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聃和倾千亦隔着老远,各自沉默地坐着,谁也不向谁靠近。那边工作人员在催促,一时气场都尴尬起来。后期处理的特效师很应景地弄了两只乌鸦拔凉拔凉飘过屏幕。
九诩玩味地看着这一幕。司寒聃在山坳这边,玩着两颗星星糖果——导演组事先被通知过这位年轻的影帝有轻微的低血糖,需要靠这种特制糖果应急,便没有没收。而山坳那边,穿着休闲服的倾千亦百无聊赖的把玩着一片落叶,那张足够漂亮的脸显得很是拒人千里。他的锁骨处有一只招摇的狐狸吊坠,此刻正被他咬在嘴里慢慢消磨。
“他们两个是不是不合?”九诩问。
卫玠笑哼一声:“这整个娱乐圈,就没有一个跟狐狸合拍的。他这几年,得罪的圈内人,可以以万为单位了。如果不是那张脸还稍微看得过去,不知道被雪藏到哪个角落了。”
下一个画面是卫玠和司寒聃两人住进一个简陋的农家小院,里面是两张并排的单人床。司寒聃整理好自己的床铺,问倾千亦:“我们今天先把午餐简单解决了,然后下午去集市转一转,商量下怎样赚生活费。”
“你去吧,我不去。”倾千亦懒洋洋地靠坐在床上,“我可以三天不吃饭。那五十块钱都归你。——也不能白给,你每次下山,给我带一点烤串回来吧。”
“……”司寒聃沉默两秒,好脾气地说,“那你是不是也可以三天不洗澡?这里只有公共淋浴间,收费的。对了,节目组还有要求,给我们的五十块钱是要算高利息的,也就是我们必须在三天后归还五百块钱给节目组。如果给不出,将接受极限惩罚。”
“唔,没事,”美人狐狸丝毫不在意,“我可以不洗澡,我也不怕极限惩罚。”
司寒聃表情似乎要皲裂:“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节目组?”
倾千亦一脸看傻子的表情:“薪资高啊。拍一期节目就几百万,我就喜欢这种躺赢的感觉。”他说着,靠在床头更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九诩:“他这些年都这德行?”
旁边卫玠笑:“没办法,那张脸,偏偏无数观众抢着买单。投资商是为了赚钱,谁能让他们赚钱就谁上,至于具体怎么对付这种人,那是节目组的事。不过这个节目组的导演不是吃素的,你看着吧。”
果然,后面的情节倾千亦依旧跟着司寒聃去了集市。中间导演组做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女艺人和林西顾已经寻了个位置摆摊,一个负责跳舞一个负责唱歌,身边的盆子里已经赚到了零零碎碎几十块钱;老戏骨和另一个男艺人也开始了帮人卖西瓜获得报酬;日上中天,司寒聃和倾千亦姗姗来迟。
阳光有些炽烈。由远而近的两条人影,外形都极好,气质也绝佳,只是一个显得有几分孤寂冷清,另一个却带了几分游戏人间的笑,看着有些暖,有些魅,却又有些拒人千里的疏离感。
而他们选择的方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