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琪格格给的期限到来之前,闽浙会馆馆主还是将筹齐到五千两银子送了过来。说实话,方孝玉原本对这笔银子也没有寄予什么希望,可是对方能将银子送过来,他还是是非常愉快地将这笔银子收下了。
收下银子之后,他将这笔银子分成了二十几份,让方世玉他们拿着这些银子分别到京城里开出盘口的博彩局那边去押他们自己赢。
对于他们买自己赢这事,博彩局那边还是乐见其成的,很快地收下银子,开具了收据,而且赔率比原先的一赔三还要高上一些,其原因是没有人看好他们,博彩局这边只有将他们的赔率继续加大,这对方孝玉他们来说自然算是意外之喜。
对于他们买自己赢这事,自然永琪格格那边很快的就得到了消息,要知道永琪格格这些天可都让西泽秀美盯着他们的,当西泽秀美将这事告诉永琪格格时,永琪格格自是非常地意外:“方孝玉那臭小子还真不怕死,居然敢买他们赢,还不一下买了那么多两银子,他就不怕把自己最后的一条底裤都输掉。”
硕王妃忍不住地提醒女儿:“我说女儿啊,咱还是小心些好,别赌那么大,小心阴沟里翻船好不好?”
永琪格格很不屑地说:“我是谁,我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京城女霸王,京城那可是我的地盘,他们不就是一群刚从乡下来的臭小子加穷小子么,想在我的地盘赢我,除非这太阳从西边出来。”
听到永琪格格这话,硕王妃不禁秀眉微锁,她这个女儿一直以来都是顺风顺水惯了,从未受过什么挫折,这信心难免有些膨胀过度,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于是她很有耐心地说:“女儿啊,额娘得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的事,自信是件好事,可过度的盲目自信那就是自大了,方孝玉的那些兄弟额娘是没见过,可是他们的师父额娘我却见过,那可是江湖中顶尖的高手。”
永琪格格的眼睛顿时变得贼亮:“额娘你说的是白眉道人?”。
“白眉道人?”硕王妃微微一愣:“你说的武林中四大天柱中的白眉道人?”
“可不就是他了,”永琪格格很是兴奋说:“方孝玉那臭小子可是白眉道人的关门弟子。
硕王妃听得自是一愣,她原本说的是韩五娘,却不想从女儿嘴里却蹦出了一个比韩五娘还要恐怖的高手白眉道人,白眉道人是何等人物,自少林至善圆寂之后,他已隐隐是武林中的第一高手,当初乾隆为了招揽此人特许其国师之位,可结果他却将武当掌门禅位于师弟冯道德,自己闲云野鹤去了,好将乾隆气了个够呛,好在乾隆不是雍正,否则现在有没有武当这个门派的存在都是个问题:“方孝玉是白眉的关门弟子,你听谁说的?”
永琪格格娇笑:“当然是白眉自己说的了,那天我在闽浙会馆去找方孝玉那臭小子,可没想那臭小子没找到,却在那遇到了冒充他的遇到了红花会的匪首陈家洛,那个陈家洛的武功还真不是一般地高,咱们王府的五大高手,还人家一招都挡不住,好在大内总管白振,否则我们能不能回来去店里了都是一个问题。”
硕王妃臻首点点:“陈家洛这人我也听说了,听人说他是继少林至善和武当白眉之后又一个江湖中绝顶的高手,在朝廷中能跟他抗衡的高手也就荣亲王和大内总管白振了。”
谁知永琪格格的嘴巴却一撇:“额娘你也太瞧得起他们了,他们的武功是高,可在白眉面前根本就不够看,就拿咱们这位大内总管来了,他刚抓住人家的肩,就让人家一耸肩就震得飞了出去,就连那个陈家洛见了人家也象老鼠见了猫,吓得溜之大吉。”
硕王妃听得将信将疑:“白眉的武功真的那么可怕?”
“我亲眼目睹的,那还有假?”说到这永琪格格却又有些泄气:“原本我还想请人家来咱们王府坐坐,可是人家连这一点面子都不给。”
硕王妃笑:“那可是连当今皇上的面子都敢甩得主,咱们硕王府在人家眼里算老几,你也不用耿耿于怀了。”
“想让我放弃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永琪格格气呼呼地说:“论身份,我是堂堂地硕王府的郡主格格,金枝玉叶,堂堂地天潢贵胄,论长相我貌美如花,论天资聪颖,比起方孝玉那臭小子强了可不只一星半点,没理由他收了方孝玉那臭小子当徒弟,却不收我,更可气的是方孝玉那臭小子一点义气都没有,有了这么好的师父也不叫我一起结拜拜,这次我一定要借着这次比武的机会狠狠地羞辱他一顿,看他以后还敢瞧不起我。”
“你以为你是格格就吃定人家了,方孝玉他们能从众多考生中脱颖而出,手下自然是有几把刷子,我看你这次想赢他们很难,我记得有一句是怎么来的,好象叫不是猛龙不过江。”
“那就看看究竟是他们这条过江龙强,还是我这条地头蛇横了。”永琪格格跟着吩咐西泽秀美:“告诉大伙,从今天起都给我玩命的练功,赢了那群臭小子,人人赏银三百两,若是输了,月薪减半,听到没有。”
“是,格格!”
