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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除了总督衙门、巡抚衙门之类先前因为曾为“天王”等人暂居,沾上了些许“仙气”而侥幸逃过焚城一劫的衙门外,整个城市内外几乎全被烧成了一片白地,无论城内,亦或是城外,满地的断垣残壁尽显着这座城市的破败。
实际上,武昌府,此时,除了一个“府名”,再也没有了其它。
对于外人而言几乎被烧成一片白地的武昌,是一座既无人又无粮的包袱,但落到朱宜锋的手中,这座空城却有了别样的意义。
一张白纸好作图,这句话诚然说的不假。
至少对于朱宜锋来说,他可以随心所欲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进行“城市规划”,比如城内外道路的拓宽——实际上也就是路两侧的断垣残壁加以清理,用路边的旧砖重铺道路罢了,至于这城中的地皮,既然是无主之地,那便都是官府的,于是这被烧成白地便被规划出了公园、学校以至于兵工厂等等诸如此类的区域,当然,仅仅只是规划。
仅仅只是在图上划出了一片区域罢了,如此而已。
不过到也不尽然,比如在文昌门附近的兵工厂,便并非只是规划,几乎是在夺城后的第三天,这兵工厂便在大都司巷江夏县的废墟上建了起来,说是建起了工厂,实际上,也就清出一片白地,然后由铁匠在这里建立起化铁炉,以制造义军所需要的武器。至于化铁炉所用的原料则非常简单——废墟中有着大量的废铜烂铁,甚至其中不乏上好的熟铁。
兵工厂的角落里,一堆堆用绳索系起来的房梁抓钉,这些抓钉都是清理城外废墟时所得,对于城中那些无家可归的百姓来说,于废墟间寻些废铁则是再简单不过的生计,而最能卖上价价的便是这钉梁用的抓钉——一根二斤重的抓钉能卖上几文钱,随便于废墟间扒拉几下,便能寻到十几根抓钉。
“但凡是间屋子,都得用上房梁,一根梁上最少有十几根抓钉,这武昌被烧成了一片白地,落下的抓钉又岂只百万,这一百多万斤熟铁,瞧着是多,可实际上,若是能都扒出来,怎么着,也能扒出来几千万斤铁来……”
兵工厂内,习之墨指着那堆成小山似的抓钉说道,最终,他还是没能离开黄州,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走不了——无船!
“太平洋号”被作为船东的朱宜锋留了下来,至于船长以及船上的水手也都纷纷接受了新的职——充当教官,教授水兵掌握操船技术。
迫不得已下习之墨只能暂时留在武昌,不过他并没有闲着,因为曾在英国学徒学校中学过机械的关系,本着人尽其用的原则,被朱宜锋硬塞到兵工厂中,管理起这座只有两百多名铁匠、木匠的“兵工厂”来,不过习之墨倒也未让的其失望,其上任伊始,便着手对工厂进行了改革。
比如将工厂分成铸铁间、锻铁间、化铁间以及木工车间,诸如此类的细化分工,反倒使得兵工厂初显了几分工厂气息,虽说这工厂现在不过只是草台班子。
“不够用!”
摇摇头朱宜锋指着文昌门的方向说道。
“我准备在文昌门外建一座船厂,先建一个石船坞修船,等以后从上海或者香港买回了船,也不至于无处修船,毕竟,武昌也好,湖北也好,总归都是临江之地。”
对于长江于湖北的意义,朱宜锋可谓是再清楚不过,实际上太平天国的兴衰,实际上与长江制水权的易手有很大的关系,在太平军水营强大时,其沿江行动,一日行数十里,处处使我猝不及防,所欲城池,不战即得。在太平军水营与湘军水师的几番交战中,随着太平军水营的没落,长江中游的控制权开始易手,纵观湘军平定太平军的战略,夺取长江制水权就是其根本着眼点,控制长江制水权,扫处长江障碍就能平定太平天国。
而相应的,对于湖北而言,长江的制水权同样关系到命脉,可以说,只有掌握制水权,才有可能将湖北这一看似腹中四战之地,变成四利之地。向北威河南、陕西,向南可进逼湖南、江西,逆江而上可进四川。
“这修船也好,造船也罢,都离不开铁,要用铁造船,还要用铁铸炮,所以呢?”
转脸看着习之墨,朱宜锋笑说道。
“所以,我想在湖北建一座铁厂,用西洋炼铁炉建一座铁厂,既能炼铁,也能造炮,更能造枪。”
“建铁厂?”
惊讶的睁大眼睛,习之墨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办铁厂?
“在这?”
“没错,就是在这!”
用的的点点头,如果说后世的记忆教会了朱宜锋什么,就是让他知道工业意味着什么,工业意味着力量,而对于任何一个穿越者来说,只要抓住“工业”这两个字,就不愁夺不了天下,而这完全是因为工业可以提供的力量——可以提供火炮、火枪,甚至火车、轮船等等诸如此类的工业产品,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工业的发展又将带动经济的发展,工业力量最终会演变成军队的硬实力。
“之林,怎么?你不信?”
笑看似乎有些不信的习之墨,朱宜锋继续说道。
“别人或许不知道这铁厂的重要性,之林,你去过英国,又岂不知道,方今之世界,首重工业,但凡是欧陆之国,莫不重视工业之发展,蒸气机、铁厂,铁路、煤矿,无不为各国所看重,而今中国欲成为强国,非得办铁路、兴工厂、举实业不可,而这铁厂可以说是万业之基,有了铁,我们不仅可以造枪铸炮,还能造蒸气机、造火车、修铁路,而且还制造机器,英国之工业革命正是始兴于铁,可以说未来的几十年里,这钢铁既是国家,无铁不富,无钢不强!”
此时朱宜锋并没有去在意习之墨的惊讶,他只是向其讲述一个事实,或者说在向其展现出一个蓝图,一个其从未曾想象过的蓝图,有时候,人总有那么一点理想,尤其是对于眼前的这个喝过几年洋墨水,那怕只是曾在英国的教会学校中读过几年,但是在见识了英国的工业世纪之后,他又怎么可能不为之心动呢?
游说他人并非仅仅只是依靠利益,这利益不过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要让别人看到前途,看到追随自己的前途。就像此时,朱宜锋向习之墨展现的就是一个未来,一个他能够看得到的未来。
“东家,我,我……”
此时习之墨整个人完全都被惊呆了,被朱宜锋的“野心勃勃”给惊呆了,虽然他在英国读的是教会学校,可并不意味着教会学校会蒙住他的眼睛,在英国他曾亲眼目睹英吉利的发达,曾亲眼目睹过蒸气机是如何带动着英吉利,不过,当他回到国内之后,所目睹的又是什么呢?所目睹的不过只是一群依然妄自尊大不知开眼看世界的官员,十几年前英国人的坚船利炮并没有把他们轰醒,作为一个普通人,他又能干什么呢?他曾想向其它人一样做为一个买办,但却被朱宜锋的那个“贸易梦”所吸引,使得他愿意投身到贸易之中,而现在,他却又被朱宜锋向他展现的一个未来所吸引了,被那个未来所“蛊惑”,因为他明白,那才是真正的未来。
打断习之墨的话,朱宜锋甚至都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看着他说道。
“之林,你听我说完,我知道你想回上海,嗯,我也准备让“太平洋号”返回上海,不过在返回上海后,我希望你能够帮我办一件事情,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