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再这样我就回去睡觉,不陪您了。”黄埔云的字非常清秀,隐隐还有一丝飘逸,虽然没有黄埔无痕的大气磅礴,却独具一番风味,像她本人一样,叫人看起来很舒服。
“好好好,你继续写,我不插嘴了。”说是不插嘴,可是黄埔无痕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也变得飘忽不定,“缪清确实是个好孩子,不过,现在还不能和你二哥在一起。”
“为什么?因为缪清姐是单亲家庭,还有可能是私生女?”关于自己的身世,缪清曾经透露过一些,所以黄埔云一直以为缪清是私生女,所以此刻被黄埔无痕提到,黄埔云第一想法就是,爷爷介意缪清的出身,所以非常生气。
“没想到爷爷也是如此肤浅的人,我真是看错您了,亏我还在这里同你分享小秘密,根本不值得,哼,我去睡觉了。”黄埔云愤怒的写着,越写越多,最后竟然将笔用力拍在桌子上,起身准备回房间。
“诶,别生气,别生气啊,我也没说是介意她的出身,你倒是听我说完啊。”此刻的黄埔无痕就像是普通的爷爷一样,非凡没有发脾气,还非常耐心的哄着黄埔云。也就是黄埔云有这个待遇,如果是黄埔飞或者黄埔鸿这样同他说话,可能他早就吹胡子瞪眼,怒吼着打人了。
“那你说,不是因为这个,为什么我二哥不能和缪清姐在一起?为什么!”
黄埔无痕好不容易才将黄埔云哄着坐了下来,才摸着鼻子尴尬的开口。“其实吧,还是和缪清的身世有点关系。”
“你!不理你了!”黄埔云再次起身,愤怒的写着,不过这次黄埔无痕还没等她离开,就先按住她。
“你不想知道她父亲是谁么?”黄埔无痕笑的高深莫测,等着黄埔云自己坐下来,他就不信,有八卦在他手上,黄埔云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黄埔云光是看着自家爷爷“贱贱”的笑容就知道,一定有什么坑等着她跳了。迟疑了许久,黄埔云还是坐了下来,在黄埔无痕的料到了的笑容中愤然写到。
“我这是为了我二哥的终身幸福,可不是被你威胁到了,你不要太骄傲。”
“是是是,你怎么会被我一个糟老头威胁道,你可是最厉害的黄埔大小姐。”此刻的黄埔无痕退去了往日的严厉,倒是像个老顽童一样,调皮的不得了。
“说重点。”黄埔云一脸的不耐烦,用力的敲着桌子。
“你都知道缪清是个私生女了,那你知道他是谁的私生女么,就是咱们的老冤家,温文杰的女儿。”黄埔无痕满意的看着自己孙女惊讶的表情,不在说话,而是等着黄埔云接受这个事实。
“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我觉得缪清姐自己可能就知道。”黄埔云经过许久才慢慢接受这个事实,连忙紧张的问道。
“除了温文杰,应该有很多人知道。”黄埔无痕一看到这个问题,就知道自己的孙女是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了,也收起了玩笑的表情,严肃的回答道。“至少我知道的就不在少数,缪清自己是知道的,她母亲死后还是我把她接回来的,为了保护她的身份与温文杰,后来我又把她送出国。这次回来也是她亲自保证,不会去认亲或者泄露自己的身份。”
“爷爷,你有点过分了。”黄埔云有些心疼,从小就被自己的父亲抛弃,后来还被迫不能与父亲相认,还要背井离乡,这对缪清实在是不公平。
“不然能有什么办法,温文杰是什么人,他是反贪局局长,反贪局的局长有私生女,有有作风问题,这不但会对温文杰日后有影响,更对政府影响有影响,这件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黄埔无痕此刻的目的也慢慢显露出来了,他不希望黄埔飞与缪清在一起,是怕日后缪清的身份被爆出来,会对黄埔飞有影响。
黄埔飞已经是少将,这是他用自己的雪与泪换回来的,身为黄埔飞的家人,自然不一样他因为女人的事情在仕途上受到牵连。当然出于换位思考,这样对缪清绝对是不公平的,而且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缪清的身份早晚会被爆出来,到时候受伤的就不止温文杰,还有缪清。
“爷爷,你是希望你的孙子有担当有责任感,还是希望你的孙子是个畏首畏尾,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黄埔云默默写着心中的话,每写下一个字,黄埔云对缪清的心疼就多一分。
“哎,你说的我都懂,所以今天才会把这件事告诉你,现在真相你也清楚了,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黄埔无痕扶着桌子慢慢起身,缓缓走回自己的卧室。
看着爷爷佝偻的背影,黄埔云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虽然站在缪清的立场上,爷爷做的这些事叫人无法接受,可是站在爷爷的立场上。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是出于对战友对孩子的关爱罢了。
书房中的黄埔云陷入了沉思,远在番疆的黄埔飞同样陷入了苦恼之中。
返回主帐的黄埔飞草草处理了抓到的俘虏,叫手下分开看守,至于族落中的其他人,则交给了随后赶来的政府官员,而他自己则找了个空帐篷,把自己关了起来。那个人的身影很明显就是那个人,可是他根本无法接受,如果真的是他,那政府大楼前的自杀式袭击也是他指挥的?如果真的是那个人,那之前一直支持番疆独立,煽动鼓舞了许多番疆人分裂政府的人也是他?
