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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
只是一瞬间,在权衡利弊之后,朱宜锋的心底便果断的做出了这个决定,杀人很简单,只要扣动扳机,人死了往长江里一丢!这兵荒马乱的,谁会在乎一具尸首,在乎一个性命!
同样,为了生存朱宜锋也不在意夺去一条性命。
但……这能解决问题吗?
朱宜锋却又想起另一件事,这船是美国船啊!回到上海,自己往租界里一躲,就凭着满清那些地方官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他们又岂敢到租界拿人?而且,这船上还有几十个船员,总不能自己把他们全都杀吧!
可,眼前的这个人……双眼眯成条缝儿,朱宜锋心下倒是拿定了一个主意。
“快快请起……”
心下略有定计,朱宜锋连忙走前向去,一边扶李子渊,一边说道。
“未曾想李兄居然是读书人,小弟也算是个读书人!”
在李子渊的迷茫中,朱宜锋请其坐下,又极为亲近的说道。
“既李兄因缘际会为小弟所救,这送佛送西我看这样,不若待到九江上,小弟便差人送你上岸,另送些许盘缠,也算你我兄弟相识一场,不知李兄以为如何……”
朱宜锋的脸上带着极为诚恳的笑容,但在他的心底却在冷笑着,只要这人透露出一个走字,那怕就是露出一丝喜色,就直接把他沉到这长江里去!
这也怪不得朱宜锋心狠,这年月,总得先保住自己的性命。
“啊……”
惊愕的看着东家,若是说没有心动,那是自己骗自己,就李子渊将要开口时,他却猛的起身跪了下去。
“东家,小人的这条命是您求的,这辈子都是东家的人,还请东家别赶小人走……”
这是忠心吗?
当然不是!
李子渊之所以会这么说,更多是恐惧,他害怕,害怕对方是在试探自己,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这人是真想放自己,还是想试探自己。
“哎……”
看似失望的长叹一口气,朱宜锋摇头说道。
“李兄不信小弟啊!罢了罢了!”
摇头长叹着,朱宜锋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子渊,也不再扶他起来,而惺惺作态道。
“既然如此,你便留下吧,一会你出去的时候,喊一下于小宝……”
茫然的看着东家,李子渊这会真的有些迷茫了,难道说,这人真的准备放自己走?
可这个念头也是一闪而过,在李子渊看来,这人敢同逆匪做生意,其人肯定是心狠手辣,自己可千万不能自寻死路。先前落入逆匪的手中,生死由人,总算祖上有德,命不该绝,现在到了这船上,倘若真信了这人的话,没准,这恩人很可能还会将他置于死地了。
上了贼船得小心啊!
就这么寻思着,夜深的时候,李子渊便到了普通水手住的舱室内,虽说洋船极大,可水手舱却极为简陋,舱里又小又脏乱,只有一张张吊床,所有人都睡在那吊床上,不过又累又困的李子渊现在已顾不得这些,脱下身上的衣服,找个地方晾起来,便睡在了呆床边角处的角落里。
船舱里有十几个水手也在睡着觉,没一个进来跟他搭讪,尽管又困又累,但在躲下之后,李子渊却睡又睡不着,脑子里只是胡思乱想。
现在,这条小命暂时算是保住了,可那人的那句话,难道他真准备放过自己?还是说在试探自己?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那自己这辈子可就完了,这上了贼船可就难下了?
机会,难道真的要这么错过去吗?
你不还想着要考取功名,扬名天下吗?这上了贼船,又岂能再考功名?
精疲力尽的他,就这般胡思乱想着,最终还是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醒时,天色已经微明,赶紧一骨碌翻身下吊床,冲出舱外一看,船不知已经驶到何处,在船附近泊着几艘小船,那些小船上还能看到渔网。
这是什么地方?
站在船头,李子渊向那身份似为船老大的汉子问道:
“这位兄弟,这是什么地方?”
那汉子只是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一句话。
就在这时,那几艘小船靠近了大洋船,就在船上的几个人下船的时候,只听他开口说道:
“李先生,东家吩咐我们,到了九江后,让你下船,现在已经到了,这是东家给你的盘缠,请上岸吧!”
“啊!”
看着那两枚重达五十两银锭,李子渊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愣愣的看着银子,又朝着船尾看去,东家并不在那。
是走,还是留!
在那银子被塞进手里的时候,感觉着手中冰冷的银锭,李子渊愕然的立于船头,一时间,他不知应如何选择。
是走,还是留?
