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扬是参悟透这些登云长阶奥义的人，有他的许肯之下，或多或少都会跟他沾上一点关系，对此的话，这样在沾染上因果，那也是牵扯不清了。
因果这种东西很是玄乎的，就像命运一样，捉摸不透。
若是有一定实质的体现那还好，可惜因果和命运都是没有任何实质体现的，根本祝摸不透。
所以这也是无数巨头大能最忌惮的东西，因为因果和命运，也超脱了他们的掌控，这就是另一个层次的奥义了，属于连神王都要不断追求的存在。
曜也不例外，他的肉身早已在百万年前就毁了，现在只剩几缕残魂，若是再沾染上像因果这种不可捉摸，超出他掌控的东西，那就真的是危险了。
恐怕到时候灭顶之灾来了，曜都毫无察觉。
要知道曜的神识可是何其强大，却也如此忌惮因果报数，对于这种东西，方扬也是心有余悸，所以两人都显得比较慎重，才特意说了一遍。
“你这次帮助她的话，也算是赐给了他一场造化，这样不会沾染因果的吗？”
方扬心里头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
曜轻笑一声，这种后果早在他的考虑当中，若是有真的不可收拾的影响，他也不会打肿脸充胖子去帮助一名不认识的后辈武者了，他虽然欣赏程妍，但也并不意味着他会把命都搭上。
曜意味深长地说道：“若只是两人之间的因果，牵扯涉及的越小，沾染的变数也就越大，而如果在多一些人的话，这些变数也就变得可控了。”
“这和事情发展的道理是截然相反的，并不像法不责众那个道理，或许应该用平摊伤害来解释，才更为形象一点。”
方扬听得有些懵，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世上的因果还有平摊伤害这一说。
曜一看方扬的样子，就知道方扬完全没有理解，所以他举了个例子，“就像这穹顶之光中的一名天骄，你今日解读参悟了他的大道底蕴，他日若是以对手的身份相见，到时候他必然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为什么？”
曜翻了翻白眼，忍不住说道：“因为你对他的大道修为还有造诣了如指掌，这是无穷的后患，而且你们在时间长河上已经有了交织，这种情况是很麻烦的事，到时候岁月中降下更大的厄难，那就要你们两人一同承受了。”
其实这些因果变数都是很简单的东西，只不过听起来很玄乎而已，但举个例子都懂了。
方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开始陷入沉思，他没想到越是涉及到天地造化的事，居然还有这么多门道。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曜感叹一声，悠悠说道。
天谴这特殊异象，可不是随意降落的，一旦有人沾染上了太多因果，就真的会引起天怒。
“但反过来，若是一个天机早已被无数人所得知，已经有无数多的人在泄露着天机，那时候，天机就不能称之为天机了，那么这份影响，还有那些因果变数，早就在无数人之间不断弱化了，再也不会掀起什么风浪。”
方扬听得很是好奇，忍不住问道：“被无数人得知的天机不能称之为天机，那应该叫什么？”
“天意。”
曜言简意赅道。
“既然命运注定了这份因果要被无数人沾染，那就是必然躲不掉的，这就是天意了。”
这一刻，方扬沉默了，这几句话虽然简单易懂，但其中的蕴含的真理是需要方扬一辈子去消化的。
天的决数在于人，一旦人的力量和意志胜过了天，那么属于上天的禁忌或者秘密的话，就不再是个禁忌了。
“那其中的命运注定，又是怎样理解的。”
方扬心里头又升起了更大的疑问。
在他看来，听曜讲解这些深奥天地真理，可比登阶有意思多了，这些禁忌之类的秘密总能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向往，或许是与他的天生昊体有关。
当然，越是深邃的真理越是要花一辈子的时间去参悟。
“命运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畴了，我也跟你解释不了，我只能说，一旦命运决定了什么，那是连天帝神王也无法逆转的事实。”
曜徒然间变得伤感起来，唏嘘不已。
“所谓逆天改命只不过是改写自己的体质，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从心所欲，那是武道之路上的终极追求，没人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方扬听得是心惊胆战，他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连曜这种老怪物都理解不了的答案。
或者说，应该是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
毕竟听曜的语气，之所以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那也是因为有无数人在朝着这一步上努力，而无数人有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这种终极奥义。
也没有一个横扫亘古的无敌强者一排所有的异议，统一所有的奥义，定义出何为命运，所以，这也成为了武道之路上的终极追求。
可以说，连天帝神王那种级别的强者，都在朝着这终极奥义不断前进。
缓过神来，曜觉得自己太过感慨，有些多言了，方扬实力还太过弱小，让他知道这些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毕竟一旦方扬得知这世间有任你在风华绝代的强者，都难以捉摸的命运之时，这就会成为悬着他头上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只会对他的前路产生掣肘。
而像方扬这样的少年武者，需要的是一往无前，无惧无畏的韧性和勇气。
“这些离你还太远，想太多也只是徒增烦恼，你还是准备好登上世界之巅吧。”
曜又说道：“我也趁着这会工夫，给小姑娘一点磨砺，她若是能经受得住这种磨砺，那么这份造化也是必然所得。”
方扬点了点头，开始不再多想，换作平时，他还可以再多思考感悟一番，这样也有助于他对天地大道法则的理解，可他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登上穹顶之光，彻底接受上古道音的洗礼，还有收取星辰源力。
至于其他的想法杂念，只有先放一边了。
听到曜说要给那姑娘一点磨砺的时候，方扬的嘴角就忍不住翘了起来。
怪不得这老家伙这么积极想要指点后辈武者一二，原来是显得闷了找点事做。
虽然方扬也不知道曜所说的磨砺是什么，但他敢肯定绝不会轻松，不然的话，如此让这名姑娘得到了这登云长阶的最后造化，岂不是太不符合曜百事多磨的风格了。
他可是知道，曜做事最讲究的就是能一点一滴地完成就绝不跨大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