黄埔飞一直挨到了天黑,才鼓起勇气给黄埔无痕打去了电话,却没有勇气告诉黄埔无痕他在番疆见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我一定是看错了,睡一觉醒来明天就会忘记。”黄埔飞自言自语着,躺在了床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明天就会忘记,忘记令你苦恼的一切。”在黄埔飞睡过去后,一道黑色的身影悄悄潜入帐篷,在黄埔飞的耳边一直重复这句话,直到快要天亮才离开。
叶秋在布拉帕宫的僧舍中睡了很久,一直睡到第二天正午才被肚子饿醒,也不怪他会被饿醒,从昨天回来叶秋就开始睡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是个人都会被饿的够呛。
“叶先生您终于醒了。”叶秋睁着眼睛看了看屋顶,思考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回来了。刚好胡家贺推门而入,手中还带着午饭。
“小翻译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快拿来快拿来,我都要饿死了。”胡家贺原本是将饭放在桌子上的,不过看到叶秋没有起来的意思,也只好任劳任怨的将饭菜又摆到床边。
“唔,小导游怎么样了,昨天他们去见过我带回来的那人了么?”叶秋一边将饭塞到自己嘴里,一边随意的问到。
“人见是见过了,不过他们两个回来之后,情绪都非常低落,我没有跟他们一起去见人,先回来了一步,所以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至于王天宇那个小子,还没醒,我早上去看他的时候他还在呼呼大睡。”胡家贺非常认真的回答叶秋,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没等叶秋开口,便继续说道。
“你不是说我们要回去了吗,今天上午来了个男人,看样子应该是个将军,带的军衔应该是少将,说是要找您,我带他来看您,当时您还没醒,也没多问就一直在外面等您了,您要不要先见见他?”
“诶,他有说他姓什么吗,应该是我们的黄埔少将那。”叶秋放下碗筷,心生奇怪,这个时候黄甫飞来做什么,他不是应该在番疆附近准备接应么?难道事情已经结束了?在他睡觉与去救人的这段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你先叫他来吧,我再吃一会儿。有这个人在,我们应该很快就能到家了。”叶秋又端起了碗筷继续吃着,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叫胡家贺去叫人。
“你可终于醒了,都日上三竿了,还睡得那么死,是这段时间给你呆的太安逸了吧。”很快黄埔飞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嘿嘿,出了点突发事故怎么样?是黄甫老头叫你来接我的吗。”叶秋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叫胡家贺将饭菜收拾下去,便准备起床了。
“叫什么老头?不叫爷爷应该叫将军,在我面前还这么说话,真是当初打的太轻了。”黄埔飞愤愤的说道。非常不喜欢叶秋对自己爷爷的称呼。“出了什么事,怎么会睡这么久。”黄埔飞可不是拎不清的人,叶秋这种人,如果不是精神压力到一定程度,绝对不会如此毫无防备的睡这么久。看来爷爷的担心不无道理,叶秋果然出了事情。
“哎呀,没事了,回去向国家申请个科研队,好好研究研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走吧,你不是来接我的吗?我们回去吧。”叶秋来的时候就是逃亡来的,自然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如果说非要带回去点什么,那小翻译胡家贺可能就是叶秋唯一的行李了。
真如叶秋所言,有黄埔飞来接,他们到家的速度绝对比自己回去要快上许多,毕竟专门的直升机不是白费的。
原本叶秋回到京都的第一件事,是想去看看慕心怡与田蜜的,可是奈何黄甫飞全程监督,最后不得已,叶秋还是只能跟着他先去了帝海花园。
“诶,来的时候那堆废墟是怎么回事?番疆的人什么时候手伸这么长了?还是说你爷爷叛变了?”叶秋被黄埔飞逼的不自在,自己又不肯吃亏,之后拿别的事情来恶心黄埔飞了。
“你爷爷才叛变了,不会说话就请闭嘴,这件事情我也不太清楚,等一会我爷爷来了你再问他吧。”黄埔飞那叶秋没有办法,只好岔开话题,认真的回答了,叶秋问话中的另一个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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