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容貌英俊,事业有成,还幽默风趣的男人,哪个女人会不喜欢。
两人最后互留了联系方式,回到家,古母对古月又是好一番敲打,无非是让她抓住机会,不要再想刘士则了。
古月听了也就过了,并没有放在心上,她是觉得男人挺好的,不过人家也不一定能看上她,她也就没想那么多,可是接下来的几天,古母总是隔三岔五的邀请男人来家里吃饭,理由嘛,当然是感谢男人的帮忙了,男人也挺上道,吃了古母的饭,也回请了古家一家人,而且挑的还是特别上档次的餐厅,就连古亮都觉得这个未来姐夫上当,嚷嚷着古月赶紧嫁给他。
古月听的多了,对男人也越来越上心,男人的体贴也很让她心动,两个人顺理成章的走到一起,每天都有人打电话关心自己,还时不时的会送上一些小惊喜,又深得家人的喜欢,古月这几天就跟泡进蜜里似的,连说的话都带着甜丝丝的味道,人也温柔了不少。
至于她肚子里孩子的爹,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个犄角旮旯了。
要不是还没忘记自己是个孕妇,古月恨不得马上嫁给男人。
男人并不知道古月怀孕的事,古家一家人都瞒着,眼看着古月和男人定下来了,古母便催促着古月赶紧和刘士则分手,让刘士则拿钱。
古月现在也不想这个孩子了,巴不得快点和刘士则分手,只是这个钱,恐怕不怎么好拿,不过她还是给刘士则打了电话,说了古母的意思。
刘士则那边二十万肯定是凑不出来了,听到古月要跟自己分手,还要十万块的分手费,刘士则也急了,他还是很想跟古月结婚的,再加上古月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他马上就要当父亲了,哪里舍得古月打掉,没办法,刘士则只好回家,声泪俱下的拉着云初的衣角求云初借给他二十万。
云初看着刘士则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心里嫌弃极了,不过面上不显,只说要陪刘士则一起去古家聊聊这件事。
刘士则见云初答应了,喜极而泣,赶紧跟着云初去了古家。
一路上,刘士则都在想古月要是知道家里愿意拿钱,肯定会很高兴吧,一想到古月能够开心,压在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消失了,整个人松快了许多。
而等他到了古家时,刘士则的确见到了笑得很开心的古月,只不过那笑容,却不是对着他笑的。
刘士则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在这边辛辛苦苦的借钱,脸都不要了,只为能够娶古月,可答应要跟自己结婚的女人此时却在跟另一个男人搂搂抱抱,你侬我侬的,看那张溢满了笑意的脸,眼波含春,娇媚的靠在男人怀里的女人,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样子。
他和古月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古月还从来没有对他露出这种小女人的神情,对他从来都是呼呼喝喝的,别人都说,古月这是把他当下人在使唤,更难听的有说把他当狗的,但他从来没放在心上,并且甘之如饴,如今他才彻底明白,他在古月的眼里,就是一条狗,一条随时能够被踢的狗。
刘士则的心里涌出一股怒意,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感觉全身的细胞都要烧起来了,血气直往头上涌,整张脸憋得通红,浑身颤抖的厉害,他紧握双手,没有指甲的手指也硬是将白嫩的掌心掐出了印子。
他要找古月问清楚,她是什么意思,可脚刚抬起来,胳膊就被人拽住了。
刘士则不解的扭过头,双目猩红的看着拉住他的人,“妈,你放开我,我要找她问清楚。”
云初看着刘士则的头顶,总感觉那个地方好像已经冒烟了,现在刘士则被愤怒烧晕了头,要是真让他过去,恐怕会出事,云初用力往后一扯,将没有防备的刘士则拉得一个踉跄,对上刘士则慌乱迷茫又愤怒的目光,云初白了这个便宜儿子一眼,“还有什么好问的,现在不是很清楚了吗?她有了新欢,你这个旧爱自然是不要了,你今天来找我借钱,是她让你来借的,还是你自己想来借的?”
云初的话,让刘士则转移了注意力,他愣了一下,垂下头翁声翁气的心虚道:“是我要借的,她之前说,她母亲已经答应了,只要我给二十万的彩礼,她母亲就同意我们结婚,但她今天早上打电话给我,说要跟我分手,还让我拿十万块的分手费给她,我以为是她母亲逼她的,所以就想跟你们借二十万,先和她把婚结了再说,我没想到她会……”
那么大个男人,说着说着还哽咽上了,将脸埋在手心里,压抑的哭了起来,他的声音很小,生怕别人听见,嘤嘤嘤的呜咽声,让人心烦。
要是唐兰在这里,看见儿子受了这么大的作害,肯定会心疼的安慰儿子,再说一大堆鼓励儿子的话,不过云初不是他妈,安慰是不可能安慰的,她不仅不会安慰,还要趁此机会好好给刘士则上一堂课。
站在马路上哭,总归不是个事,云初将刘士则拉去了一个小广场,这个点小广场的人不多,云初将刘士则拉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周围没人,可以让刘士则放心大胆的哭。
刘士则捂着脸,好像怕被人看见,就一直保持着双手捂脸的姿势哭,云初也没劝他,拿出手机玩起了游戏,时不时的路过几个人,都觉得他们这样的组合还挺新奇的,老太太玩手游玩得六六六,旁边还坐着个小伙子,捂着脸,肩膀一抖一抖的,没听见声音,但能猜到在哭,这组合,怎么看起来就跟渣女无情抛弃舔狗啊,就是这渣女的年纪好像大了点,舔狗又小了点,总之奇奇怪怪的。
捂着脸的刘士则可不知道自己现在被打上了舔狗的标签,等他哭的差不多了,天也要黑了。
脸上全是泪痕的刘士则想擦擦脸,又找不到纸,摸了四个口袋,全是空的,他顶着一张哭得丧气满满的脸,带着浓重的鼻音问道:“妈,你有没有纸?”
云初头也没抬,手指快速的点击着屏幕,“没有,用你的袖子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