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象以前那样,每次带人回来从乔麦这儿拿树苗,只是今年比去年多了两倍。
怪只怪乔麦手松,过完年他一去涉县,一下就给了他十万两银票。
手里有了钱,是干啥都有劲儿头。
他把整个县里面,荒地面积超过五十亩的地方全买了下来。
调集了每个村的困难户,其中就有柳眉的相公,每人每天三十文,这样的好事哪儿找去。
挖坑种松树,这活也不算太难干,涉县从一过了年,就热闹得的不行。
县令大人真是有做为啊,除了审案,就是让百姓有活干,有钱赚。
朱县令听说后,心里又酸了。
谁要每年给我那么多银子,我也让百姓有活干有钱赚,当谁都有那么能干的媳妇呢。
整个涉县掀起了种树狂潮,百姓们总是可以见到县令大人没事带着官差巡视。
检查一下树苗种的合不合格,浇的水是不是娘子给的,都要全都细细查一遍,谁都不敢偷工减料。
他发现只要浇过娘子给的那种营养液,树苗三天就能拔一节,所以浇没浇过,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对于偷懒耍猾的,一经发现,永不?用。
他还把工人分成组,十人一组,每组一个工头,分管一片地方,干的好,干的快有奖励。
这下更加带动工人的积极性,对于地里的一些石头,他让工人都搬到外围,和着泥一起,垒起围墙,在树木没成材之前,都要做好防护。
一些不自觉的人,就是想不劳而获,砍个柴也想偷懒。
不过呢,松树不比其它树,它一年四季常青,很少有人拿它的树枝子当柴火,但是经过晾晒的松针是可以的。
她已经打算好了,两年之后,就在涉县盖几间作坊,专门加工松油,松子。
全部都是人工操作,这样可以为涉县解决一部分劳动力就业。
就是一些工具,她还得研究一些,总不能让他们用手抠吧。
另外,她得从现在就开始做规划,画作坊的图纸,计算人手等,都要写下来。
她叹了口气,这个袁家起,没事就给自己找点事,他以为种上树就完事了?
从过了年一入春,她就没事偷偷去涉县那边查看,利用空间作弊器,给那些树浇水。
去年种的松树,都有三米高了,工人们把下面的树杈都修剪掉了,长到五米高时,再剪上面的枝子,再让它们往宽里生长。
太高不好采摘果实,太低不利于后期当木材使用。
她给袁家起写了一些松树的养护,让他组建护林人员,每年定时给松树修剪。
从现在开始,就要培养人手了。
她算了一下,几万亩的松林,最少也得二三百人。
这些工人,每个人一个月按一两银子计算,三百人就是三百两,一年就是近四千两银子的开销。
前期光买荒地就干进去五万两银子,还有三年的人工费,她的树苗都没算钱,七八万两扔进去,她怎么可能放着不管。
等办了作坊,养的人会更多,她烦恼的抓了抓头,真想抓住袁家起,好一顿撸。
夜晚乔麦心烦,闲的无事夜探钱家,本来想看看这对夫妻过的怎么样,没想到在钱家,她看到了陆如芯。
难道在她忙碌的这段日子,陆如芯又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结果就从钱镇长和陆三娘的谈话中了解到情况,她真是无语极了,包养男人?
她陆如芯还真敢想啊,你包养穷苦人家的也就算了,包养了一个自己惹不起的,还让钱镇长和陆三娘给她擦屁股。
她去的时候,钱镇长正在安慰陆三娘。
“不要想那么多,为夫派了人,正在打探陈家的底细,一但让我抓到他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就把陈家收拾了。”
“不会给你惹麻烦吧?”
“不会,别看他们家送了一万两银子,此事绝不罢休,你放心,我暗地里操作,他们不会知道的。”
乔麦撇撇嘴,他们这些普通人,能做的就是这些,多慢啊,有这功夫,她早就解决了。
这时钱镇长把药丸取出来,递到陆三娘的嘴里。
“乖,来吃药,这是乔娘子好不容易弄到的,调理身体极好,也好让为夫老来得上一儿半女。”
陆三娘轻轻靠在他的怀里,“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多年。”
“不怨你,是我家人的过,现在总算好了,咱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他们亲亲热热,恩恩爱爱的样子,让乔麦不忍再看下去。
她站在钱家的房顶上,目视卫城,“府城陈家,大少爷陈凯?风流成性?很好,一会儿老娘就让你风流不能成性。”
她一闪不见了身影,一刻钟后,人出现在卫城陈家上空,她看着下方。
“府城陈家,好象就这一家吧?”
于是她在陈家后院转悠着,这个时辰大部分人都睡去,只有一两个院子亮着灯。
她看了一个院子,几个丫头婆子坐着吃酒闲扯淡,她就去了另一个院儿。
上房寝室亮着灯,她都不用戳窗户纸儿,里面的画面和声音就清晰的央入脑海中。
“娘子,这次让你受委屈了!”
“哼,没想到那个贱蹄子居然跟钱家有瓜葛,真是便宜她了。”
“我也没想到啊,为夫在她身上下的功夫真不小,除了得到她身子,啥也没得到,这个娘们处处防着我。”
“你不是说她爱你爱的死去活来吗?”
“这个臭娘们,浪起来,不停的要,那时我说什么她都点头,等一完事,她就什么也不承认了,想从她手里扣个钱出来都难。”
“这次折了一万两银子,我的嫁妆都快掏空了,照这样下去,肯定会入不敷出的。”
“放心吧,陆如芯她逃不过我的手掌心,早晚她会乖乖就范的。”
听到陆如芯三个字,乔麦的眼睛眨了眨,她今天过来,可不是为了陆如芯报仇。
这么点小事,她愿意出手为钱镇长和陆三娘解决。
况且,她也不吃亏。
这一晚,府城陈家被盗了个干干净净不说,陈凯的命根子不翼而飞。
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不痛不痒,就这么神奇的没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一晚上没有任何动静,早上丫头侍候主子洗漱时才发现,头上耳朵上戴的,手腕上的戴,什么也没了,这就不说,就连主家戴的也没了。
干净的很,这么说吧,只要是银的东西光光,只要是金的东西光光,只要是银票光光,只要是值钱的都光光。
就连陈家充门面,客厅那对大青花瓷瓶也没了。
乔麦现在要养一堆人了,以后会越养越多,她需要银子,象这样的人家,就该受受穷。
所以,她就找了这个由头,盗了人家。
陈家遭了大难,王知府带着官差来到他家,这还是他当知府以来见到的,最奇怪的案子。
没有动静,没有一点察觉,更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就连陈凯的那玩意儿也是,你让他怎么查?
归于妖魔鬼怪一说?也觉得不合适。
你要说仇家干的,这也不象啊,要是他们家的仇家真有这么历害,一家子的小命早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