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还真是的一点亏都吃!”对于方孝玉此举。鄂尔多也是非常地无奈。
“这怎样能怪我?”方孝玉强辩说:“若不是鄂爷爷、白爷爷破坏了孝玉的练兵计划,这兵我能练不成出来么,现在出了事,你们好意思把我一个做晚辈的给推出去顶缸么?”
鄂尔多没好气地说:“没有了忍者门,你就不能找别的山匪练兵练胆么,雍凉两州向来民风彪悍,匪患猖獗,到了西北那边你想怎么打都行,现在可不行,听说荣亲王那边可派出了大批的高手要前往海宁那边对付你老子,咱们在这边每多呆一天,他就多一天的危险。”
一听到父亲有可能遇到危险,方孝玉立刻坐不住了:“那我们还等什么,马上动兵攻岛,消灭岛上所有的海盗,然后增援我父亲,将荣亲王的手下全部消灭。”
“那就让鄂爷爷再教你一件事,打仗那可是要死人的,即使是你对实力远远地超过对手都一样,杀人一万,自损三千这话可不是说说的,所以一位优秀合格的统帅,所考虑的不是怎么打胜仗,而是在战胜敌人的同时将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虽然眼下对忍者门我们已形成了辗压之势,可真的要打起来,我们还是要死人,若是强攻,即使是消灭沙子忍者门,我们的伤亡也是不小。”
“这我知道,”方孝玉嘿嘿一笑:“可是据我所知,鄂爷爷你不是将闽海水师的红衣大炮给弄来了么,有红衣大炮在,咱们还有必要跟忍者门玩什么肉搏,我的意思就是咱们把红衣大炮给一字排开,对着海盗的剿穴直接轰就是了,忍者门的忍者就是武功再强,再怎么会隐身,可他们到底还是血肉之躯,怎么能扛住咱们的红衣大炮,如果不是因为红衣大炮过于笨重,我都想给那些八旗子弟配备上几门呢,只可惜这难度实在是有些大,想想还是算啦!”
他这话听得鄂尔多直翻白眼,这小子也太敢想了,就现在他给那些八旗子弟配备的连弩、马匹、兵器都是大营军营最顶级的配备,而且有些配备就连内廷侍卫都不曾配备,就这他连不知足,还想着要给那些八旗子弟配备几门红衣大炮,这哪里是剿匪用的器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出征打仗,为大清开疆拓土,不过你还别说,以那些八旗子弟家族的底蕴,若是存心搞红衣大炮,未必也就搞不开,要知道那些人的家里,有许多人都做过军中大将,弄几门大炮那还不易如反掌,而那些八旗子弟个个都是飞扬拔扈,惹是生非的主,真要是搞来了还不惹出大事来,于是鄂尔多就说:“如今大清配备大多的冷兵器,就连火器营的火器都是从前明那缴获来的,使用那有连弩方便,就你给那些八旗子弟配备连弩,只要战斗得当足以吊打整个的火器营,还要什么红衣大炮,那玩艺每放一炮都需要很多时间的填充火药,有这时间敌人早就杀过来了。”
“嗯!”对此方孝玉自然是点了点头,关于火铳他并不陌生,他父亲方德就有两把西洋火枪,这东西威力是大,可填充子弹却是相当的麻烦,可弓箭就不一样了,有填充子弹的功夫,他都已经射出十几箭了,配备那玩意还不如多配备一些强弓劲弩:“我老子哪就有两把西洋手铳,哪玩意威力是大了些,可就是子弹填充有些麻烦,可弓箭就不一样了,以我的臂力,有那时间早就已经射出十几枝箭了,而我师父也说天下武功,以快为尊,唯快不破,兵器器械也是一样,只要你比别人快,就已经占据了战场上的主动,再说,我也只是说说,我们是出去剿匪,又不是出去打仗,要什么红衣大炮,对了鄂爷爷,咱们准备什么时候攻山,给个准确时间,我已好让那些八旗子弟做好准备。”
“怎么这一路上你们拿了那么多缴获还不知足么?”
说这话的时候,鄂尔多自是一脸威严。
见到鄂尔多一脸威严的样子,方孝玉着实是有些畏惧,这些年来鄂尔多在他心里留下的积威可不是一点:“哪能,这次剿匪若没有鄂爷爷、白爷爷出手,我们哪些能够消灭那么多忍者门的据点,平白无故占了那么多便宜,不为鄂爷爷你出点力,这心里怎么过意得去,要不这么好不好,鄂爷爷你们从正面进攻,我和那些八旗子弟去切断他们逃跑的后路?”
