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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之后,天空中的阴霾渐重,似乎预兆着一场大雪即将来临,今年的这个冬天雪特别多,也特别大。而在这风雪将来之时,武昌县城内百姓正小心的打开房门,小心且又紧张的张望着街头。
安民告示张贴宣读之后,现在百姓们终于敢探出头来打量着他们的城市,当百姓们忐忑不安的走出家门时。在武昌县衙内,坐于那的大堂中,头上更是悬着“明镜高悬”的匾牌,朱宜锋直到现在仍觉有些恍惚。
一枪未放,一炮未鸣!
献城!
错愕的看着自解官袍仅着内衣的武昌知县以及那齐跪一旁的主薄、典史以及一众官员,朱宜锋的心底一时间竟是五味杂阵。就这样这武昌县城便拿下来了?
只是大家伙在城门口摆了一个pose?
原本自己可还是准备强攻的,准备轰上个百十炮试试这卡龙炮攻城的威力,可谁曾想不过只发一炮,对方便投降了。
瞧着跪在地上的徐世梁,朱宜锋倒是没有为难他的意思,这种胆小如鼠之辈非但不用为难,反倒还可以加以利用,比如继续出任知县,至少在过渡期间,维持本地的秩序,按时催收税银,督促百姓交粮纳锐。待到将来有自己人的时候,再另行委任知县以及六房典史。至于眼下,一切还是先沿用旧制,让这武昌县变成一头奶牛,而不是负担。
看着跪伏于地那浑身不知是冻的还是因为害怕而不住颤抖的众人,朱宜锋倒不打算的现在便施恩于他们,他知道,即便是施恩,也不见得能让他们尽心办差,与其如此,还不如用畏惧驱使他们。
“尔等身为汉人,却甘愿为满清驱使,奴役我汉人同胞,尔等该当何罪!”
一声厉斥传入耳中,只让徐世梁等人无不是浑身一颤,连忙叩头言道着“罪该万死”起来,虽说嘴上这般说着,但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
“将,将军大人,这,这库中尚有银粮,小,小人甘愿全数献予大军……”
“哦,有银粮?多少?”
听着他的话,朱宜锋的脸上慢慢的露出了一丝喜色。
“……尚存库银两4钱,钱3864贯761文,米谷4532石……”
“哦,这县上居然有这么多钱粮?”
想着那破旧的城墙,朱宜锋着实有些不太相信,这一县之地的银库之中居然会有这么多银子,那么多粮食。
别的不说,就是那些米,便够上万人食用几个月。这样的小县城会有这么多东西,可以说完全超乎了他的意料。
“回,回将军话,大军抵达武昌前,小小人既然奉朝……奉伪朝之命于此举办勇练,这,这库中存银、存粮半数是由本地乡绅所捐……”
是本地乡富绅的不假,不过他们不捐行吗?抄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有他这位七品的知县亲自上门摧捐,这武昌县境内的乡绅自然“踊跃认捐”,不过月余功夫,便捐出了近三万银两,万石米粮来。
虽说为了活命,在向荣经过的时候,提供了不少银钱米粮,可却也剩下不少。原本那银两是徐世梁“私扣”的,可以说是此次“贼逆横行”的“报酬”。可现在纵是有百般不愿,他也只得把银子交出来,以保住自己的小命,若是世间有后悔药的话,恐怕他早早的就弃城逃跑了,那里还会为了那点银子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这银粮都是捐的!”
眉头身躯一跳,朱宜锋反问一声!虽说心知这所谓的“捐”是什么“捐”,但还是让他的眼前一亮。
“那士绅捐银粮的单据何在?”
既然那些士绅们能给满清捐出个上万两来,那现在自己进城了……哼哼,倒也要看看他们的心意!
“将,将军,小人,小人这里有单据……”
史听涛连忙从怀中取出凭证来,作为师爷的他又岂不知道这当口这位大人要这单据有何用?不就是为了从那些个士绅身上“榨”出一笔钱财来嘛,这年月,官是匪,匪也是官啊!
