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明非不信,羽倜流左厢主再次委屈的说道:
“副盟主明察,您所说非虚,但一派事务,难免有几件不是两位厢主能决定和知晓的啊,请副盟主放心,回去之后,我一定打问清楚,给副盟主和诸位武林同道一个交代。”明非道:
“责备你也是于事无补,但羽倜流必须给我个交代,给整个武林一个交代,给牺牲的各派弟子一个交代。”
羽倜流左厢主连胜应诺,退回本派的位置,恨不得早点离开这里,生怕盛怒之下的明非要了他的命,也怕各大流派弟子把怒火撒到他身上。
接着,明非调整了一下心情,再次说道:
“太极仙翁他老人家,为了消灭魔皇已经牺牲了自己,太极仙翁永垂不朽,太极流不可一日无主,我们武林不可一日无主,太极仙翁他老人家一生清心寡欲,德高望重,匡扶武林正义,留下的苗裔南竹公子也是德才兼备,作为嫡长孙,也是太极仙翁指定的继承人,他自然而然继承太极流的掌门之位,本副盟主认为,新一代的武林盟主,南竹公子是不二人选。”
各派弟子听明非说完,都在下面议论纷纷,产生了两派意见,一派认为南竹作为太极流的指定继承人,根正苗红,是有资格继承盟主之位的,另一派则希望明非继承盟主之位,明非此次获得的声望非常高,远不是南竹所能比的,除了这两派意见,还有一少部分人认为新盟主之位应该从长计议。
见状,南竹赶紧站出来说道:
“副盟主的话,在下不敢完全苟同,在下认为,此次平定惧留岛妖魔,副盟主居功至伟,况且副盟主平时就是英明领导,德才兼备,副盟主之位非你莫属,在下不敢僭越。”明非道:
“太极流在武林中一直都是中流砥柱,我明非何德何能,蒙太极仙翁他老人家抬爱,窃据这副盟主之位都已深感惭愧,怎敢再觊觎盟主大位,南竹公子此番断不可推脱。”
说罢,明非起身离位,握住南竹胳膊和肩膀就往主位上推,趁机也对践离使了个眼色,践离心领神会,其实他心里也是希望明非当盟主,但是见明非这么做,他也愿意支持明非,于是便和明非一起推南竹,边推边说道:
“南竹公子,你与副盟主二人本是伯仲之间,谁当盟主都可以,但既然副盟主如此说了,还是你当盟主吧。”
践离的表态就代表着绮墨流的态度,此时践离又高声补充一句:
“请南竹公子登盟主大位——”
其它流派也齐声应道:
“请南竹公子登盟主大位——”
就这样,南竹被明非与践离推上盟主之位,其实他也是一万个不愿意,自认为才能与声望远不及明非,但木已成舟,也只能勉强接受。
无论功劳大小,明非都不会接受盟主之位,一是太极仙翁对自己胜似亲孙子,二是人家南竹再怎么说也是太极流的嫡传,从法统上来看担当武林盟主之位是名正言顺的。
更何况,明非并没有多大的官瘾,生平最不喜欢操控别人,同样也不喜欢被人操控,或许这就是出于善良吧!
在料理完所有事务之后,明非也开始着手准备下一步计划,各大流派也陆陆续续返回本派,水凝也辞别明非回到若水,覃越同样返回中都,他在整顿本派事务的同时,也受命于明非的嘱托协助各大流派恢复元气,而践离则把绮墨流事务交给本派的左厢主打理,自己留下协助明非。
与此同时,明非写了一封家书,让太极流的翼人斥候飞往中都交给雪娇报个平安,同时也一解相思之苦,说好解决魔浊珠之后回中都,心中他没有提到自己与绮翘的事,毕竟他也不知从何开口,无论是愧疚或者什么也好,都该回去以后两人见面再说。
南竹则会在找回伊韵肉身之后回到太极流,待安顿好本派事务便与明非和践离在约定地点会合,太极流与惧留岛的距离比其他流派都要近,所以路上不会消耗太多时间。
明非、南竹与践离带着伊韵的魂魄来到一棵大榕树下,在伊韵的指引下,南竹轻轻地拨开一层又一层的树叶,伊韵的肉身就在里面,没有任何腐坏的痕迹,整个肉身栩栩如生。
明非不禁问道:
“伊韵姑娘,冒昧的问一句,这肉身离开魂魄这么久,究竟为何没有腐坏,反而和生人一模一样,还有就是,魔皇拘了你的魂魄,为何却保留了你的肉身?”
伊韵微笑着说道:
“明非公子不必客气,我定一五一十的如实相告,或许是有上天的眷顾,魔皇并没有把我的肉身当回事,在我魂魄被拘之后,魔皇便弃我肉身而去,这当然实属正常,毕竟谁也不会想到接下来会发生如此神奇之事。”
听她这么一说,明非三人面面相觑,都想听听究竟发生了什么神奇之事。
伊韵接着说道:
“在我魂魄被囚禁在魔浊珠之内后,好像进入了一个混沌的世界,似乎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更没有了黑夜白天之分,也没有饥饿,不会口渴,这是魂魄在魔浊珠内最真实的体会,虽然什么感觉都没有,但是会做梦,梦里梦到的都是我自己的事,因为梦境太真实,所以我觉得这些一定是真实发生的,我梦见我的肉身被一只凤凰驮着,到了一棵大榕树下停下,把我放下之后便飞走了,然后就有一只精卫鸟飞来不停地衔来树叶把我的肉身覆盖好,以此防止被人发现,并且每天衔来一株仙草,保我肉身不坏。”
伊韵的话着实震惊了大家,践离啧啧称奇道:
“看来这是有上天的庇佑,连凤凰与精卫鸟这样的祥瑞神鸟都来相助,伊韵,你的福泽不浅啊!”明非道:
“而且有神灵托梦,把现实中发生的事都在梦中告诉了伊韵姑娘。”
听罢,南竹关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