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家的态度乾隆显得很满意,只听他乐呵呵地说:“没关系,没关系,大家都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乡里乡党,都不是自己人,别把气氛都搞得那么紧张,都跟我坐坐坐,爷我今天跟和二过来,就是听和二有人要大放厥词,要把为患黄河两岸多年的十七路烟尘给剿了,所有爷我今天就是过来考核考核你们你们,若是你们真有把握能把为祸黄河两岸多年的十七路渐尘给剿了,这事也算爷我一份,要知道这十七路烟尘那可不是一般地土匪,而是真真正正的悍匪,匪首老大半边天那可是武功精湛,有万夫不当之勇,手下更是聚集了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悍匪,他们不但抢掠过往的客商,祸害周围的十里八乡,更次多次抢掠朝廷的饷银和赈灾物资,就是朝廷多次派兵围剿,都是折翼而归,就不知道你们有何本事,敢大放如此厥词。”
见到乾隆,方孝玉也觉得有点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就在迟疑间,硕亲王已直接赏了他一脚:“你的混帐东西,还不给东方老爷见礼,这位东方老爷可是咱们京城最大的商贾,就是王爷见了也得战战兢兢,你居然还敢站着,要知道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比你的辈份要高。”
乾隆笑着说:“年青人没见过大场面,有点发愣走神也是应该,你可别吓坏了青年人。”
“我吓他?”硕亲王连忙说:“您可不知道,这小子是有点本事,可是胆子也大得很,他应聘我们王府,不但月薪每个月要一百两纹银,而且每次为本王我排忧解难,他都要收五十两,而且还来去自由,不受我们王府的约束,若不是本王见他还算有点小本事,早就一脚把他给踹掉了。”
老钮钴禄听硕亲王这话,忍不住地说:“我说胡涂王爷,这么苛刻的条件,你不会也答应了吧?”
硕亲王叹息:“不答应又能怎么,谁这小子还有本事,出的主意还算有点用,本王麾下又是欲用无人,只有矮个子里拔将军,将就着用,等那天本王我招到了大材,就一脚把他给踹了。”
乾隆旁边的和珅却说:“能出大言要么是有过人之处,要么就是夸夸其谈,王爷能把他留身边,可见他这个人也不简单,至少王爷你并没有做什么亏本的买卖,而且这次剿匪的主意也是他提出来的,也得到了王爷您支持不是么,就说福晋和格格这些天都在府中指挥着府里的健妇和军汉在练习打包,可见王爷对这次的剿匪也是抱有相当的信心的。”
听和珅一说,乾隆的兴趣立刻来了,只见他将目光转向了方孝玉:“你的名字我也听鄂尔多说过,鄂尔多这人很正直,若非真正有本事的人,他也看不上,而且和胖子也把你在天津做的事跟我说了,若不是因为有你的参与,为祸天津多年的妇女绑架案那也破不了,可这次剿匪不同于侦辑破案,你们面对的可是真正的悍匪,是要真刀真枪的跟人家干的,可你现在已经是朝廷的在册贡生了,再进一步就是举人,完全没有必要和那些悍匪死磕硬碰。”
方孝玉试探着问:“东方老爷跟我爹应该很熟吧?”
乾隆笑呵呵地说:“都是多年的结义兄弟了,能不熟么,就是你小时候东方伯伯也抑过你!”
“那你更应该知道我爹那个人了,自小他对我们的管教就很紧,每个月的月钱就三两,这次我们那么多人进京赶考,他就给了我们二百两,京城居,大不易,这别的不说就是你在京城租个房子每个月都得七八两银子,可我们那么多人少说也得租五六间房子,一个月下来至少也得也得四、五十两,这还不算其他的花费开销,所以说要在京城呆下去,我们还得自己赚钱养家糊口,您说是不是?”
乾隆点头:“这倒也是,你那个老子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人有点特扣,和二呀,下次见到方德时,你可得提醒我,我这个做大伯可得替孩子好好地说说他,你说他们家又不是没有钱,干嘛把孩子扣这么紧?”
和二乐呵呵地说:“其实我倒很欣赏方德教育子女的方式,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同样都是孩子,可是若是把我们这些人的孩子和方家的孩子同时放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方家的孩子无疑要比我们的孩子生活得好得多,因为方德传给儿子的是生存技能,我们给的却是优渥的生活,您看看永琰跟他那几个亲生兄弟的能力,这高下就已经分明了。”
“这倒也是,永琰那孩子的能力的确是很强,”乾隆点头:“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都想把家里那些混小子丢给方德调教了。”
和珅乐呵呵地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小孩要从小就好好调教的,现在他们都已经养成自己的习惯了,要改正过来谈何容易,再说家里有能力的人也不需要太多,有能力的孩子越这将来的纠纷也就越多。”
乾隆点头,当年发生在康熙、雍正年间的九王争嫡他可是记忆尤新,那件事对皇室的伤害可不是一般地大。
但是方孝玉却说:“可有哪个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个庸才,所以说出事,咱们想办法顺着,解决它,而不是地味的回避它。”
乾隆眉微锁:“怎么解决它,家主的位子可只有一个?”
