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面前出现的不是敌人,马玉梅自然是如释重担。
“你们怎么就招惹上了忍者门?”横山十兵卫问:“忍者门就是一群属地老鼠,一旦被他们缠上很麻烦,在东赢,老夫可跟他们打过交通,他们的门主鬼冢武藏那可是直入宗师级别的高手,这样的人一旦惹上了会非常地麻烦。”
马玉梅苦笑:“其实要对付我们的是荣亲王,此次出手的对付我们的不只是一个忍者门,还有更多的黑道杀手,听说连其麾下的三凤凰都出现了,三德大师正在后面为我们独自抵挡追兵,就请亲家公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横山十兵卫心中却是极为不愿,于是他略加沉默即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确亲家公的安全,亲家公的安全比他们那些更重要,为亲家公的安全,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该舍弃的时候我们还得舍弃,而全三德大师这人那可是是少林第一武僧,能伤到他的人在当今江湖超不出十指之数。”
马玉梅只有苦笑:“我知道,可是阿德这个人生平最重的就是义气,若不是在突围时,我将他给打晕了,他根本不会跟我走,若是三德大师有事,他会内疚一辈子的。”
“行!”横山十兵卫终于颔首:“行,那老夫就勉为其难地去看看,你呢就自己小心些。”
马玉梅强笑:“亲家公不是刚已经打发了鬼冢武藏与门下的四修罗么,相信短时间里不会再有人回来。”
“总之你自己小心为妙,杏子,我们走!”
横山十兵卫招呼了横山杏子一声,就向着马玉梅来的方向而去。跟着父亲走了。
这父女走时并没有带走坐骑,而是将走骑留给了马玉梅他们走的时候并没有骑马,他们走后,马玉梅就扶着方孝玉上了一匹坐骑向前疾行。
远处的的树林畔,代铎正用着一只西洋单筒望远镜观察着来路,他是负责第三批狙杀方德的人马,对于狙杀方德这事,他的内心是十分的复杂,只所以如此,一是因为方家在闽浙的声望,杀了方德,他自然是站在了方家的对面,从此与方家之间再无调和的可能,而方老太爷的传说也很多,谁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最为可信的就是方老太爷年青时五下南洋,为方家带来了巨额了财富,创立了方隆号,其鼎盛时期,即使是八大皇商也为之避翼,若是下南洋,从南洋带回巨额的财富倒也罢了,重要的是方老太爷竟然在闽浙创立了方隆号,创立方隆号这事可一点都不简单,当时的商界早就让八大皇商与老牌的世家巨擎早就瓜分光了,你要创立方隆号,不但要从那些人嘴里夺食,还得让那些人心甘情愿地承认自己在商界的地位,那可就不一样了,承认了你的地位,那就不能明目张胆地跟你过不去了,然而方老太爷却做到了,象这样的人物确实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在他的背后自然是有着一股极为强大的势力在支撑着,而这股势力是足可撼动他们存在的力量,即使是方老太爷过世,他们仍然是不敢妄动,大家都不知道方老太爷给方家留下了怎样的一张底牌,在模清这张底牌之前,他是绝对不愿与方家对上的,更重要的是方德那也是商界的奇才,将来他起事反清,也需要这样的人才,若是方德肯助他,在反清复明的这条路上,他将会走得易常轻松,可是他既然选择了站边荣亲王,那就必须帮荣亲王赢,如果荣亲王在此次夺位之战中输了,他就没翻身的机会,是以他的心情自然是相当地矛盾,不过他心里还有一个希望,那就是白莲教与忍者门成功地狙杀方德,这么一来,他这边也就彻底地没有了压力,是以他一直用望远镜观察着来路,只希望方德等人永远也不要出现,这么一来,对方家和荣亲王那边都有一个交代。
然而他看到一骑自远方急驰而来的时候,终究还是失望,既然人来了,他就得出手,不然荣亲王那一关他首先过不了,这交为了狙杀方德,无论是白莲教,还是屠龙帮都是全力一赴:“传令下去,只要方德一接近就马上杀出去,勿留活口!”