西泽秀美连忙应了声。
永琪格格则将目光转向了她额娘:“我说额娘,既然你看好那些臭小子,要不你就多卖一些他们赢,就你买得几百两,连给我塞牙缝都不够。”
硕王妃笑着说:“小赌怡情,大赌伤神,这点你应该跟你阿玛学,你看你阿玛每次跟罗锅子打赌每次只赌五十来两,最多也超不过一百两,哪象你恨不得把身家都扑上去。”
永琪格格不屑地说:“你以为我阿玛不想赌大点,还不是你拿着家里的财政大权,每个月只给我阿玛二百两的零花钱,堂堂一个王爷出门身上就只揣着二百两银子,你说大清朝还有象我阿玛这样被老婆管得死死的王爷么,这么多年来他连侧福晋都不敢纳一个,闹得外面人人都说你善妒。”
硕王妃不介意地笑:“死丫头,没大没小,竟然编排起你额娘的不是来了,不信我让你阿玛收拾你一顿。”
永琪格格不屑地说:“又拿这威胁我,你以为我阿玛会听你的,我可是我阿妈的贴身小棉袄。”
永琪格格这话刚说完,就听到了硕亲王的声音:“我说永琪,你是不是又有说你额娘生气了,是的话,小心阿玛打你的屁股。”
听到硕亲王的声音之后,永琪格格很调皮的对着硕王妃吐了下舌头:“我阿玛来了,我不打搅你们说话了。”然后她就带着西泽秀美匆匆地离开了。
虽然永琪格格走得很快,但是门口迎面撞上了刚从外面回来的硕亲王:“我说丫头走这么急你干什么,是不是又惹你阿玛生气了?”
永琪格格格格则调皮地说:“我额娘很凶的,我哪敢惹我额娘生气,女儿我是想给你们多一点的相处空间,现在我有事,就不打扰你和我额娘相处了,希望你们能早日跟我生个弟弟出来。”说完这话她就带着西泽秀美风一般的走了。
对于女儿没大没小的样子,硕亲王还真是有些无奈:“这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连你阿玛跟额娘都敢开涮。”
硕王妃听到这话则没好气地说:“女儿无法无天,还不都是你惯的。”
见到硕王妃的样子,硕亲王一拍自己的脑袋:“这个永琪越大越不懂了,怎么又惹福晋你生气了,你先消消气,回头为夫替你狠狠地教训她一顿。”
硕王妃没好气地说:“我说王爷能不能正经些,你可是堂堂的王爷,咱们硕王府的一家之主,你知不知你女儿正在外面跟人玩赌博。”
硕亲王一点都不介意:“你说的是她跟方孝玉在博彩局的那点破事么?这事我都已经知道了,既然丫头想玩你就让她玩吧,这总比她每天出去惹事生非强多了,再说咱们这丫头,从小到大顺风顺水惯了,没有受过什么挫折,让她吃点亏,那也是件好事,再说不就那点银子么,咱们王府还输得起,你就由她去吧。反正咱们也就这宝贝女儿一个,这么多的钱,将来我们不在了,还都不是他一个人,总之一句话只要她不出去惹事生非,咱就随着她折腾吧。”
顺王妃听得很是无奈:“哪有你这么惯女儿的,从小到大什么事都由着她,骑马射箭,打猎玩鞭子,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
硕亲王乐呵呵地说:“这可是就是福晋你的不是了,你们蒙古人那可是马背上的民族,听说你在准葛尔部时,那也是马背上的英雌,骑马射箭打架玩鞭子,样样精通,怎么到了北京反而学起汉家女子那一套了深说简出,咱们满人能得天下,靠的是马背上的骑射功夫,所以说这旗人就得有旗人的样子,无论是到了什么时候,咱们都不能把自己吃饭的功夫给丢了,至于汉人的女诫不学也罢,学来学去都把人的脑子给学坏了。”
硕王妃只有叹息:“有你这样的爹,就她那样的女儿,恐怕哪一天她放把火把咱们王府烧了,你都会在一旁拍手称快。”
朔亲王笑着说,咱们的丫头,是野了些,却还没有,到达无法五,无法无天的地图,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