“单据就不用看了!”
那单据,朱宜锋连看都没看上一眼,而是把视线投向徐世梁,然后嘿嘿一笑。
“徐知县,既然你献城而降,本帅又岂会为难而等!”
话声落下时,朱宜锋又亲手将其扶起,在其惶恐不安中继续说道。
“既然尔等投靠本帅,本帅自然不会亏待尔等,现在本帅命你暂属武昌县,继续操持续本县,至于这……”
从史听涛的手中那凭证往徐世梁的手中一塞。
“这士绅捐纳一事,就全由徐知县办理了……”
“小,小人……”
面对这逆匪的淫威,徐世梁又岂敢拒绝,倒是史听涛一见没了性命之危,连忙于一旁说道。
“请,请大帅放心,小人一定协助知县大人把这差事办好,一定让他们照册捐出,不,捐出一倍的银钱粮食犒劳大军……”
“一倍……哼哼!”
冷笑一声,朱宜锋盯着史听涛,那唇角轻扬,脸上尽是冷色。
“两、两倍……”
史听涛喃喃着,这,这么多银子,那,那可真和破家没什么区别。可无论如何先让眼前这位大帅满意再说。
“你史师爷当真是那满清的忠臣啊!”
大帅的冷笑传入史听涛的耳中,只让他双腿一软连忙跪了下去。
“大帅,小,小人……”
“这么小的武昌城,让你给榨出几滴油儿,到最后那百姓的怨气岂不全落到本帅身上!”
冷笑着,朱宜锋盯着跪在地上的史听涛,瞧着他那副颤若抖筛的模样,心知他的这副可怜不过也就是装出来的罢了,于是抬腿便是一脚。
“你这东西,岂不是在害本帅!本帅留你何用!”
“小,小人……”
被一脚踢倒的史听涛这会那里敢吃痛,而是继续嗑头哀求道。
“小人小人只是一心为大帅筹集军饷啊……小人忠心可表日月……”
得……瞧着其那副涕零模样,心下冷笑着,心知戏做的差不多的朱宜锋哼一声。
“好,好你个忠心可表!徐知县!”
被这人转眼一盯,这脑袋还在别人手里晃着的徐世梁便只觉得双腿一软,人便跪了下去,在跪下去的同时,那胯间更是一松,顿时一片湿意,
“这粮饷筹措就交由你和这狗东西负责,若有人胆敢趁机勒索,到时候可别怪本帅的刀子不认人!”
临了时朱宜锋又特意吩咐道。
“至于这士绅捐纳,就照原数……”
冷眼瞧着跪在地上众人颤若抖筛的模样,听着他们用颤抖的声说着“小人不敢”之类的话语,朱宜锋的心底便涌起一阵从未曾有过的感觉,这种掌握他人生死的感觉,实在是让人着迷不已,一个字……爽!
其实又岂止是一个“爽”字所能概括,直到离开了衙堂,那种谈笑间他人掌握生死的感觉,仍然让朱宜锋有些飘然,似乎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史书上会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这个权可不就是予人生死的权吗?
听着大帅离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的时候,原本还跪着的徐世梁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的猛的一下瘫坐在那,至于史听涛更是瘫坐在那喃喃着。
“我,我还活着?”
甚至还有些不太相信似的用力拧了下自己的手臂,直到那吃痛受不了的时候,他才长松口气说道。
“哎呀,这,这可当真是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徐大人,咱,咱们这下脑袋瓜子算是保住了……”
“保住了,保住了……”
徐世梁喃语着,这会胯下尽湿的他那里还顾得其它,只是庆幸着自己活了下来,其实何止是他纵是其它人的情况也不比他强多少,毕竟这衙门里头平素都是欺软怕硬,方才被人用脑袋一威胁,那里会不害怕?
“师,师爷……”
就在这档口,突然,一个衙役悄悄的闪了起来,趴在史听涛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什么,你是说……”
衙役的话让史听涛的眼前一亮,那脸上的惶恐之色顿时消于无形,连声问道。
“这,这可是好事啊!人,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