当马玉梅接近那片树林时,埋伏在树林里的屠龙帮帮众就一下子全部杀了出去。
看到前面突然出现那么多人,马玉梅也没有迟疑,立刻纵骑亮剑迎着那些杀手杀了过去。在嫁进方家之前,她可是跟父亲走过南闯过北,历过风险的主,一身武功丝毫不逊色于欧阳四海,尤其是她的剑法纯粹是以杀人为目的,完全不同于江湖各派的剑法,完全是以杀人为目的,当她与屠龙帮帮众接触的那一刹那,剑已如毒蛇般的掠过了敌人的咽喉,死尸就已然倒地,失去了生命,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仅仅数息之间,屠龙帮的帮众已倒下七、八个,在这其间竟然没有人能躲过马玉梅的剑,马玉梅的剑法干净利落,一剑一个,灵活轻巧,杀人完全用第二剑。
见到马玉梅的剑法如此精湛,代铎自然是吃了一惊,马玉梅的武功完全不是他手下那些人可以抗衡,就是即使他自己出手,要想将马玉梅拿下也易事,更重要的是他若是不出手,他那些手下就是拚光了未必能将马玉梅拦下,更重要的是他那些手下虽然都不是什么高手,却培养不易,花了不少的心血,就这么全部死在这里,那也太不划算了,于是他也没有再迟疑,飞身而出,凌空八步赶蝉直扑马玉梅。
马玉梅劈翻第五个黑衣人时,代铎就已经扑到了眼前,代铎用的是剑,在这一刹那间他的剑已经化成七支,七支剑组成一片剑幕将马玉梅笼罩在剑光之下。
——七绝剑。
七绝剑那可是崆峒派的镇派绝技。
一见到对方的剑幕马玉梅就不寒而粟,对方绝对是她生平罕遇的劲敌,虽然知道自己遇上了劲敌,可束手待毙从来都不是她的性格,她反击,她的剑完全就象毒蛇一般刺向那片剑幕,这一剑她已经是尽了全力,至于能不能突破对方的剑网,那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她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然而就在她的剑将碰对方的剑幕时,却有一根棍子带着强劲的棍劲由远及近,抢在她之前,呼啸而至直接撞上了七绝剑形成的剑幕,直接将剑幕撞开,而代铎更是在这一刹那间直接被掀翻倒飞而出。
当代铎被掀飞时,马玉梅前面已空无一人,在这一刻她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纵骑破围而出,迅速离去,现在她心里有的只是方德的安危,其他的人和事她都不放在心上。
代铎自然是不能放她就此离去,然而他刚动,洪老爹已的棍已如矫龙般的击至,力大招精,代铎以剑接棍,剑棍相交,代铎竟被击退了好几步,当他被洪老爹逼退时,马玉梅已策骑迅速地离开。当马玉梅离去时,在这一刻代铎却又有点幸运,只要方德没死在自己手里,他跟方家就没有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更重要的是他现在还有一个强敌要对付,那就是洪老爹这个强敌,这些年来他还没有遇上洪老爹这样的劲敌,所谓的劲敌就是全力一赴,也难以胜过的敌人。
“潜龙棍,日月会洪亭南?”
在他印象中在江南有这样身手的高手并不多。
“正是!”
洪老爹也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
代铎也没有与洪亭南为敌的意思:“本官今天的目标不是你,十七年前,你侥幸从鄂尔多手底逃过得一条残命,就该好好地躲起好好地颐养天年,何苦来蹚这趟浑水?”
洪亭南淡淡地说:“大丈夫生于世间,就该恩怨分明,老夫好歹也在四条街呆了十五年,也算是承了方家的恩惠,有恩不报岂是大丈夫所为,这些道理你们这些朝廷的走狗永远也不会懂。”
代铎笑:“你以为马玉梅走了,她就安全了么?”
洪亭南问:“什么意思?”
代铎回答说:“为了击杀方德,荣王府那边可是出动了许多高手,就连其麾下难得一遇的三凤凰都出动两个,你认为马玉梅能从她们手底逃脱么?”
“那老夫更是要杀了你,只有杀了你,老夫才能驰援方德。”
他出棍,棍如矫龙。
然而代铎没出剑,当洪亭南的棍即将击到身前,他已见到代铎手里却多了一枚龙纹令牌,那令牌是前明皇室持有的令牌。
于是他的棍止住,离代铎只有两寸。
“你怎么会我们大明皇室的特有的令牌?”
代铎的声音很淡:“你还识得大明皇室的令牌?”
洪亭南的声音已在颤抖:“你怎么会有我们大明皇室的龙纹令牌?”
代铎手里的龙牌他可是识得的。
拥有大明龙纹令牌的,唯有大明的皇室,日月会可是以反清复明为主,自然是不能不认代铎手里的龙纹令牌。
“我们大明皇室的龙牌怎么会在你一个满清的鞑子手里?”
洪亭南已是一脸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