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牧尘愣了愣，随后才开始审视这两个选择。
事实上，这根本不需要选择。
法则之力，他早就有过五种。
但法则本源，却是从未有过的东西。
若是当年他掌控的是五种法则本源，五大魔神之力，那么成圣后的战力会不会有更强大的变化？
略作沉思。
牧尘便选了一。
他发现最近的系统选择，并非是靠系统本身来赠送奖励。
而是靠着他面临的事情所主动为他做出的两种截然不同的选择。
这是不是意味着，随着境界的提升，法则本源这种东西，已经超出了系统所能掌控的东西？
牧尘心中疑惑更多，但面无表情，没有表现出来。
“怎么做？”
他问道。
老人平静道：“本源是魔神最为内核的东西，都会将他隐藏在身体内的最深处，以各种东西去掩饰。”
“如何寻找到他，又如何掌控他，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
“我给你一次机会，也希望你能成功。”
话音落下。
老人盘膝而坐的身形开始虚化，一道强大的黑色漩涡凭空出现在身侧，带着淡淡的吸力和深邃而说不出的恐怖。
像是一个血盆大嘴，可以将世间一切吞噬。
牧尘没做抵抗，脚尖轻轻点地，径直冲入黑洞之中。
.....
四周的一切满是静谧。
而在那无数的黑暗之中，又有一些红色小点，像是混沌中的野兽眼睛。
牧尘对此早已经轻车熟路，没有一丝犹豫和忌惮，如游鱼一般飞速前进。
不知道过了多久。
牧尘睁开眼睛，面露意外。
一座镇子。
熙熙攘攘的人群，
依江水而建造。
船舶停靠江边，岸上人声鼎沸，渔夫们下江捞鱼，商贩岸上吆喝，妇女河边洗衣，稚童嘻嘻玩耍，与现代画风格格不入。
牧尘吸了口气。
充足到磅礴的灵气扑面而来。
“这个世界并不大，看来应该也有所谓的仙人存在。”
牧尘轻声呢喃一句。
“仙侠纪元么...”
对此，他并不陌生。
无论是曾经在法则中的领悟，还是游历人间，对这种三千小世界都已经算得上熟悉。
而吞噬法则的本源，意思就是藏在这个小镇之中？
牧尘略作沉默，轻轻挥了挥袖子。
摇身一变。
一位身着青衫的算命先生。
紧闭双眼。
面色消瘦而出尘。
右手拿着一块长布，上面写着阴阳八卦，乾坤五行八字。
江湖骗子的经典装扮。
这也是他多年下副本的经验了，必须先融入进去，才好下手。
“算卦，算卦！”
“算不准不要钱！”
牧尘学着那些人吆喝，来到一处街道拐角处，随意立了个简易摊子。
第一天，正常营业，被街道恶霸拿了点保护费。
第二天，在街道角落租了个草屋，又被街道恶霸拿了点保护费。
第三天，啥也没干，还是被街道恶霸拿了点保护费。
牧尘极有外来人的自觉，只是在掏保护费的时候不禁摇头。
这个村子的人都不信神灵的吗？
按道理而讲，灵气充足的时代算命先生这个行业还是极有发展前景的。
然而几天了，除了交钱，啥都没有。
又是一日。
牧尘在自己的简易摊子上叹气。
自混沌便存在的三千混沌魔神，为何藏匿自己本源的方法，竟然是在内心衍化出一个如此古意而平淡的小村子？
那吞噬本源究竟在哪？
一点头绪都没。
“没业绩也很头疼。”
牧尘嘀咕一句。
不远处。
几个小屁孩簇拥而来，其中一个半大的孩子说道：
“我妈妈说这是个骗子。”
牧尘瞥了他一眼。
“老子是真神仙。”
小屁孩不服气，双手叉腰。
“那你能算出个啥？”
牧尘闲得无聊，掐指一算，微微挑眉。
“五行属木，也亲水，内敛而早熟，心性纯善，大智若愚，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他看向眼前这个还留着鼻涕的虎小孩，笑眯眯道：“还不错，小伙子。”
小孩子满脸狐疑，不信。
有同伴反驳道。
“秦沐一点都不害羞，他脸皮是最厚的！”
牧尘耸了耸肩膀。
“幼时五行未定，资质尚未显现，等到长大之后才会渐渐显出原有样貌，男孩子的心性就和女孩子的外貌一样，正所谓女大十八变嘛。”
秦沐挠了挠头：“我感觉你在忽悠我。”
牧尘突然抬起头，说道：“你爹在家正在跟女人玩游戏。”
“骗人，我娘早去集市卖鱼了。”
“谁说那女人是你娘。”牧尘笑眯眯的。
秦沐微微一愣，随后瞪大眼睛，抬头就往家里跑，身后还跟着一众小跟班。
“罪过罪过。”
牧尘摇头，对那位老哥表达真挚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