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撇了撇嘴,没有理会安庆丰,反正这个男人是死是活,都和她没半毛钱关系。
安庆丰见云初不帮自己,只好又求助于疯癫道士,疯癫道士虽然看不起安庆丰,不过怎么说,这也是一条人命,桃莞已经害了一条人命了,不能让他再害一条,所以疯癫道士还是为安庆丰想了办法,问道:“这只妖,当初是封印进一幅画里面的,你见过这幅画吗?”
安庆丰陡然瞪大了眼,忙不迭的点头道:“见过,我见过那幅画,当初我就是得到了一幅画,然后桃莞就是从那幅画里来的。”
疯癫道士听到这里,压了压眉,问道:“你既然知道他是妖,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你脑子有病吗?”
疯癫道士实在不理解安庆丰是怎么想的,普通人知道遇见了妖,不是都会害怕么,他怎么反倒还和人家好上了。
不过细想一下,桃莞之前遇到过像安庆丰这样的人,倒是遇到过不少,这只妖和别的妖不一样,遇到的人也不一样。
安庆丰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当然是看人家漂亮了,那么漂亮的女人,哪个男人不心动啊。”云初一句话,就戳穿了安庆丰的心思。
安庆丰没有说话,因为事实的确如此。
疯癫道士看云初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没有说话,而是问安庆丰:“那现在那幅画还在你那里吗?”
“恩,在我这里。”
“那你去拿出来吧,只要把那幅画解决了,桃莞也就解决了。”
“不过那幅画现在不在家里,我回来的时候,桃莞说那幅画很重要,就让我藏在外面了。”安庆丰说道。
疯癫道士拧了拧眉,没有说话,云初哂笑一声,说道:“八成现在那幅画已经不在了吧,人家又不傻,还是为自己想好退路了。”
“不会吧,他应该不会那么快拿走吧。”安庆丰担忧的说道。
“不管怎么样,先去看看再说吧。”疯癫道士只好说道。
要是桃莞真的把那幅画拿走了,的确有点麻烦,不过,他自己肯定是拿不走那幅画的,一定要有人帮他才行。
疯癫道士怕桃莞先一步拿走画,只好和安庆丰连夜去了,可惜,两个人最后却空手而归。
云初看安庆丰垂头丧气的样子,哂笑了一声,抱着胸说道:“怎么着,画被拿走了吧。”
疯癫道士点点头。
安庆丰忽的拉住了疯癫道士,害怕的问道:“怎么办?他把那幅画拿走了,我该怎么办?”
疯癫道士厌恶的拉开安庆丰的手,说道:“该回来的,你怕也没用,不过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弄死你的。”
安庆丰听到疯癫道士这话,心里还是不放心,一直都是坠坠不安的。
他一直以为,桃莞会回来找他报仇,可是等了好几天,桃莞都没有再出现,反倒是安庆丰接到了圣旨。
安庆丰还一脸纳闷,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来圣旨,结果圣旨一颁,安庆丰就彻底傻眼了。
因为圣旨说的是,安庆丰这个状元,是靠作弊得来的,现在被发现了,所以朝廷要把他流放,本来他欺君之罪,是要被杀头的,但是皇帝仁慈,只是让他流放,而且这一流放,就是五十年,那相当于是让安庆丰死在外面嘛。
判他杀头,还能死在自己家乡,可是流放的话,连家都不能回了。
安庆丰听到这道圣旨,整个人都傻了。
直到被人抓起来,他才反应过来,哭着喊着要求见皇上,可是抓他的人,根本不会听他喊什么。
云初和张大嫂他们一块出来看热闹,张大嫂看着安庆丰被抓走的样子,啧了啧嘴,道:“还好你和他已经和离了,要不然,还要和他一块被流放,真是万幸,不过好端端的,他怎么就被流放了呢,不是说这考状元很严格的嘛,他作弊的事,当时没被发现,怎么现在才被发现。”
云初抿了抿唇,轻哂道:“当然是有人告发了,所以才被发现了呗。”
“有人告发了?谁啊?”
云初没有接话,心想还能有谁,当然是桃莞了。
安庆丰被带走,没过两天,就死在了牢里,据说是自己上吊自杀的。
可是像安庆丰那种胆小如鼠的人,他是宁肯苟活,也不会自杀的,所以,云初很肯定,安庆丰不是自杀,而是被害死的,至于是谁害死的安庆丰,这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疯癫道士听到安庆丰死了,心情到是没有多少波动,毕竟他也很看不惯安庆丰,不过,这却坚定了他要把桃莞抓到的决心,不能再任由桃莞这么继续害人了。
云初虽然表现得很平淡,但在疯癫道士去寻找桃莞的时候,还是跟去了。
疯癫道士有点不理解云初,他找桃莞,是为了死去的师父,那云初是为了什么?
桃莞没有来找她,她应该谢天谢地才对,没见过她还这么上赶着跟去捉妖的。
不过疯癫道士从小轩那里听说了,云初用符的事,所以还挺诧异的,她一个普通的妇人,居然还会这个。
不过疯癫道士也懒得问,反正都不关他的事。
他不问云初,云初也从不过问疯癫道士的事,两人之间还挺有默契的。
桃莞是妖,不可能会自己带走能封印她的画,所以一定是有人帮她拿的,加上她又去举报了安庆丰,让安庆丰被流放,所以顺着这条线索,云初一行人查了好久,才总算找到了桃莞。
如他们所料,桃莞果然又骗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同样是书生在,就是这个书生,帮桃莞把那幅画给拿走的。
疯癫道士和云初赶到的时候,桃莞正和书生在温存,那画面太美,简直不敢看。
桃莞见疯癫道士又出现了,同时出现的还有云初,顿时就怒了,大声质问道:“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不是我要对你赶尽杀绝,而是你作恶多端,天理不容,你杀了那么多人,你应该为此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