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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将军率仁义之师,欲对罪人所领乌合之众进行清剿。久闻将军用兵如神,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罪人闻威名而股颤,听鼙鼓而心惊。经再三权衡,罪人欲弃暗投明,向将军投降,从今后洗心革面,改恶从善,望将军感念上天好生之德,化干戈为玉帛,以免生灵涂炭,罪人则任凭将军发落,万死不辞。”
得!
这马屁拍的,拍得谁?
这降书上没写,可那字词写的是一个肉麻,这人啊,当初怎么没瞧见他有这样的文笔?
这人可不就是老交情嘛,当初若是他们,恐怕自己也不会那般容易的搭上那条线,!
难怪黄州城里的太平军到现在还没有弃城,弄了半天,是他们想要招安啊!这群钻营之辈,可真是坏老子好事啊!
“恭敬大人、贺喜大人!”
就在朱宜锋心道着“老相识”们要坏自己好事时,眼前突的一亮,李子渊却在一旁连声恭敬起来。
“非但这黄州府复城之功垂手可得,又有招安悍匪为我用之奇功!大人何愁大事不成!”
李子渊是个聪明人,他只是借着“恭喜”略点了一下,然后便不再言语了,这是作为幕僚的最起码的常识,不能掩盖东主的“才智”,而经由他这么一点,朱宜锋立即意识到机会就在眼前。
先前自己还愁着黄州城欲得而不成,现在既然有人愿意献给自己,那岂不正好。现在自己的身份是什么?
是官兵!
对,自己只想借官兵的皮去吓退黄州城内的太平军,却忘了这皮还有另一番用处。
“子临,”
心情大好的朱宜锋冲着李子渊笑道。
“来,你来说说,接下来,这戏怎么演?”
不知过了多久,等王孚醒来的时候,他朝着左右看去,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堆满干粮的柴房中,尽管后脑勺疼痛难忍,但是他还是仔细打量着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是那?
怎么了?
下一瞬间,王孚才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什么事——被绑票了!
奶奶的……意识到自己被绑了票的王孚心里顿时涌出一团火来,娘的……老子可是绑票的祖宗,居然被人给绑了,还是让家黑店给绑了票!
“喂,人哪,有个喘气的趁早把老子给放了,要不然小心老子把你的黑店给放火烧了……”
王孚这般嚷喊着,那边却没有人理解他,只是将他整个人捆在那,嚷嚷了几句,见门外没有了动静,王孚心底不由的暗自敲起鼓来,这事似乎透着古怪,按道理来说,这年月,兵荒马乱虽说会有黑店,可也不至于设在官道上不是,万一官军或者造反的打了过来,别人没绑着,店反倒是先给烧了。
那人,难道不是开黑店的?还有……
仔细瞧一下这柴房,别的不说,就是这木梁,瞧着也不像是那过路店子,更不像山寨里头临时搭出来的房子,这是那?
是谁绑了自己?
“犯人醒了?”
听着屋子里传来的嚷嚷声,李子渊问道院子里守着的卫兵,这卫兵现在全换上了号衣,无一例外的都是练勇的号衣,不过只是简陋且单薄的罩衣,都是镇子里的女人们连夜缝出来的,号衣中间的“勇”字,更是显出了大家的身份——官军,不,应该说是配合官军剿匪的勇营。
“师爷,人醒有一会了,一直搁那嚷着!”
守在门外的人话声不大,可却隐约的传到屋内的王孚耳中,一听有人,他又嚷嚷了起来。
“快把老子给放了,要不老子非得……”
不等他说完,一个话声却震得他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既然醒了还不快点押过去,大人要过堂了!”
大人要过堂?
什么大人?
别说,只听着这两字王孚的心底便是一阵激动,难不成自己碰着官军了?
“大老爷升堂罗——带人犯!”
犹自还在发愣的时候,王孚背后有人一搡,喝道。
“丢你妈!叫你过堂没听见?”
