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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七,
在黄州城北,一片开阔的雪原上,几片零星坟茔树木点缀着大地。
时当正月,眼前一片无垠的雪原,在这江南,今年的这雪,下的似乎有那么点大,将天地间尽数覆盖于一片冰雪之中,至于那被人车碾压官道掩没雪地之间,宛如一条黄黑色的白线。
在那官道边却是一副车马辚辚、旌旗连绵的模样,在这雪地间的片片旌旗之中,那凌乱的斑斑黑点、灰点甚至醒目,这是由一千多人马组成的队伍。在队伍间那用毛竹制成的旗杆上,书写着“太平天国”四个大字的旗帜迎风飘荡着。
相比于这边的凌乱,在那冰封的官道上,却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那脚步声伴着鼓点,虽说相隔甚远,但还是依稀传到李二虎等人的耳中。
“这,这是……”
瞧着远方越来越近的队伍,因为得到大哥的吩咐,他知道大家要在这迎接官军,可是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远远的传来时,却让他感觉有些异样。
官军他见过,官军走起路来也和他们一样,也是一副逛街的样子,至于那步子也是乱蓬蓬的,那里像是这,几乎就像是一个人在走路。
“我的乖乖……”
不需要再看那走过来的队伍,只需要听着那整齐地脚步声,李二虎便知道,大当家的这次算是投对了人!
那队伍越来越近,瞧着队伍打头的中间几人举着旗,虽说他们都是穿着普通的号衣,可单就是那步子迈的,就是那股精气神,也不会有任何人怀疑,这绝对是朝廷的精锐,莫说是李二虎,就是那些原本乱蓬蓬的兵卒,听着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再瞧见这阵势,虽说人数只有四五百人,可却也着实让他们的心气顿时为之丧,庆幸着官长们的明智。
等丁老六从骇然间恢复过来的时候,他抬头朝着队伍一边看时,只见足足有数百人的方队边,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的老熟人——刚到汉口时于城外那洋庙里碰着洋行买办。
这,这人咋个成了官老爷了?
虽说是心有疑虑,可瞧着跟在其身后的大当家以及李元吉,他还是放下了心来,看来,这官军是投成了,不过,陈师帅在那?
两袋烟的功夫一过,这队五百余人组成的方队,随着一声令下,停在了官道的另一边,这会对面的那些乱蓬蓬的衣色各异的“乱匪”,立即瞧出这方队的不同之处来,队伍前面的全是扛着火枪的火枪兵,后面的二三百人则是扛着红缨枪,虽是如此,却依然显得威风凛凛。
“立正、向左看齐……”
随着一声口令的下达,那刚刚停下来的队伍迅速转变了队伍,片刻功夫便组成了一个整齐方队。而方队前方,六门黑洞洞的洋炮,直对着大家伙,那炮筒几乎能塞进去小孩的脑袋。
瞧着那炮口,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至于丁老六瞧着那洋式炮车上的炮筒时,更是只觉一阵胆寒,眼睛甚至不由的朝着黄州城看去,心下暗自寻思着,这黄州城的破墙能经得起几炮。
骑在马上的朱宜锋又岂会没有注意到众人的脸色变化,甚至他之所以令人将炮车推在队伍前方,为的就是行以威慑,这会他甚至庆幸着在团风镇的时候,让船上的工匠按图制了这几辆陆用炮车,32磅卡龙炮并不算重,炮身重量只有不到1900磅,不过加上的炮车重量却超过4000磅,需要四头螺子才能拉动,虽说火炮沉重非常,但这会瞧着那些人的脸色,朱宜锋便知道自己做对了。
就在众人被这黑洞洞的能塞进小孩脑袋的炮口骇的心惊肉跳之余,突然,那骑在马上白面青年从马上扔下一个布包,布包里包着的东西在半空中落了下来,是一个血淋淋的脑袋。
那血淋淋的脑袋在雪上像球似的滚出数尺后,映入了众人的眼中。
陈师帅!
