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与一干宫廷侍卫一直都在暗中默默地保护着方孝玉和那些八旗子弟,与他们居住的院落也不是很远,只是方孝玉那边一直都没有什么大的状况发生,他们也就没有现身,在接到乾隆的指令之后,他立刻带着手下前与那些八旗子弟会合。
此时丰绅殷德也收到了父亲那边的消息,父亲也让他全力配合方孝玉剿灭忍者门,所以当白振来时,他正与方孝玉商议剿灭忍者门的事宜,见到白振率着宫廷侍卫到来,丰绅殷德与方孝玉都是非常地欢迎,有了白振这些人的参与,要剿灭忍者门就轻松多了,虽然方孝玉还不知道白振真实的身份,但是不看僧还得看大伯那个佛面,他对白振还是相当尊敬的,白振一进来,他就主动地让座请其入座,并亲自呈上了香茗,请其品茗。
对于方孝玉的态度,白振还是很满意的,不过该说的他还是得说:“方老爷,你也别怪老奴我多嘴,眼下朝廷正在举办天下英雄擂,禁止江湖私斗,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剿匪忍者门,若是朝廷降罪下来,就连老爷也难以招架,再说剿灭忍者门也不是一件小事,听说忍者门已经投靠了那一位?”
“白爷爷说的可是荣王爷?”
“既然你知道,还敢剿灭忍者门,这不是给自个添乱么?”
“既然我敢剿灭忍者门,就有十足的把握确定朝廷那边不会追究!”
白振立时变得很好奇:“老奴我倒想知道你这份自信是从何而来?”
“忍者门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一个江湖帮派,而一个海盗集团,这些年他们可是收敛了很多的财富,现在这些财富已经为荣亲王所用,荣亲王是什么人,相信大家心中都有数,这些年他可掌握了朝廷许多的兵马,你说他把持着这么多的兵马究竟想干什么,他养着这么多兵马可不是为了好玩。”
白振眉微锁:“你可是说荣王爷是想谋反?”
“我可没有那么说,”方孝玉对此自然是坚持的否认:“荣亲王是什么人,那可是当朝的极品王爷,我就是一个小胳膊小腿的屁民百姓,象这种极品王爷我可绝对惹不起。”
白振忍不住地说:“那你还是惹他?”
“不是我惹他,是他惹上了我们方家,现在就连五枚师太都让人给整死了,再不反击的话,他可真拿我们方家当软柿子捏,我可不是我爹,被动挨打从来都不是我的习惯,既然他的爪子都已经亮出来了,那就将它的爪子给彻底地打废,我倒要瞧瞧,没有了忍者门的财富,他还怎么养那十几万的大军,十几万的大军听着是十分的威风,但是一旦你养不起了,那就是一个随时能点燃的火药桶。”
白振问:“你想怎么做?”
“为了确保我们剿灭忍者门,不让他给我们添乱,咱们准备给他找一些事做,”方孝玉一字一字地说:“在朝中看不惯荣亲王自有人在,若是他们得知荣亲王与忍者门互相勾结,他还有机会来找我们的麻烦么,等他摆平这些事时,忍者门早就让我们剿灭十七、八回了。相信皇上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来找我们的麻烦。”
丰绅殷德试探地问:“你的意思是将荣亲王勾结海盗这事给透露出去。”
方孝玉笑:“虽然我们都知道荣亲王勾结海盗,杀人掠货,可不是还有很多人不知道荣亲王与忍者门勾结么?”随后他将目光转向了在一旁看热闹的永琪格格:“我说永琪,你能不能让你阿玛多找一些人弹劾一下荣亲王。”
丰绅殷德忍不住地说:“荣亲王那可是当朝的极品王爷,找人弹劾他我估计成功的机会不大!”
“我知道,我也没想把他给一下子弄倒,若是他那么容易就倒,还能让皇上头疼了这么多年,我的意思是让他不能离京,给我们填乱。”
永琪格格回答说:“我可以通知我阿玛找人弹劾荣王爷。”
“那就这么定了,其他的人都回去备战,一有忍者门确切的消息,就马上出动剿匪。”
此时的方孝玉完全就象一位运筹帷幄的大将。
白振见状也是暗自叹息。这个方孝玉做事还真不给人留一点退路,而他更知道皇上早就对荣亲王把持兵权迟迟不肯上交,早就非常不满了,让他捉住机会,他肯定是会发难的,不管这次皇上与荣亲王的交锋如何,获利的却肯定是方孝玉,而荣亲王在朝野精心部署了那么久,临了却遇上了一个方孝玉还真够倒霉。
永琪格格自然是没有懈怠,立时让手下用飞鸽传书通知硕亲王,让他找人弹劾荣亲王配合方孝玉这边剿灭忍者门。
得到女儿的传书后,硕亲王自然是忿忿不平:“这个方孝玉的胆子居然越来越大,现在居然使唤起王爷我来了。”
然后他将手里的传书递给了福晋。
看过传书之后,福晋自然是站在了方孝玉那边:“你呀,就别说人家孩子了,人家孩子在前面替咱们冲锋陷阵,现在让你做点小事,你都这么罗嗦,将来还怎么让人家给你卖命?”
