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自然是清楚任天行的实力。若只是单独一人,倒也没什么,可是任天行身边还有两人。们三人是一道来的,而自己与黎雯竟刚刚察觉。这只能说明,另外两人至少也有任天行的实力,而且据判断,另外两人的实力很可能更在任天行之上。凭这三人的实力阵容,可谓是太豪华了。
任天行解下背上酒葫芦,哈了一口气。笑道:“小兄弟这半年以来威震天下,老哥我欣慰不已,特来敬你一杯!可惜此的没有你的好酒,却是遗憾了。”
李义剑眉微蹙对们这三人的来意有些摸不到头脑。谨慎的道:“九死一生,实在是不堪回首!有何值得老哥哥敬酒?”
任天行微微一笑还未说话,那短身材夫打扮的人已经站了出来,一手指着李义。喝道:“李义,还君公道现在哪里?天下传言说是被你杀了,到底是也不是?”
李义一阵愕然!瞬时明白了三人的来意,不由一阵苦笑。原来前段时间自己一手散发的言居然为自己惹来了这么大一个大麻烦!看来这两个人,也是天下门的高手了。如果以这三人的综合实力而论,相信自己对上也是一极大的麻烦。
“请问前辈高姓大名?”李义微一笑。
“他娘的,你管老子姓名作甚?我只问你,还君公道是不是你杀的?”樵夫环眼一瞪,凶相毕露,而一股凛然的杀机已经锁李义。
这家伙说话倒也直爽到了可爱的地步。前一句问你杀了没有!从这句看,还君公道还有活的希望。但是接着又问,是不是你杀的?居然还君公道在他嘴里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
太看的起了我吧?
“天下牌主还君公道?”李义眼中光芒一闪。沉声笑道:“若我说是我杀的,你信吗?”
樵夫大头一摇:“不信。凭你这娘们儿似的小白脸,又怎能杀了那个天杀的?”
“既然不信那你问来做甚?难不成是专程来找我麻烦的?”李义眼睛一瞪:“你们天下门真当我好欺负不成吗?”滔天的霸道气势,无匹的杀气突然冒出,瞬间突破了樵夫的气势锁定,更如泰山压顶一般向着这樵夫打扮的汉子轰然罩下。
樵夫毛脸一热。情知被这小子抓住了语病,正要强词夺理,突然一股强大到了极点势突破了自己的气机,更压了过来,他瞬间已知李义竟是自己生平仅见的大敌,如何敢怠慢。大吼一声,浑身真气运行到了极点,杀气也是喷薄而出。
李义眼睛紧紧盯着他。鼻中重重哼道:“嗯?”身子猛然前伏一下。
樵夫黑脸紫涨,不示弱的大吼两下,却啪啪啪连续退了三四步才终于立定。抬头看向李义,眼中的神色变的无比凝重。
身边的任天行与那白衣书生在两人的气势之战之下,竟然丝毫未受影响。李义的如山气势,竟然能够集中一点,专攻一人。两人对望一眼,脸上同时露出震惊色。
任天行急忙道:“小兄弟,暂且息怒,我等只是来问问,这若不是事实呢,自然是好的,呵呵,不必在意。”话锋一转。呵呵笑道:“不过,那杀坯此刻究竟在什么的方?现在两个君主同时请出了天下牌,可这家伙居然失去了踪迹,拒不受令。这……这这……实在难以说过去。自然,宗门之中各位同门也是焦急万分,偏偏在这等时刻,天罗却传出了这等消息。”
李义摇头叹笑:“任老哥,别人不知道我的实力,难道你也不知?以我的实力,难道还真能杀的了天下牌主不成?您也太看起我了。”
那樵夫面皮通红的挤了上来。声如雷震:“你的实力大是不弱,老子除了公道之外,还真没见几人有这等功力。虽然比他还差上几筹,但已可算是当世绝顶。大丈夫光明落,若是他没有死,那他在哪里?起码你是最后见过他的人。”
对着任天行,李义自然不会无礼,但对他,李义却是半点也不客气。冷笑一声。道:“我怎么知道他在那里?天下之大,随便他往那个窑子里一钻,谁能找的到?本公子一向洁身自好,从来不逛窑子,自然就更不知道了。你作为他的同门,难道也不知道他相好在那里?”
黑脸夫一怔!一抓了抓后脑。怒道:“老子也从来不逛窑子,怎么会知道他的相好在那里?”
“噗!”任天行一酒喷在了火苗上,顿青蓝色的火焰轰的升腾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任天行这下呛得不轻。
一边的白衣书生满脸无奈。不断摇头,活像吃了禁药。
黎雯听这汉子说话,本来已经准备发作,但他这一句话出口之后,黎雯顿时笑的捂着肚子弯下腰去。
樵夫莫名其妙看着几个人一头雾水的道:“笑啥?老任,你和公道最好,你知道那杀坯的相好是哪个?”这家伙口音浓重在呼唤任天行“老任”的时候,旁边四人均是听的是“老人”。
任天行眼睛一瞪:“知道你的相好,丢人现眼的家伙,赶紧把嘴闭上。”
樵夫脸红脖子粗:“我跟你拼了任天行,你居然污蔑我有相好,难道你不知道老子练的是子功?”
