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非也笑道:“你我也算是旧识,虽然是不死不休的对手,但维持数年以来,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闻听,花花君子哈哈大笑道:
“然也,然而这种缘分最终的结局一定是必须死一个。”明非道:
“人固有一死,但要看死的值不值。”花花君子道:
“值与不值都是一辈子,但依本座看来你现在死也值了,我活了这么大,还从未想过有什么人能让我调动30万大军来消灭他呢,你是第一个,同时也会是最后一个。”明非淡淡地说道:
“你啊,一如既往地狂妄,当然,你有狂妄的资本,而朕就是来剪除你的资本的。”
听明非这么说,花花君子十分恼怒,恨得咬牙切齿,怒道:
“区区草民,也敢自称朕,明非,你我已经无需多言,战场上见吧!”随口说了一句:
“回营。”
便回转人马回到己方大营,明非也不多言,率领众将士归营。
此番双方在平头山周围会面,让明非意识到一点,这平头山是一处很关键的制高点,同时也有几条大路经过平头山,扼守这里,便可弹压方圆数百公里,并可以切断重要的交通枢纽,战略位置十分险要,晋军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平头山地区常年驻扎兵力。
之所以叫平头山是因为山顶有宽阔的平地,十分适合驻扎兵力,晋军在这里经营日久,早已形成十分完善的防御工事,借助居高临下的地形,易守难攻。
回到大营之后,如何夺取平头山的想法就始终在脑海中萦绕,斥候的奏报令他苦闷不已,平头山有七八千兵力凭险而守,想要攻下, 堪比登天还难。
此时,项威来报:
“启奏陛下,有两个侍卫请求见您。”
明非由于心情烦闷,不耐烦的挥手拒绝道:
“他们都是些琐事,不要烦我。”
听明非这么说,项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道诺退下。
可出去没多久项威再次进来,唯唯诺诺的低声说道:
“陛下,他们说能解陛下心中烦闷之事,请陛下务必接见。”
闻听此言,明非一惊,说道:
“让他们进来,朕倒要看看,他们真能猜对朕心中所想?”
项威道诺出去宣二人进来。
不多时,只见从外面进来两个面相清秀的少年,大约都是十七八岁左右的样子,向明非施礼后便坐下答话。
这两个年轻人都是明军烈士的后代,依据相关政策优先加入皇帝卫队的,二人是表兄弟。
哥哥叫浮金,坐骑赑屃,因其母亲在临盆前夜梦见自己与妹妹在湖中泛舟,突然间从水中浮出一个金元宝,伸手去抓取时那金元宝化作一个婴孩朝自己微笑不止,浮金父亲认为此梦必有预兆,于是,孩子出生后便取名叫浮金。
弟弟叫沉玉,坐骑负屃,因母亲临盆前梦见与姐姐在湖中泛舟时不慎将玉佩掉落于水中,当她急忙伸手想捞起来时,竟然捞上来一个婴儿在手上朝自己笑,随即梦就醒了,孩子便取名叫沉玉。
在孩子出生前一天都做了这么神奇的梦,且两个孩子是同一天出生,一个是上午一个是下午。
两家大人深知,这绝非偶然后经一位道士点拨,金玉皆为尊贵之物,表明兄弟二人日后必成气候。
这表兄弟二人果然非同一般,从小便聪慧过人,学什么像什么,小小年纪就都文武双全。
听了二人的出生经历,明非也是啧啧称奇,随即问道:
“你们的侍卫长项威说,你们知道我心中烦闷之事?”
沉玉施礼微笑道:
“请陛下原谅我二人擅自揣测圣意之过,若说的不对,请陛下责罚,昨日我们随陛下前往平头山地区,发现那里是一处扼控四方的战略要地,作用十分重要,若能被我军所掌握,势必大大提高我军获胜的概率。”
听沉玉说完,明非不禁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兄弟二人竟有如此眼光,这岂不是天生的将才吗?不禁夸赞道:
“没想到你们小小年纪竟能洞察一切,通晓兵法韬略,实在难得,没错,这平头山正是朕心中的忧虑,二位可有办法助朕一臂之力?”浮金道:
“启禀陛下,或许这是天意如此,我二人出生后那道长曾经送给我们兄弟二人一道符咒,名曰“寒霜符”,说是将来助我们建功立业,以我二人观察,这平头山常年湿润,若以这寒霜符做法,湿气遇冷,必然形成大雾,我军可以趁大雾掩护悄悄上山,再撤符收雾,必能打晋军个措手不及。”
听浮金说完,明非大喜,说道:
“太好了,朕这就下旨布置法坛,召术士做法。”
法坛之上,三名术士开始做法,浮金开始施放寒霜符,只见那寒霜符飞到法坛上方闪闪发光,并且一分为二,其中一道直飞到平头山上方,留在法坛上方的这一道开始不停地上升,吹起寒风不断的涌向平头山。
湿气遇冷凝结,短时间内便形成了漫天大雾,白茫茫一片,人与人之间对面相隔1米都看不到对方,大雾从平头山山顶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整个平头山都被大雾笼罩,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白色的盖子扣在平头山上一样,美轮美奂而又十分壮观。
见时机成熟,甘多和金刚率兵开始悄悄地顺着之前勘探的山路摸了上去,准备等法坛方向撤雾便发起突袭。
平头山守将满谷也曾担心明军会不会趁大雾发起突袭,但想到大雾是相对的,自己受影响,明军一样受影响,便不再担心。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大雾只有平头山才有,山下的人可以毫不费力的抵达山脚,并在山上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上山。
明非得知甘多二人已经率兵抵达攻击阵位之后,便命令法坛收法,寒霜符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大雾渐渐消散之后,令晋军惊恐不已的是,随着甘多和金刚一声令下,漫山遍野的明军从东南两个方向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