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期在人界的修仙界,已经站在许多人的肩头上看风景了,就算被人称呼一声大能,也是受之无愧的。
可惜,自从箫品茗到了元婴期,她就没享受过被人敬仰的大能待遇,整天不是被华君嫌弃,就是被灵狐大姐小瞧。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箫品茗此时心底默不作声地决定,等着把邵阿郎这个神者分魂事情解决了,她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闭关修炼去。
尼玛,不到大乘,她都不出来见人的。
华君听不见箫品茗的回答,于是他将目光投向箫品茗,打算瞧瞧她脸上能不能看得出她心里在想什么,却被箫品茗给抓了个正着。
她声音中带着:“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心里不好受啊。”
这时候心里不好受?
华君听到后不由神情一怔:“怎么了?是不是因为你邵师兄的事情?放心,我会想办法帮你救回师兄的。”
“不是师兄的事情。”沮丧而颓废的表情挂在箫品茗的脸上,稳稳当当,她伸手撩了下这眼的刘海,语气里也充满了阴郁,“你们这些高修为的人过招,为什么总把我们这些小虾米搅合进来呢?我不知道我前世是谁,就知道今生今世我无父无母被师父箫翰收留,他跟我亲人一样,而你这个仙君却把他的身体占用了,让我今时今日连唯一的亲人都没有了。”
说到这里,箫品茗将目光一转看向段尘:“你这魔主,跟我就更没什么关系了,随便你在人世间作恶多端,为什么有事没事就出现在我面前呢?为了增加我不能替天行道手刃了你的罪恶感?”
“还有你!”
箫品茗说完了华君和段尘,又一个转头,将自己的目光落在华君脚下踩着的邵阿郎脸上,道:“你这神者的分魂做腻了正道,想要去尝试为祸人间,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就跟天上掉下来的无妄之灾似的,还祸害我师兄,真是让人有种想干掉你却干不掉的暴躁感。”
这些话对着他们三个说完,箫品茗长吐一口气,用灵力凝聚出一只巨大的手臂,将仅剩下身躯没了神魂的邵宝财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她看着如今身体空壳的邵宝财说:“师兄,我会这就带你把神魂找回来。”
刚才由于箫品茗说话的时候情绪特别的暴躁,又字句珠玑,让在场的华君、段尘和邵阿郎均是听得心头一紧,半晌没有做出反应。
现在箫品茗把话说完了,目光正看着他们三个呢,就见邵阿郎第一个回过神来,脸上全是猥琐的笑容,放声大笑着对箫品茗说:“你想要他的神魂,只要你愿意帮我把眼前这两个人赶走,并将你的体质转给我,我就把他的神魂归还给你了,何必你自己费时费力、舍近求远地去寻找呢?”
原本作势要带着邵宝财身躯离开的箫品茗,此时听到邵阿郎的话,脸上的颓丧、阴郁表情褪去,嘴角挂上甜甜的笑容,低头睨瞧邵阿郎:“多谢你告诉我邵师兄的神魂所在,我现在就将他的神魂取回来。”
听到箫品茗的话,邵阿郎瞳孔大地震。
他嘴巴开合如涸辙之鱼,似乎是想要问箫品茗猜到了什么,却见这个时候箫品茗那只灵力凝结出来打巨大手臂已经抓向了他心口衣襟里藏着的小瓷瓶。
箫品茗把瓷瓶拿到手里,她并没有立刻打开查看邵宝财的神魂是否就在里面,而是把玩着瓷瓶,风轻云淡地开口对邵阿郎说:“当时在邵家村的时候我发现那里有个祭祀的台子,我以为你会把邵师兄的神魂藏在那里,没想到刚才随口告别的话,你竟然大咧咧地让我求你,还说什么舍近求远。谢谢你,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刚才这样说,我还得颠颠跑回去呢。”
每听箫品茗说一句,邵阿郎的脸色就白上几分。
在箫品茗把话全部说完之后,他的脸上早已没有了血色。
“你既然已经把他的神魂拿走了,怎么还有心思跟我废话呢?”强打着精神,邵阿郎一双复仇无望的眼睛看着箫品茗,“是在诈我的吧?不过你比你上辈子要聪明多了,竟然真的诈到我了。”
一阵连天的凄凉狂笑从邵阿郎的嘴里倾泻而出,他似乎心中复仇的心念崩塌,直接告诉箫品茗:“你想救他对不对,还想修复天梯对不对,只要你能拿着你手里那份藏宝图找到天梯需要的石料,这人界兴许还能有希望恢复与仙界的桥梁,当然了,那藏宝图所标记的宝贝,自然不止是一堆补天的破石头,还有更多数不尽的珍宝灵植,到时候希望你能从中找出一株形态如婴孩的还胎草……”
后面的话,邵阿郎已经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已经趁着跟箫品茗说话,在他身边的人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之际,动手将自己已经入邪的魂体给爆裂了。
一般来说,神魂死,这个人也就彻彻底底的死了,但是像邵阿郎这样种分魂,即便是爆裂了自身,也是不会影响到主魂的,顶多是恶心一下。
可是,又因为邵阿郎魂体入了邪,在炸裂的一瞬间还是会影响到神界那位的身体健康。
以华君目测邵阿郎魂体炸裂之后散开的灰色有毒邪气,他估计神界的那位好友可能被牵连颇深,修为倒退都是轻的。
现在华君已经知道邵阿郎在人界所作所为都不是神界那位主魂的意思,他自然是不会将之迁怪在好友身上的。
又想到自己喜欢箫品茗这件事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藏在心里了,华君咬了咬牙做下来想尽办法也要带箫品茗去神界的决定。
带一个元婴期修士去神界,除非是把她的修为提升到羽化成神的高度,不然一切都只是枉然的瞎想。
于是,华君又做了个决定。
他大步来到箫品茗的面前,问她:“去找宝藏,能不能带上我?”
藏宝图所指的宝藏所在,是在沧澜域,那片古老箫氏家族掌控的地方,他曾经伤害了一个箫家的小辈,这个时候跟着箫品茗去,就等着送死,但是他还是做下来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