硕亲王气呼呼地说:“弹劾一个极品王爷这还是小事么?”
福晋笑着说:“朝里那些御史天生就是弹劾人的主,王爷你只需要将这事泄漏出去就行了。”
硕亲王仍在生气:“你们这是在逼王爷我站队。”
“大战将临,选边站队那是自然的事,莫非王爷你还准备站到荣亲王那边去?”
“怎么可能?”硕亲王大摇其头:“你别看荣亲王那小子现在控制了大半个京城,可皇上现在却还没有出力,就已经将他逼得退无可退,这真要是动起手,恐怕他连一点的胜算都没有。”
“那你还犹豫什么,大战将降,我们自然是要站在胜者的一边?”
“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王爷我这不是小心行事么,若是弹劾不成,我们可就站在荣亲王的对面,那可是当年能与先帝爷一争长短的主,就算是咱们要做,那也应该规避一下风险。”
“王爷你准备怎么做?”
硕亲王很是得意地说:“王爷我当然是站在幕后,咱们只需要找机会将这事透露给刘庸那老小子就行了,他可是御史,天生吃弹劾朝臣这碗饭的,咱们就只需要躲在一旁看热闹就行了,”说到这,他就将门子叫了进来:“去,拿王爷的贴子,去把罗锅子给叫过来,你就跟他说王爷这有新鲜的牛肉,让他过来一起品尝一下。”
在封建社会,牛可是重要有耕种工具,是禁止私下宰杀耕牛,即使是耕牛死了,也得先到官府报备,经官府勘验之后才能进行宰杀,听到硕亲王请他吃牛肉,刘庸自然是屁颠屁颠地赶了过来,不过他在硕亲王这并没有见牛肉:“我说王爷,你不是请奴才吃牛肉么,这牛肉你藏哪去了?”
“吃吃吃,光记得吃,屁你吃不吃?”硕亲王对他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这牛肉王爷我也想吃,可是这耕牛官府是禁止宰杀的。”
刘庸笑着说:“那是针对旁人,可您是当朝的王爷,官府的律例还能管到您,而且您府上的耕牛死得可不一般地勤,不是撞墙、上吊,就是自杀珣情,若是奴才没说错的话,这已经是今年你府上第四次死牛了。”
硕亲王眼珠子一瞪:“少在那胡说八道,王爷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么,若想以后继续在王爷我这混饭,就闭上你那张臭嘴,王爷我叫你过来,是有事让你去做,方家那小子已经准备向忍者门动手了,咱们这边得想个法子拖住荣亲王不能让他坏菜,忍者门那可是一群海盗,积累下来的财富虽不能说是富可敌国,却也不在少数,若是真能将这群海盗给剿了,王爷我估计就可以躺平致休了,若是你以后还想在王爷我这混吃混喝,这事你就得给王爷我摆平了,王爷我知道你是御史出身,肯定认识几个弹劾人的好手,你呢就找几个胆大不知羞的御史出来弹劾荣亲王,就说他伙同海盗掳杀人越货,掠财富国。”
刘庸忍不住地问:“王爷这可是让刘庸硬杠荣王爷。”
硕亲王眼珠子一瞪:“怎么你主子不在京,王爷我还使唤不动你了,信不信王爷我现在就削你一顿?”
刘庸连忙告饶:“王爷您可是当朝的一品王爷,这大人应该有大量,就是最差咱也应该以理服人是不是,哪能动不动就赏人大嘴巴,削人脑袋,这可不是王爷您应该做的事。”
硕亲王很不耐烦地说:“少扯犊子,你就给王爷我一句痛快话,干还是不干,不干王爷我就找别人去?”
“王爷的指令,奴才哪敢不尽心竭力,不过这俗话他说得好,就是皇上他都不派饿死鬼,想让马儿跑,你哪能让马儿不吃草,至少王爷您也得赏几顿饭才行。”
硕亲王眼珠子一瞪,没好气地说;“吃吃吃,怎么不吃死你?”
话虽是这么说,可最终硕亲王还是留刘庸在府上吃了顿炖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