听着耳边的湖北口音,王孚倒是信了起来一个踉跄才稳住了步,缓缓往前走着。其时天刚放亮,外边明里边暗,好一阵他的眼睛才适应了,这对看清里边也是四个穿着号服的练勇分立而旁。至于那正堂“公案”则是一张八仙桌,坐在八仙桌后的那位“大老爷”,大个子相貌很是白净,偏身坐在公案后,没有穿公服,只戴了顶六合一统黑缎瓜皮帽,中间嵌着一块汉白玉,却也是一副一表堂堂的模样。
瞧起来似乎有些面熟,西边坐着一位师爷,看着那有些面熟的大老爷,仔细认了才想起似乎前阵子在洋和尚寺里见过的那个——想到这,王孚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这人,这人当真是官军?
暗自提了一口气,王孚在堂中站定了,他知道,眼前这一关,若是过不去,恐怕今天这命就非得交待在这了。
用询问的目光看看李子渊,见他点头,朱宜锋便将案上铁尺一拍,沉哑着嗓子问道:
“你——叫甚么名字?”
“回大老爷话,草民王孚叩见大人。”
刹那间,一撩长衫脆在地上王孚突然打定了主意,明摆着应该打开天窗说亮话的他,这会气势倒也有那么些之先声夺人,且不紧不慢说道:
“安徽徽州人,原是商人,却误入匪路,后受门下之人胁迫,又误入歧途,于武昌从逆,现于前军师帅陈书扬门下任前军旅帅……”
“那降书想来大人已经看过了……”
跪在地上,在醒来后发现怀中的降书不见的王孚,心知对方肯定已经得到了降书,便再次叩头说道道。
“陈兄闻讯大人率领官军进抵黄州剿匪,便惶惶不可终日,因此有心请求招安,还请大人赏草民等人一条活命,让陈兄与草民能为大人出力、大人甘脑涂地……”
在说话的时候,王孚的话语里带着个“巧”,他甚至都没有提本朝廷,而是只言道着“为大人甘脑涂地”,似乎他投降的不是朝廷而是眼前的这位不知姓名的大人。
“为我甘脑涂地?哼哼……”
冷笑着,朱宜锋取过降书,抽出信瓤,捋开读了起来,读罢将信照原痕折好,装入信封,盯着跪在那的王孚问道。
“你这信上,可是只有将军,而没有那位大人,不知你准备降的是谁?又是为那位大人甘脑涂地!”
“大老爷”的反问让王孚的心头顿时一紧,正是因为不知要投那位大人,才会写这封信,可这封信却把他们的心思倒了个清楚,于是连忙解释道。
“自然是为大人您,只是草民不知大人威名,自是……”
“得了!”
用力一摆手,朱宜锋盯着越跪越低的王孚说道。
“咱们都是老熟人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恐怕打死你,也没想到,老子是官吧!”
这,还真没想到……王孚再次把头叩的更低了,要是知道你是官,恐怕早就拿你的脑袋当投名状了,
“你说,陈书扬他是不是真心想投降?”
“陈兄和在下都是真心的,还请大人给草民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个机会不是不行,这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你当初投发匪是为了谋一个出身,到了我这,也是为了一个出身……”
冷笑着,朱宜锋拿过那封信说道:
“这降书嘛,写的到是很诚恳,可是不是发自真心,却又是两可,若是本大人命他攻打其他逆匪,他可愿意去吗?”
“大人但凡有所差遗,草民必当不惜全力为大人效命,还请大人恩许招安……”
“招安不是不行,你回去告诉陈书扬!”
话声稍稍一顿,朱宜锋说道。
“想招安,他就必须戴罪立功,你叫他立即撤出黄州城,本官需要在城外和他面谈。”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就这么简单,王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面道着谢,一面却在心里嘀咕着,似乎有那里不对,是那里不对……
“好了,好了,要谢也是他陈书扬谢,这献城之奇功,再怎么着也能保他个正六品的顶戴吧!”
大人的话传入王孚的耳中,只让他心底猛然一颤,正六品!
十年寒窗苦,为的不就是一个七品芝麻官嘛?而他陈书扬,就这么简单便得了一个正六品的品衔……
羡慕,当然更多的却还是嫉妒,就在王孚心底越发嫉妒的时候,朱宜锋注意到对方的神态变化,心底暗自冷笑一声,然后又微微向前一探,盯着跪在地上的王孚问道。
“至于你嘛!王孚,你说,本官又该如何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