人的一生总面临太多的选择,此时,李子渊却不知应该如何选择,十数年寒窗苦读为的是什么?若是不走的话,又岂能进京赶考,又岂能鱼跃成门。
如果现在留下的话,非但终生难入仕图,往好了过,不过也就是东家的长随亲幕罢了。
走吧!
李家的荣耀,十数年苦功,可……想到那人的活命之恩,李子渊刚刚移动的脚步却又是停下了,一时间,他不知道应该如何选择。
只是愕然的拿着银锭立于舷边,李子渊的内心在挣扎着。突的一声喊声打断了他的挣扎。
“你这人,到底是走还是不走?走就下来,不走俺们可走了!”
站在渔船上,于小宝大声吆喝着,现在船已经到了九江,他要回家和家人知会一声,待到下次船来九江的时候,他就会长随东家左右,更重要的是,这次挣了那么多银子,也得赶紧回家显摆显摆不是……
“哎、哦哦……”
被人这么一喊,李子渊连忙把银子装进怀中,正想下船的时候,突然,他的脚步止住了,半晌他又重新转过身子,冲着舢板上的于小宝喊道。
“这位小兄弟,真是对不住,劳您久等了,在下不走了!”
说罢他便举步向船尾走去,这一刻,他已经想通了,若是没有东家的活命之举,自己这会不定已经成为武昌城下的白骨,什么功名利禄不过只是过眼云烟罢了,这活命之恩在前,接济之恩在后,这等恩情要用终生相报。
只不过,李子渊并没人注意到,在他转身不再下船的时候,于小宝那伸到背后握着匕首的手却收了回去,愣愣的看着离去的背影。就在这时旁边却有人对于小宝说道。
“狗子哥,要是那人下来的话,你真的……”
不待同村的小龙把话说完,于小宝便用力的点点头。
“按东家吩咐的办!”
他要是走的话,那就别怪东家无情了!于小宝在心里这般寻思着,有时候,人总需要面临选择,正像于小宝一般,他便作出了自己的选择,要是那人下了船,他肯定会杀了他!
现在不用杀人的现实,多少让于小宝松了口气,但在心底却又有些遗憾。
“哎,可惜了,五十两银子啊!走,咱们回家,东家说,最迟十日就会再过来!”
五十两!
看着面前的两个银锭,朱宜锋知道,这是自己送给他的“上路钱”,同样也是许给于小宝的“赏钱”。
站在面前的李子渊,朱宜锋展颜一笑,反问道,
“不走了?”
“不走了!”
用力的点点头,李子渊抱拳长鞠过首道。
“东家,您于在下先有汉口的活命之恩,又有九江赠银之情,若是在下再不知恩还报,即便是考取功名,又岂能心安,自此之后,在下甘愿做牛做马以报东家活命之恩……”
“哎……”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朱宜锋突然叹一口气。
“李兄又岂需如此,朱某救下李兄,又岂是要你报恩?”
不图你报?那救你干什么?当然这不过只是心里的想法,在表面上,这戏分还是要演足的,人心是可以操弄的!就像现在一般。
“还请东家成全!”
“你这……”
看着长鞠不起的李子渊,朱宜锋心底微微一笑,面上却是长叹道。
“蒙李兄不弃,朱某感激不尽,不过切莫再提牛马之事,李兄往后在这里,也就是每天陪我说说话,聊聊天!不知李兄以为如何?”
或许对于旁人来说,听不懂这说话下棋的是什么意思,但李子渊又岂会没听出来,这是拿他做幕友,如何不让其感动,他连忙再次深鞠拱手道,
“多谢朱兄!”
若是说最初的投奔还有那么些报恩的想法,那么现在,至少这一刻,李子渊反倒是有那么些庆幸了,庆幸自己投对了人。
瞧着李子渊那副感激模样,朱宜锋只是面带微笑,对于他来说,之所以会给其这个幕友的角色很简单——他需要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帮自己打理一些事情,当然,也需要借助这些人的能力,就像现在。
“来,子临,请坐!”
在请李子渊的坐下后,朱宜锋直截了当的说道。
“子临,眼下还有一件事,还得你来帮我谋划、谋划,不知子临以为如何?”
毫不客气的坐在椅上,先是沉默片刻,而后李子渊的眼睛望外一看,轻语道。
“东家,你是担心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