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真羽像是要壮声势,揽住唐赫胳膊的探身反驳,“凭什么,又不是我们像动手的,是他现在车上骚扰我,后面还报假警……”
“泉哥,和他们啰嗦什么,到局里再说。”平头小青年和前面民警似乎很熟,胳膊架着,一副看好戏的架势。不是脸上有个隐约的青红脚印,可能会更有气势,“泉哥,你看这女的现在还戴着口罩,鬼鬼祟祟的,别是什么通缉犯吧。”
“谁通缉犯,看你长得猥琐就是个通缉犯!”姜真羽火冒三丈,一把将口罩拉下来。
“哎,哎?”前面俩民警估计平时不怎么喜欢看电视剧,看清姜真羽脸后,只觉得面熟,隐约知道似乎是个明星,却叫不出名字。
“姜真羽!”平头小青年倒一下认出了姜真羽,脸色瞬间后怕的变青,眼珠子骨碌乱转片刻,神情又变得笃定。
听平头小青年凑耳边低声嘀咕一阵,前面原本认为事情很棘手的俩民警沉默下来,车上也陷入安静。
到警局,刚下车,平头小青年就忙不迭跑到一旁打电话,俩民警也一副公事公办的领唐赫和姜真羽往前走。
见直接进调解室,唐赫又是皱皱眉头,尤其看平头小青年在外面打电话的兴奋劲头。
姜真羽是公众人物,照理说,这种纠纷真闹出来,真没什么人敢偏私。
可后面一群混混确实是被两人全送去了医院,他要是就自己一个人还好说,夹着姜真羽这个明星在,闹出去,肯定不是什么光彩的新闻,绝对会影响到姜真羽,兴许平头小青年后面在车上就是想到了这点吧。
借口要上厕所,并将那个叫泉哥的民警喊出来,他当面给许启花打电话,让其联系政府那边的李一航秘书长。
新宁和海沙谈蓝林大楼的项目时,政府这边对接的就是这位李秘书长,据说明年职位会更进一步的。
单以气温高低而言,燕京绝对要冷得多。
若以感觉来区别,仿佛海沙的湿冷让人更加难受一些,何况从下车到晚上,大风一直刮个不停。
平头小青年被认定为寻衅滋事,和其关系熟络的俩扯皮民警,被随后赶来的副所长口头处分,加上一群小混混入院,平头小青年最后又诚恳万千的当面道歉,算达成谅解。
昨天一起到海沙,许启花还没来得及回宿阳,给李秘书长打完电话,怕事情起风波,许启花又特地往政府跑去一趟。
至于后续那些小混混和俩民警怎么处理,唐赫一点不关心,重要的是让这件事不泄露出去。
作为艺人,这种闹到警局的纠纷还是少沾边的好,否则对姜真羽声誉很不利。
两人从警局出来,外面天已经快黑了,也愈加的寒冷。
看姜真羽一直紧紧裹着拉链坏了的羽绒服,唐赫打车,去往不远的步行街。
没想到,只是选件替换的外套,姜真羽竟连续跑了五、六家品牌店,还逛得饶有兴趣,不是他在旁提醒,怕这全宇宙无敌美少女要逛完整个步行街才能选好衣服。
好不容易看中一件款式不错的长款羽绒服,付款时,姜真羽要自己出钱,唐赫也没坚持。
反正姜真羽一直发展的很好,经济上应该有点实力,不然也不会在兴汉购置那么大的豪宅。
买完衣服换上,两人再从步行街出来,天就真的全黑了。姜真羽接着喊饿,没办法,只能先去吃晚饭,刚好唐赫也饿了,现在他的身体年纪,是最受不得饿的。
前世在海沙上了四年大学,对步行街这边也非常熟悉,光是陪林沫都逛过很多次,所以对附近哪里的饭店东西好吃,也是一清二楚。
果然,去的那家湘菜馆,等饭菜上来,深得姜真羽赞誉,恨不得一桌子菜全包了。
茶足饭饱,两人倚躺着椅背,顺着高层落地窗,惬意望向灯火通明的繁华步行街,待服务员进来收拾桌子,两人才醒然还得赶路去溯州。
可眼下都夜里很晚了,手机充了会电的姜真羽,到角落打电话给颖姐,过了会回来,就对唐赫说,可以明天再从海沙坐飞机回溯州,反正连夜赶过去意义也不大。
既然如此,唐赫也乐意休息一晚再走,于是就近在街尾一家四星级酒店开了两间套房,为了安全和方便,房间是挨着的。
上楼时,见电梯里没人,姜真羽摘下口罩,吹嘘着今天超凡战斗力。
确实是刷新了唐赫对她的认知,不知这全宇宙无敌美少女还有这么一面,另外还吹嘘的,则是用明星身份最后唬住了那个平头小混混,不光让其承认错误主动道歉,连带两个拉偏架民警都受到内部警告云云。
走到房间门口,姜真羽还滔滔不绝着,等唐赫直白说累了想早点睡,她才气哼翻了个白眼,转回自己房间,临进去时还重重摔了下门。
唐赫倒不是被姜真羽啰嗦的不耐烦,而是之前和许启花电话里约定了待会见面。
海沙蓝林购物生活中心开业在即,新会市等地的项目纷纷启动,而在兴汉的另一家购物中心旗舰店也要开始准备,加上连锁超市以及投资公司最近的一些大动作,不少事务需要他去关注和处理。
去见许启花和刘丽,谈完公事再回到酒店,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唐赫回房间,恰好收到录完节目回去休息的杨宣仪的短信,估摸是姜真羽已经熟睡,杨宣仪没联系上,还当两人已经到了溯州。
把今天火车上的事,粗略和杨宣仪说了遍,过程则轻描淡写,省得杨宣仪担心,就这,再三确认他和姜真羽都没事,杨宣仪才放下牵挂。
其后,自然是情侣间的私密话时间,慰藉着别离的想念,最后是杨宣仪主动挂了电话。一是唐赫和姜真羽明天得起早赶飞机,二来,玲姐在那边催促了都,说快抓紧休息,她明天也要很早去录节目。
随后唐赫匆匆洗漱,躺床上,感觉才睡着,就听房门被砰砰拍个不停。
只当是夜里酒店那些塞小名片的,他翻个身把枕头压到耳朵上,过了会,听外面还在拍门,不由恼火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