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回来了,回到了这个让我魂牵梦绕和百般伤感,以及百般苦涩的地方。
这里是1987年的冬天,是我刚出生不久的时候的桃花县微生物所,而我就在当时的我家的老屋和第一套房子的大门口,在我的身边是这些熟悉的景色、景物,和人们,而他们都看不见我,我却看的见他们。
甚至我知道就在我家的老屋里的卧室里的木床上,睡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男婴,这个男婴就是我自己,就是这个以后长大后,尝过百般酸甜,尝过百般苦涩,经历过很多很好和很坏的事情,的长大后的34岁的我。
我什么也说不出,我什么也不能做,我的心中有期盼,有期待,有希望,有信心,我的嘴里仿佛是甜的,就像很小的时候吃过的冰糖葫芦的滋味一样,然而又是百般苦涩的,就像以前尝过的黄连粉末一样的干涩和苦涩的滋味,我想我是该崩溃了,心里是寂寞、孤单、无助、痛苦、折磨,和单调和无聊。
1987年的冬天,在县微生物所的天空之上,在桃花县城的天空之上,正在下着鹅毛大雪,下着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就像文学作品里描述的一样,这一朵朵洋洋洒洒的雪花,就像一大朵大朵的鹅毛和鸭毛,铺天盖地的飘洒了下来,整个广阔的天地之中,已经被这些白色的精灵和大雪充盈和铺盖了。
小的时候,我很喜欢下雪,而且小的时候,下雪是很美很美的,看着很美的大雪和在一尺厚的雪地里玩雪是一件很美很享受的事情,所以小的时候,我很喜欢冬天的下大雪的大雪天,这些很美的大雪曾经带给了我很多的乐趣和快乐。
而现在我站在老家门口的空地上,而头顶上的天空,正在下着这样的大雪,一场很美很美的大雪。
就像过去小的时候,很小的我很喜欢下大雪一样,很喜欢欣赏洁白和浩瀚的大雪一样,喜欢在一尺厚的雪地里漫步一样,喜欢将这些雪花搓成雪球,化成冰水,滚出一个很大的雪球,堆出一个鼻子是一个红色的胡萝卜的大雪人等等,喜欢做这些玩雪的游戏一样,就像那个时候我从严寒和肃穆的大雪中,获得很多乐趣和快乐一样。
现在的我很想再次欣赏一次这场过去的很美的大雪,和从这场大雪中获得很多很多的乐趣和快乐。
我就站在我的老家的家门口的空地上,天地之中下着严寒和肃穆的纷纷扬扬的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我环顾四周,看见了苍凉和暗灰色的天空,天空之上是一大块无边无际的灰白色的画板,虽然下着大雪,但是天色确是清澈和透亮的银亮的,清澈和透明的明亮和清冷,天空之中刮着很大的和发出很大的呼啸声的北风,天地之间一片‘呼啦,呼啦,呼呼啦啦......’的刮大风的声音。
我朝身边的空气和空中看去,一片一片的鹅毛大雪从天空中落下,有的平静的、缓缓的、轻缓的近乎垂直的落下,有的被大风刮得四处飞舞和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然而这些一大片一大片的鹅毛大雪,最终还是落在了黑色和黄色的泥土地上。
就像过去一样,地上已经积了一尺厚的雪层,一层很厚的洁白、干净、就像雪白的食盐般那样的铺盖了一切的一尺厚的白雪,我蹲下身子,用手抓了一把白雪,手中的白雪有的还是雪花的奇特多角菱形形状,有的已经凝结成了雪粒和雪籽,有的已经凝结了大块大块的冰块和雪块,甚至有的已经凝结成了很大块的雪块和冰块,我看了一下,有的地方,雪已经凝结了,有些积雪的表层已经覆盖了一层冰块的雪皮,有的裸露出来的地面上,已经是一片冰霜和冰块了。
我将这把积雪抓紧,紧紧的握在手心,手心里一片清晰的冰冷和冰凉和一片清澈的刺骨的冰痛,多么熟悉的感觉啊,不像现在的嘈杂和浑浊,那个时候,连雪花的冰凉和刺痛,都是没有杂质和不浑浊的,都是非常的清晰的冰冷和非常清澈的刺骨的病痛。
我站起来,踩在有着一尺厚的雪白的积雪的泥土地上,我走过地面,身后的地面上,像很久以前一样,留下一个个大雪洞般的脚印,我走到我家和邻居家的屋檐下,我抬头看去,屋檐上果然又凝结了一根根尖刺般的冰棱,就像一根根细长的铁棍和铁刺,依旧像以前那样,冰冷的透骨和清澈,晶莹剔透,反射着天上的亮光,隐隐约约的浮现一些五彩斑斓的色彩。
我还记得以前小的时候,我经常在屋檐下的台阶下捡这些融化了后掉下来的冰棱们,握在手里冰凉的透彻骨髓,凉凉的,可舒服了,然后小时候的我,还经常把他们当做玩具玩,拿在手里玩的可是不亦乐乎了。
我又走过一片雪地,来到了水沟旁,水沟里的清澈的水已经冻结了,水面上是一片晶莹透彻和几厘米厚的一层冰层,而下面依旧是流动的活水,我用脚踩了踩,像以前一样,踩不动,我不禁想起以前,幼小的我经常踩在和站在冰层上,然而这坚硬的冰层竟能承受幼小的我的不重的重量,能够支持我站在上面,而不破碎和塌陷下去,有时候冰层融化和破碎了,我经常从水沟里捞起一片片的窗户上的玻璃片似的冰壳,有大的,有小的,有的像人的巴掌那么大,有的竟像窗户上的玻璃那么大,小时候的我已经把这些冰壳当做玩具,玩的可是不亦乐乎了。
是啊!这熟悉、美丽,而又温柔的过去的大雪啊,我又回来了,这熟悉的1987年的下着大雪的桃花县微生物所啊!我又回来了,这些熟悉而又亲切的人们、景物,和事物,我又回来了,过去的自己和过去的生活,我又回来了。
既然我又回来了,就好好的看看,好好的回忆回忆,好好的怀念和念旧一番吧!
雪看完了,确实非常的精彩、美丽、温柔,和念旧,记忆里的这些美丽熟悉的大雪,依旧是这么的美,这一次看雪,确实是不虚此行啊!
全文完
2021年9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