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到的我就不知道了。你知道的嘛,我们家的男人们,那是多清高的人物,从来不告诉我过程有多苦,只会把一个最完美的结果捧到我面前……”
倾千亦目光微闪,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九诩道:“你别有心理压力,我也就是和你这么一说,我不逼你做什么。就,怎么说呢……”
她斟酌了半天措辞,徐徐道:“以前只觉得豹子和锦沉殷年少气盛不靠谱,但通过这件事,我才知道他们竟然运筹帷幄聪明绝顶善解人意,对我也是真的掏心掏肺的好。简直要让他们在我心里的地位拔高一大截——不过,狐狸,你看我这个时候只想着第一个找你诉衷肠,说明你的地位也只比现在的他们低一点点,你可不能嫉妒啊。”
倾千亦点点头:“我不嫉妒。”
九诩满意了:“那行,你休息吧。我去看看姬邙那边。”
“你还要去找姬邙?”
“对呀,现在你和姬邙,卫玠,宁徊若,白小泽几个,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啊。都只比锦沉殷他们两个的地位低一点点。”
九诩摆摆手,翻窗子走了。
倾千亦看着大开的窗户,感受着外面热烘烘的风……
不知为何脸皮子也有些热了。
他低头自言自语:“那两个叛徒!不是说好了——”
打住话题,没继续说下去。然后拿出了这边的专用通讯器,找到了好友界面,对锦沉殷和李承宴同时发起了多人会话邀请……
半个小时后,倾千亦自言自语:“没人接?不是说这种通讯器只要在古武界范围就不存在没网络的问题?小爷我现在联系不上那两只啊……见鬼了!”
天色将明。
九诩从最后一个男人卫玠那里回到凤王殿,坐在寝殿的床头,手里勾着锦沉殷和李承宴的手机,看着里面一通又一通会话邀请。
来自那几只不同的妖精。每一只起码都发起了十次以上的会话邀请。甚至有好几次还是七个人的小群群聊邀请……
九诩懒懒地笑了一声:“真遗憾啊,不在服务区呢!”
她伸出手指,慢慢地,一个个将聊天窗口删除。然后将手机扔回李承宴和锦沉殷的卧室,双手压在脑袋下,闭目养神起来。
真是,不能低估了家里那群好看的男人啊!
不知接下来会有什么惊喜等着自己呢?她将最后一粒——也是仅剩的一粒有颜色的菩提珠捏在手里,细细把玩。
这边是惊喜,燕王孙那边,却在这一夜莫名其妙不停打喷嚏,而且右眼睛跳个不停。
他的身上伤倒是几乎好了。从当初李承宴毁剑来看,那个贱货揍自己时显然留了手,不然他别说一个月后能恢复,搞不好就和那剑一样粉身碎骨的命运了!
他躺在床上一个月,对九诩养着七八个面首的事,都因为那些没有争议的外表,而想通了。却独独想不通,为什么那个姓李的贱货,走都走了,还能再次找上门,把自己暴揍一顿!
揍就揍了,还过几分钟间隙问自己一次:“咋不哭?你哭啊!”
本着一界之主的威严,他硬生生扛到全身骨头都快被那个贱货震碎,最后在那贱货一句:“你不哭,我就要在诩诩身下哭了……”
身心崩溃,没忍住痛得流了一滴泪。对那个姓李的贱货恨到了灵魂深处……
那货却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
而他,直到昨天下午,才终于被杏林州的医生告知:痊愈了。以后可以想打架就打架,该吃吃该喝喝,什么都不需要顾及了。
沉浸在久病结束的喜悦中的燕王孙,计划着接下来的美好蓝图。却不知道就在这个夜里,他连着被另外好几个他眼里的贱货给惦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