在认出那是谁脑袋时,李二虎、丁老六等人的脸色无不是突然一变。突然的剧变只震的众人无不是面面相觑的抬头看着那位“大人”,目中全是不解与疑色,就在异样气氛于雪原上弥漫时,猛的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大家伙都听好了,这陈书扬勾结清妖,意图把大家伙都卖给清妖,以图富贵,现在这狗东西已被大人诛杀,大人说过,只诛首恶,从者不问……”
大声喊着这些话语时,王孚自己都佩服自己,原本那姓陈的是他杀的,现在这么一说,他反倒是成了奉命而为,他同样也知道,朱大人眼下不会在意这些,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把这些人哄住再说。至于大人……大人要的是这人马!
这是怎么了?
王孚的喊声却加重了众人的疑惑。
听着的喊声,朱宜锋心里暗自一笑,这人倒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注意到大家似乎还有些疑惑,王孚便把目光投向李元吉,虽说这会已经回到了自己人这边,可李元吉却知道,这贼船眼下他是下不来了,更不能下,便配合着说道。
“弟兄们,这事我知道,这招安一事,都是姓陈的那狗东西的主意,他为了自己的红顶子,可是准备把咱们都卖给官府,若不大人及时阻止,恐怕咱们弟兄们这会都被姓陈的给卖了……”
在李元吉说话的时候,王孚又朝着李二虎使了个眼色,得到大当家的暗示,虽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李二虎却知道这戏该如何演下去。
“弟兄们都看着了,大人率领的精兵就在眼前,大家可不要为姓陈的那没良心的东西所蛊惑,你说是不是,崔老三,这事,这事你可知道的……”
“是,是没错,没错,那,那姓陈的要卖了大家伙……”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句话着实不假,这些旅帅、卒长们的这般一说,那些本就只是盲从的兵卒那里还会不信,就在他们纷纷张口骂着陈书扬没有良心的时候,朱宜锋从身边的兵士手中接过红缨枪,策马向前数步,猛的一下用红缨枪刺中陈书扬的脑袋,高高的举起来,对着众人说道。
“弟兄们!”
朱宜锋的喊声很大,立即盖过了众人的话声,更准确的来说,是他的动作让众人的话声为之一滞,几乎所有人都是骇然的看着那被高高举起的脑袋。
“本官只诛首恶,从者不问,现在首恶已然伏诛,各位兄弟皆是我之兄弟,断不会与此叛逆为伍……”
在片刻的惊讶之后,朱宜锋站在马车上大声喊道。
“现在诸位弟兄既然已归于朱某名下,朱某便不会亏待弟兄们,今日所有弟兄皆赏钱二两,所有头目皆另有封赏。自今以后,凡朱某军中之兵,无论新旧一视同仁,每月皆发军饷四两……”
依如先前收伏那些人一般,先用人头加以威慑之后,朱宜锋更是用最简单、最直白的办法去收买人心,那便是银子。
对于世人而言,大义也好,道义也罢,在白花花的银子面前,往往不堪一击,另何况是这些满面菜色,衣衫褴褛的看似兵卒,实际上只是贫民的普通百姓。当然,一上来就许以厚饷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这支队伍是从别人手中接过来的人马。有了这四两银子的军饷,便足以令这些兵士归心,至于所谓的头目,哼哼,除非,他们能拿出得相同的,甚至更多的军饷,否则即使他是天皇老子,也甭想把这支队伍拉走。
“大人英明!”
那边朱宜锋的话声还未落,这边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中,千多号前太平军官兵就跪成一团,对于这些先前甚至连几文铜钱都不能私藏的兵卒而方,这四两银钱的军饷,足够让他们为之欢呼,足以让他们报之以忠诚。
听着那一浪高过一浪的报效声,面色煞白的王孚顿时便明白了,自己这队伍今个算是改姓“朱”了。
陈老兄,你死在这样的人手下,不冤啊!
心下感叹着,李元吉非但不没有兔死狐悲之感,反倒是庆幸着自己的明智,庆幸着自己当时的选择……
就那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中,李元吉又听着王孚对大人说道。
“大人,其实,原本还有一位弟兄,因为不同意招安,先前带着队伍离开了,您看?”
“哦?”
享受着众人欢呼的朱宜锋听王孚这般一说,立即对离开的那人有了兴趣,连忙吩咐道。
“人在那?还用问嘛,自家兄弟当然要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