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下旬,白小泽来到了某水果牌手机在华国的总经销区。
对方从外观到性能洋洋洒洒说了好几个小时,白小泽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听起来还真不错。”
对方销售经理眼睛一亮:“那我们现在就定下来?”
白小泽想了想:“支持国产,我还是选择上一家。”
销售经理黑了脸。你特么支持国产你还来我这里干什么?听我浪费几个小时口水很好玩?
白小泽却不管人家怎样想。他出门就开始联系了上一家国产的着名品牌,对方的销售部经理笑容像是掺了蜜糖:“白大神你好你好,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还是觉得我们的性价比更好?”
“性能不好说,不过你们至少不用像别人那样动不动就在话里夹杂一些外语,令我心生不适。”
“白大神您真是幽默。”
对方却不知道,越是这些生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骨子里越是有着一种古板和执拗,表面看不出,却深融进了血脉传承中。
手机的事情一定下来,男神部落的就开始兵分几路进行了宣传。
就在这忙碌的时间里,九诩抽空又去看望了顾老爷子好几次,老人的身体一次不如一次,好几次九诩都打算用上灵力了,却被顾老爷子一句“兜兜转转几十年,红尘都看腻了。离去是一种解脱。”给说得犹豫起来。
期间老爷子又昏迷了两回,险险地救了回来。
6月26日,顾老爷子的儿子儿媳从国外赶来,陪着老人度过最后的光阴。
6月28日,九诩正在一个采访节目上,忽然感觉到手腕处一片滚烫。她蓦地低下头,眼睁睁看着手腕处那只绿色的菩提珠,光芒炙烈,维持了好几分钟后,慢慢地,变作了白色。
“你这是什么手串?居然还会发亮,荧光的吗?”主持人惊奇地问。
然而九诩鼻子一酸,却是顾不得正在录制节目,扔下众人,仓皇地离去。
十分钟后,九诩来到顾老先生的宅子里,看见医生们一脸遗憾地站在一旁,顾四和他的父母亲满面哀痛之色。
床榻上,顾老爷子陷入了永久的沉睡,旁边的生命检测仪器呈一条平滑的直线,代表着这个或许也曾风华绝代过的老爷子一生的终结。
“顾……顾云峥……”这一次,九诩怔怔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爷爷他已经走了。”顾四轻而哀伤地开口,“走之前,他说,了无遗憾。凤凰大大,爷爷这一生都在不停地寻找,不停地孤独,可是他在最后一刻,很安详。”
九诩看着顾老爷子,身形微微颤了颤。
“凤凰大大。”顾四拿出一朵被封存得极好的花,是那朵花费巨资拍来的彼岸花。
“彼岸花……”九诩没想到这朵她曾经随意在黄泉河边采摘的花,在拍卖会上被顾四拍下。
“这一刻,我愿意相信它,真的可以带给我爷爷一个新的人生。”顾四轻轻俯身将彼岸花放在顾老爷子的头边,声音温柔,“一个没有遗憾,没有孤独的人生。有挥霍不尽的青春,有享受不完的爱情。”
九诩眼睛微微一亮,脸上有了一丝笑意:“重生啊……顾云峥,一定会很开心的吧……”
顾四的父亲显然并不相信什么怪力神谈,但此刻也没说什么扫兴的话,只是语气里难掩伤心:“我父亲四十岁那年收养了我,给了我一切。如今我什么都没能回报给他,顾四,寻一块地,我们把外面的事业转移到宁州。往后余生,便以另一种方式陪着爷爷吧。”
顾四红着眼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