方孝玉笑了:“这世界可大了,据洋人说我们所居的世界分为两大板块,七大洲、四大洋,而我们大清在世界地图上仅仅只是在太平洋的西岸、亚洲的东部占了极小的一块,如果是我就会鼓励孩子主动地走出去,用自己的双手去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而不是呆在家搞窝里斗,要知道我们的先人正因为是有这种顽强的拼搏精神,才能从黄河流域走出去,为我们打下了一片这么宽广的疆域,做为他们的后人,我们又怎么能输他们?”
和珅立时申斥说:“简直是胡说八道,虽然你的能力很强,可如果你父亲将来却把家主的位置交给了你兄弟,你又会怎样。”
“我会主动地走出去,而且我相信我自己的能力,即使是没有家人的支持,我也能在外面再打下一个不输于方隆号的家业。”
各珅还要再说,却听乾隆点点头:“走出去也不失为一种选择,至少它可以减少家人的内斗,没想到你这年青人倒很有学法的。”
方孝玉回答说:“见得多了,这眼界也就开阔了,要知道这人总要走出去见见识面才行。”
乾隆点了点头:“你父亲的确是比我会教儿子,可是这剿匪可不是纸上谈兵,那是要死人的。”
“没办法,”方孝玉苦笑:“谁让我身后都跟着一些只会享受却不会赚钱的兄弟,我如果不努力的赚些钱,这大家就都得饿死了,既然都不是外人,我也坦白了和东方伯伯你说,我这次剿匪最好的目的就是赚钱。”
“赚钱?”乾隆听得一愣:“剿匪很赚钱么,可据我所知朝廷剿匪却一直在亏钱。”
“剿匪怎么能亏钱?”方孝玉眉微锁:“我听我爹说过,在这世上有两种行业是最赚钱了,其中一种是盗匪,无论是陆上的,还是海里的,他们可是都富得流油,在西方有个国家就是以海盗起家的,掠夺可不需要什么成本。”
和珅忍不住地说:“打劫那也需要成本的,搞不好你会连自己的小命都搭上。”
“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怎么可能?”方孝玉连连摇头:“做任何事只要措施到位,都能指导自身的伤亡降到最低,在这次剿匪的过程中,我准备尝试一种全新的战争模式,那就是零伤亡。”
乾隆顿时乐了:“零伤亡怎么可能,古人都说过杀人一万自损三千,只要是战争那就注定是有战损的,只要你能将战损控制在两成,大伯我就记你一功。”
方孝玉回答说:“其实我也瞒伯父你,原本我这次剿匪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煅炼我那些兄弟,我那些兄弟虽然都有一身不弱的武功,可真正的武功说白了它就是打出来的,没有经过实战的武功它最多也就是属于道场里的武功,没有多大的实用价值,可现在社会安稳,大家都安居乐业,即使有真正的实战高手,可谁还会和你打打杀杀,再说打打杀杀,那可是有违大清律法的,打死了人那可是要偿命的,可跟土匪强盗打那就不一样了,他们可都是在各地留有案底的人,很多人都是被朝廷通辑的要犯,就是打死了他们那也是为民除害,无关律法,还能官府里领到不少的悬赏花红,您说是不是?”
乾隆顿时乐了:“没想到你居然把生意做到官府去了。”
方孝玉嘴巴撇撇:“我可不是朝廷的官员,也要养家糊口的,也没有理由为朝廷义务劳动您说是不是。”
“行!”乾隆顿时点头:“只要你能把为祸黄河两岸多年的十七路烟尘给剿了,我代表朝廷赏你两万两银子?”
“两万两银子还是算了吧,”方孝玉嘴巴撇撇:“据我所知,十七烟尘在黄河两岸可盘踞了十几年了,抢掳过很多的客商,就连朝廷的军饷和漕银也抢过很多次,只要能剿了他们,那可都是金山银山,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很多的山货、药材、商品,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乾隆的鼻子都要气歪了:“你不会是盯上了那些被被抢掠的军饷、官银吧?”
“您说呢,”方孝玉说这话时,根本就没有看到硕亲王在给他使眼色:“我就是朝廷一介小民,可没有拿过朝廷的一分俸禄,可没有义务为他义务剿匪,再说我剿匪那可是有成本的,这人员跟剿匪的费用也是要我本人承担的,不趁机捞一点,还怎么完成原始财富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