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这觉悟,早干嘛去了?”族长没好气地看着这个族中最优秀的少年,“当初若你不消失十年,侧君名额就落在我们鹰族了。现在可好,被孔雀族给截胡了去,那老孔雀每一次看见我,都要将我冷嘲热讽一番。你现在突然又想了?我们鹰族在凤凰王面前就是那种最吊车尾的存在,你一个雏鹰,你想做侧君,就能做?你知不知道你当初的失踪,让我们鹰族差点被凤凰王给灭了?”
锦沉殷道:“我被公主殿下占过便宜。”
族长:“……”
“我被她抱了一整晚,不穿衣服那种。”锦沉殷道,“还被她亲了一整晚,亲到嘴都破了。该看的不该看的,该摸的不该摸的,她也都干了。”
族长猛地起身,声音都变了,带了隐隐约约的兴奋:“当真?”
“我可以当面与公主殿下对质。”
“走!”族长满面红光,故作愤怒,“是得找凤凰王他们讨个说法,让公主殿下负责。”
那一次,锦沉殷没有见到九诩,据说她带着伴生花云游四海,短时间内不会归来。
但是,他也如愿的,在凤凰王那充满八卦的眼神下,再次拿到了侧君的资格。
几十年后,大婚前夕,他依然在思考着到时候真的与那个女孩见了面,他第一句话说什么好?
是问她,为什么当初失约?
还是问她,自己当她的侧君,她可欢喜?
或者再直白一点,正君侧君好几个,她能不能,只喜欢自己一个人?
然而大婚当日,他和她远远对望,他甚至,还来不及同她说一句话。
便成为了那个伴生花的剑下亡魂。
他以为,这就是他的人生。烟火般短暂,却没有烟火那样的灿烂。
但直到他的灵魂附身在金翅大鹏身上,直到若干年后那个女孩来到西夏,再一次与他相逢。他才知道过去的那些年年岁岁,只不过是自己生命中最短暂的一个旅程。
而他们,接下来有着成千上万年的光阴,住在一起,慢慢耗……
除了爱情,他们一群问道山的男妖精在一起享受的,还有永不逝去的精彩青春,挥霍不尽的梦想,掺杂了欢笑与矛盾的亲情。
唯一的困扰是,继五千年前她负了他之后,三百年前,她进行第五段情劫时,又一次,渣了他。
那些日日夜夜,他如飞蛾扑火,明知会将自己陷入进去,却依然禁不住她的手段,在夜里被她当成模特,上下其手地演练画册上的动作,渣得彻彻底底,不留余地。
他在黑暗中问她:“你以后,会对我负责的吧?”
会的吧?会的吧?
作为资深渣女,那个女孩一点不走心地回答:“会的,会的。”
最终在李承宴他们撞破时,没了下文。
而更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连凤君也加入了那场情劫之中,还是最大的那只黑手。
锦沉殷遗憾地想:得了,现在没戏了……
但终将会有那样一天,他将理直气壮地问她:“你渣了我两次,五千年前一次,三百年前一次,每一次我都被你渣了个干干净净,你准备怎么对我负责?”
他等着,她收了他。
然后,继续在无数个夜晚,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