一听此言,李义顿时迎风呛了一口。
这家伙看起来似是凶神恶煞毫不讲理,没想到居然是个浑人。这么一想李义心中的怒气顿时油然而消。
白袍书生叹了口气。折扇一摇道:“公道肯定没有死,那家伙估闭关了,我们不必找他了。”
“何出此言?”任天行与樵夫一起问道。
莫说是他们两人,就连李义也是诧异之极。这书生怎么这么肯定?既然这么肯定他们又来找自己干什么?
“看那柄剑。”白衣书生指着李义肩上的剑柄。满是指气使的神气:“若是还君公道死了,这柄剑怎么会在李义身上?”两人同时哦了一声,看着李义的眼神顿时变了起来。
这下轮到李义大惑解起来。问:“这是为何?我要是杀了还君公道,顺便抢了他的剑不是更加理所应当吗?你们看到这把剑,应该更加怀疑我才对,怎的却成了释我嫌疑的证据了?”
白衣书生微笑。高傲道:“只因这是破天剑!公道宁可毁掉也不会丢掉,若是他自知不幸,那么就算他有弃剑逃走的机会,会先行将这柄剑折断。此时这柄剑既然好好的在你上,那么,就必然是他送给你的,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可能。再者你之实力固然奇高,只怕已在我等之上,但较诸公道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决计没有可能取其命,夺其剑。”
李义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白衣书生细细的打量了李义几眼。淡淡的道:“其实这也是他不接受其他的天下牌的原因,他既然将这柄剑送给了你,那就是代表本门把他都送给了你。既然如此,其他的所谓天下牌自也有意义了。”
“啊?”李义震惊的叫了出来。万万没想到当日还君公道就像仍火似的扔过来破天剑,居然还有这么一层含义。
“何谓天下牌主?天下者,江山也;天下牌主者,乃指江山之主也。还君公道送给你剑的意思,就是他选定了你为当今天下之主。”白衣书生惋惜的笑了笑:“这家伙果然选了一个杀性比他自己还要大的人。”语气之中,满是明珠暗投的遗憾。显然,还君公道选中了李义,这位老夫子颇为不满意。
“我顶!”李义忍住爆了一句粗话:“既然如,他为何不肯留下来帮我?”
三个人同时好气又好笑的看向李义:“真是贪心不足!送给你江山还不行?还非要他自己也留下来帮你?难道你不知道天下门是绝对不准参与世间之争吗?”
李义心中哼了一声。暗自腹诽道:那你们还一个个出来唧唧歪歪干什么?就没见比你们跳的欢的。脸上当然不动声色的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他只是送给了我一把杀人剑。”
“你说你要用这把杀人?”白衣书生脸色怪异,声音如同鸭叫。一双细细的眼睛看着李义,额头上隐隐有青筋在跳动。
“废话。”李义翻翻白眼:“我不用它杀人,难道用它炒菜?”
众人齐齐晕倒。
白衣书生呆了一呆,然后跳了起来,口沫四溅的直着嗓子吼叫道:“这可是婆天剑,千古名剑破天剑啊!你用它来杀人?真是……混账之极。”
李义有些无语,“这本就是一柄绝顶的杀人利器!用它杀人有何大不了的?再说了,天下是我打下来,而不是我拿出这把剑,所有人就都投降了。江山?哈哈,可笑之极,纵然你们天下门是天下第一大门派,可这江山岂是你们能送得起的?天下之主更不是你们能够指定的!”
白衣书生气愤的嘴唇哆嗦起来:“胡……说!”
“嘿嘿,”李义笑了起来,若无其事的道:“若是你们认为你们能够指定天下之主,那好吧,我接受。现在你们就去跟别的势力去说吧,我是天下之主,让他们投降吧!只要他们都乖乖的投降了,我也就统一了天下,自然而然也就接受了你们的安排,接受了你们送给我的一统江山,欠你们一个大大的人情,如何?”
三人同时傻了眼。白衣书生吃吃道:“这……本门素来超然物外,如何可能给你做说客?”
“不可能?”李义古怪的笑了起来:“那你们怎么送给我江山?怎么指定我成为天下之主?你们连消息也不放出去,只有你们内部知道我拿的是破天剑,这样就算将江山送给了我?空口说白话就想让我李义欠你们一个天大的人情?真真是笑话!一柄剑能代表的了什么?”
李义一伸手,从火上将烤的滋滋作响的另一只野猪腿拿在手里,向着白衣书生递了过去。
白衣书生惑地看他一眼,不知何意,说声谢谢,接了过去,离得身上的白衣服远远的。任天行微微一笑,拉着樵夫离开了两步。据他地了解,李义估计又有什么鬼主意了,现在还是躲远些为妙。
李义笑的很是灿烂,道:“偌,这野猪腿就是罗天大陆地权力象征,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了,只要你拿着它去罗天大陆,就是大陆之主了。能行吗?”
野猪腿?大陆君权象征?恐怕拿到罗天大陆地时候早臭了……
白衣书生手里拿着油腻腻地野猪腿,瞪着眼睛呆了半晌。脸色忽青忽白。突然大呼一声:“气煞老夫也!”气血攻心,仰天倒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