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白予一行人的住处,提前离开的白予和她们刚刚结束一轮。
张云苓将嘴里香槟色粘稠丝袜团一口吐了出来,又猛吐了几口把剩余的吐干净,然后猛地吸了几口气,再才擦嘴。
蒋纹鸢坐着,她半透肉黑丝裤袜只是脚底的部位破了一个洞,白予一只手手指还在调皮轻扫她的脚趾,蒋纹鸢那纤长有力有灵巧的脚趾抓握起来实在太有劲了。
元唯幸正俯身扒在白予的身上,她白色裤袜只是在袜裆处有一个小口,只是四周围已经完全都是水渍。
林雁书横着一动不动,袜后臋,大腿,小腿各处都是抽丝的破口。
庄晓蝶还保持着蜷成一团,脚拇指扣紧的姿势,几乎不透明的黑丝袜被扯开了大口子。
唯有马灵雨的白丝裤袜是完好的,呼吸也很平缓,只是一条腿挂着丝袜,一条腿光着。
“跟你们说点事……”
白予把下午派对举行中他和那个老教士的对谈告诉给了几个女人。
“他都不担心你去跟国王说吗?”
元唯幸觉得这个老教士简直就是个白痴,这种天大的事情,怎么能找一个外人。
“有意思的在后面,国王路易也来找我,虽然理由条件不一样,但他也要杀那位弗兰克主教,他当时差不多是这么说的……”
白予的话这下才是真的惊住了一众人。
按照前面老教士的话,老教士他们是准备让国王退位的,是国王的对立立场。
“这还没完,雁书,你的外公也来找我了。”
白予说道。
林雁书勉强翻了个身,“他的目标不会也是那个弗兰克主教吧。”
“呵哈哈。”白予干笑了两声,“还真是。所以,这么多人想弄死这位主教,恐怕根本就不需要找我这位外援,不论是老教士,还是国王跟你外公,恐怕一来是想探听一下我这个意外到来的变数是什么态度,二来也是提醒我,别胡乱插手。”
蒋纹鸢手撑着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样,“假设你的假设是对的,但有一个问题,你根本不认识什么弗兰克主教,他们凭什么认为你会胡乱插手,他们这么说了,不是反而会引起你的关注?”
“对,这也是我的问题。”
白予说道。
林雁书坐起来,“要不,我找母亲问问这个弗兰克主教究竟是什么人。”
“算了,我没兴趣趟这浑水。”白予拒绝了林雁书的提议,随即一笑,“中场休息结束了,姑娘们。”
就在白予表示要开始第二轮的时候,同一时间,巴黎的街上。
玛蒂尔达正貌似随意的走来走去,她借来的钻石项链被她弄丢了,离开公爵庄园的时候还在,走着走着一阵风醒了酒,她却发现项链不见了。
她目光不断的搜寻着,却又不敢弯下腰来做出找东西的动作,她很怕会突然冒个人出来问她是不是在找东西,更怕有人发现她找东西,抢先一步找到项链然后飞快的逃到无影无踪。
没过多久,玛蒂尔达只感觉又一块大石头把心死死压着,完全无法呼吸,她已经这一路过来的地方都找遍了,那么显眼的钻石她不可能会看不到。
只剩一个可能,钻石项链早就被人捡走了。
“天呐,我该怎么办,那可是钻石项链,就算我去打工,也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偿还。”
玛蒂尔达跌坐在地,喃喃自语,满脸都是对于未来的绝望。
这时,艾玛像是行尸走肉一般,踉踉跄跄的朝玛蒂尔达迎面走来。
就在不久之前,在一场之后,艾玛提出私奔的时候,罗尔夫毫不犹豫的要与她断绝关系,然后说钻石项链作为赔偿。
艾玛之前借贷了不少钱用来承担她与罗尔夫的共同花销,她寻着包装盒上面的地址,来到了卖出钻石项链的商店所在,她感谢上帝,那么晚了那家店竟然还开着,她知道这种珠宝卖回去肯定价格会大打折扣,但她觉得即便如此,也应该够偿还她的债务。
毕竟这钻石这么大,这么的好看。
然而,店主告诉艾玛这钻石是假的,只值十五法郎,似乎是怕艾玛不信,店主直接拿了一堆差不多的项链出来,说全都只要十五法郎。
那一瞬间,艾玛绝望了,她拿着钻石项链就走了。
当艾玛在昏暗僻静的街道上看到玛蒂尔达的时候,不知为何,她竟然对这个白天还看不惯的女人冒出了一丝亲近。
“你怎么了?”
艾玛问玛蒂尔达。
玛蒂尔达认出了艾玛,她也不知道为何,竟然就把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艾玛。
在听完事情的第一瞬间,艾玛起了把自己手中的假钻石用便宜价格卖给玛蒂尔达的心思,但只是下一个瞬间,艾玛便打消了这个主意,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如果她这样做那又跟罗尔夫那个骗子粗绳有什么区别。
艾玛把自己的钻石给了玛蒂尔达,“送给你,上面的钻石是一样的,改一改链子和装饰就行。”
“这……”
玛蒂尔达犹豫了,她没有接,她固然是个有些自以为是,爱慕虚荣的女人,但她知道钻石的珍贵,而且她看得出,眼前这个女人跟她一样,情绪低到了极点,仿佛已经没有了灵魂。
“我的这个是假的,不过跟你那个真的看上去毫无差别。”
艾玛说道。
“假的?”
玛蒂尔达正在惊讶的时候,突然脑中猛地一下,如遭雷击。
她回想起了那位夫人借给她过程是那样的顺利,甚至都没有多叮嘱她几句。
她更想起了一件事,玛蒂尔达猛地站起来,拉住艾玛的胳膊,“你还记得之前在派对上的事情吗,我迷迷糊糊的记得还有好像人都戴着钻石项链。”
被玛蒂尔达这么一说,艾玛也猛地想起来了,她和艾玛一样,从下午开始就喝了不少酒,那些酒都很名贵,平时都只是听闻,现在有免费的机会,实在忍不住想去尝尝。
酒很好入口,后劲却不小,两个人后来都有些微醺。
现在回忆起来,她们确实看见不少女人戴着一样的款式不同,但钻石几乎一模一样的项链,明明自己一开始很在意这件事,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好像忘记了这件事一样。
她们是女人,最是在意和别的女人撞衫,撞首饰这种事情,不像男人只顾看球看沟,根本不在意这些。
她们不该忘记。
“走,跟我去那家店。”
艾玛拉着玛蒂尔达说道。
比起虽然在城里长大但并没有读过多少书的玛蒂尔达,受过良好教育的艾玛要有决断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