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什么?”
明显箫沉铁是听清了箫品茗的问话的,但是他愣是瞪大了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箫品茗:“你这小丫头知道自己在问什么吗?”
话从口里问出来,箫品茗自然是知道她在问什么的。
只是,她看见箫沉铁眼里的戒备之色,担心会惊动了沧澜域的整个箫家人。
一个能把家族建在只有修士飞升期才能发现的地方,说明这个家族的修士很强,或者他们家祖辈很强。若是后者,这个箫家的子孙手里面必定持有祖辈留下来的厉害东西。
不管哪一种,都不是箫品茗所能抗衡的。
“没什么,不是说吃饭么,走吧。”箫品茗心中有所衡量,便把话题扯了回来,示意箫沉铁给她前面带路。
箫沉铁狐疑的目光在箫品茗脸上转了个圈。
看着她那讨喜的漂亮脸蛋,心中对她虽然还是存疑,但是想到自己都几百岁了还是个单身老光棍,不由对箫品茗又露出了友善热情的笑脸,道:“我跟你说,我五叔的烤锦骘兽可是一绝,堡里谁家婚丧嫁娶都要找他给做上几只呢。”
能够感觉出箫沉铁对她打了什么主意,箫品茗仗着自己的修为比他高,便怡然享受了箫沉铁对她友善热情的笑脸。
不过在跟着箫沉铁进了箫家堡繁华的街市之后,她发现的修为在这里只是摆设。
踏入“箫家堡坊市”这个牌坊下,周身的灵力就被某种禁制给禁在了身体里,她的灵力既不能与体外的灵气产生联系,也不能在身体里自由的流动。
箫沉铁从牌坊下走进坊市半晌,发现箫品茗没有跟上他,以为她在好奇坊市的名字,便开口给她解释:“这牌坊有凝固修为的禁制,只对筑基期以上的修士有效,咱们这种小虾米,随便走的。你啊,别看这名字叫箫家堡坊市,实际上这整个坊市的老板都不是我们箫家的人。”
“这里不是箫家的地方吗?”
听到箫沉铁这样说,箫品茗不由好奇地问他,却见刚才还热情的箫沉铁沉了脸色,把她拉到牌坊内的一处人少角落,对她小声说:“嘘,别在这里问这个问题,等会儿到了我五叔的馆子,我再给你细细讲。”
深呼吸一口气,一种不好的感觉缭绕在箫品茗的心头。
她对箫沉铁摇了摇头:“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事儿,想在街上逛一逛,等个朋友。”
“等朋友?这里你还认识别人?”
箫沉铁装模作样地围着箫品茗打转一圈,他脸上的表情与他粗犷的面容极为不相符地扭曲在了一起,伸手就要去扯箫品茗的衣领,道:“你不说咱们是多年未见的好友吗?怎么忽然又说等别人了?难道你这负心的女人还……”
挺好一男人,说着说着话,他就像极了被负心人抛弃的“小媳妇儿”,嘴里还啜泣着,似乎箫品茗真的就是负了他的女人。
这里是箫家的地盘,整个箫家堡里里外外都是箫家人,就算她有十张嘴,也难以与之言说得清楚。
说自己不认识他吗?
进来的时候,为了不遭人怀疑,她跟着箫沉铁可是肩并肩进来的,现在要说不认识,那也实在是太假了。
“叔叔,你在说什么呢?”箫品茗想到自己也姓箫,不由来了主意,“你的年纪,我的岁数,再加上咱们同属一宗,这未免也太滑天下之大稽了吧?”
随着周围看客的增多,被箫品茗反驳的箫沉铁脸不由沉得如猪肝色。
一路上跟箫品茗同行,他什么都问她了,就忘记问她叫什么了,万一这姑娘是族里哪个亲戚家流落在外界的孩子,这可就要他骑虎难下了。
心里嘟囔着怎么办,又不舍得自己辛苦折腾半天诓骗到他五叔饭馆附近的姑娘就这样走了,箫沉铁心下一横,从腰间摸出了自己的法宝九节白垩神鞭。
别看他修为不如箫品茗,但是他手里的这九节白垩神鞭,那可是他们家祖传下来的宝物,据说能够打得碎神者的神魂。
箫沉铁只是听家里人说过,在人界也没什么遇到神者的可能性,所以这鞭一直当他的裤腰带砸在腰间,现在拿出来对着箫品茗,也不过是想要用鞭子把箫品茗给绑起来,让她没有那能力逃出他的视线。
脚踏入箫家堡牌坊的那一刻,箫品茗就已经运用不了灵力了,这会儿箫沉铁还不知道他担心箫品茗对他鞭子反抗全是多余的。
不过,在鞭子把箫品茗给绑得结结实实的那一刻,箫沉铁确实知道了个明白。
看着自己面前被鞭子绑起来的箫品茗,他那张粗犷的脸上露出了阴沉的微笑:“原来你的修为已经超过筑基期了呢,难怪敢跟我走了这么久,不过修为再高现在也白搭,跟我去吃饭吧。”
周围围观的人,发现箫品茗被他制服了,立刻鸟兽散,连个灵宠都不曾再徘徊他们身边。
箫品茗双手在鞭子的捆绑下挣了挣,不但没有松动的痕迹,反而被绑得更紧了。
“咚~”
箫沉铁的大手在她的头顶重重地敲了一下,语气谴责地对她说:“别挣扎了,越挣扎会越紧的,傻乎乎的。”
明明是谴责的话,听到箫品茗的耳朵里,总觉得他似乎是话里有话。
难道这大叔并不是什么坏人?
不对,要不是坏人的话,为什么要说她是负心的坏女人呢?
对眼前的箫沉铁心存许多疑虑,箫品茗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的长相似乎有些眼熟。
“你认不认识箫时青?”
她的问话才出,就见箫沉铁从袖子里取出一团特别黑的手帕塞进了她的嘴巴里,对她说:“别问那么多废话,赶紧跟我去吃饭,时间不早了,吃了午饭好干事。”
干事?干什么事儿?
箫品茗脑子里补充了许多的画面,各个都惊悚的很,她不哟脚下不怎么动弹了,就是不给箫沉铁走路,这可是把箫沉铁给气坏了。
刚才还存着的怜香惜玉不见,对着箫品茗的腰就是狠狠的一脚:“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