鄂尔多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这次参与剿匪的势力可不少,你们吃肉总该让人家喝一口汤吧,再说白管家带着那么多人来助拳,你总不能让人家空着手回去吧,这切断海盗退路的事就交给闽海水师和白管家了,若是你实在没事干,就早点收拾东西,回援你老子吧,这次为了对付你老子,荣亲王那边可是精英尽出,就连府中内府总管林投花都出动了。”“林投花?”这对方孝玉来说,完全就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这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林投花的确是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你绝对不能轻视,她的武功绝对不在你娘与雷媚之下,荣王府那可是高手如云,荣亲王能让她坐在那个位子,自然是有其过人之处,否则即使是她坐在那个位子,也不能服众,不过这个女人的身份却是一个谜,据说她很少在人前出现,即使是出现,也都戴着面纱,从来也没有人见过她的庐山面目,估计也只有荣亲王知道她是谁了。”
方孝玉眉微锁:“但是一个高手必然会有她成长的过程,绝对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冒出来,既然她在人前戴着面纱,想必跟很多人都接触过,她那么多无非也就是想隐藏她真正的身份。”
鄂尔多同意:“不论她是谁,只要是敌人大家总会碰面的,所以我们都必须重视自己的每一个对手,只有这样才不致阴沟翻船,至于此次的剿匪最后一战,你和那些八旗子弟就不要参加了,总不能你们把所有的功都立完了,让别人就空着手回去,当然该给你们的赏赐,鄂爷爷都会一分不少的给你们。”
方孝玉却在此时笑了:“其实赏赐不赏赐的倒无所谓,那些八旗子弟家可都不缺钱,所缺的就是一些功名,这次他们跟着我一起出京,除了借着剿匪这事磨练一下自己,更多就是看看能不能捞点军功,报备朝廷,如果一来将来他们家人也好给他们谋个差事,所以我的意思是这赏赐你给不给都无所谓,这剿匪的军功你不妨分润他们一些,花花轿子总得众人抬不是么?”
“那你呢?”鄂尔多一双满是智慧的眼睛盯着方孝玉:“方家的祖训可是禁止方家子孙涉足官场的?”
“身为方家的子孙怎么可以不知道自己的家训,可问题你就算是从商,背后也得有人撑着是不是,没有相对应的实力,那就是旁人随意宰割的刀殂之肉,就拿方隆号来说,我父亲最后还是被迫出售了么,这还是有鄂爷爷和高叔叔在明面上撑着的缘故,若是没有鄂爷爷和高叔叔的回护,我们方家恐怕早就家破人亡了。”
“所以你才盯上了那些八旗子弟?”
方家回答说:“其实我盯上的是他们背后那股潜在力量,要知道他们可都是京城满姓各家的贵族子弟,虽然生来就衔着金钥匙,可一个家族的延续需要的可是真正的人材,没有真正的人材,就是你给他们留下再大家业,也会有破完的一天,京城里落魄的旗人子弟可不在少数,若说他们家里人一点都不着急,鄂爷爷你信么?”
“所以你想让那些纨绔子弟成才?”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只是本着和那些家主结个善缘,事情成了固然需求量好,不成也没有多大的关系,更何况在这其间也不需要我格外的付出什么,可万一他们这些人当中有几个成材,那我就算是赚到了,即使是没有一个成才的那也无所谓,只要将来我们打通了从关里到关外的商道,这些八旗子弟也都可以衣食无忧。”
鄂尔多颔首:“你比你老子想得的确是周到了,有京城满姓各家护着,八大皇商的确是不会为难你。”
方孝玉显得很谦虚,但眼睛中却也掩饰不住喜意,毕竟他还是个未成人的孩子:“鄂爷爷你缪赞了!”
“既然你已经决定这么做了,鄂爷爷就再助你一臂之力,毕竟鄂爷爷已经上了岁龄,就算是想再帮你们方家,估计也帮不了多久,所幸的是方家有你,相信只要有你在,就足可保你们方家五十年不衰,但是凡事它也不是绝对的,因为在棋盘上下棋的棋手可不是你一个,有些棋手你可以看到,也有些棋手是躲在暗处落子,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稍有不慎你就有可能满盘皆输,要知道在这世上可没有什么长胜不输的将军,只要你还在这个棋盘上,那就有胜的可能,若想不输,除非是你退出这个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