影。
奈何找了半天,毫无踪迹。
她只好纠结尴尬而充满担忧眼神地凑近华君,问:“我邵师兄和那神经兮兮的神者分魂呢?是不是那神者分魂把我邵师兄给绑走了?他是不是像你一样,对我邵师兄的身体有所图谋?”
这话换个方式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兴许还没有什么,但是华君此时听着从箫品茗的口中说出来,总觉得怪怪的。
他叹气一声,用同样怪怪的口吻对箫品茗说:“可能是喜欢自己的后辈,想要带回家,让自己的亲戚们看看自己家有了个长相俊美的后辈吧~”
真的是这样吗?
箫品茗挑着高低眉,全然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可是现在邵宝财被神者的分魂给带走了,这天下之大,去哪儿去找人呢?
若是像之前那样大海捞针的碰运气,倒也不是不行,可是人家是神者的分魂,说不准就把邵宝财给连人带魂给弄到了神界去了。
要真的跟华君说的那样,箫品茗不由打了个寒颤:“你说的带回家,不会是被带到神界去了吧?那里是不是比仙界更难去?我是不是得修炼个百千万年才有机会去神界找我邵师兄?”
虽然箫品茗的问话让华君犹如雷劈一般站在原地惊吓不已,但是他转念一想,似乎这是个让箫品茗励志仙途的机会。
忙不迭地对箫品茗点头:“没错,只要你快速将修为提升到飞升期,就能进入仙界,然后假以时日必定能够踏入神界去救你的邵师兄。”
在说完这番话之后,华君莫名地觉得心在滴血。
他想着自己要不要补救几句,但是又一时的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