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拿的是一张咸洲和壤洲的设计图。
大到街上的道路房屋、百姓的田园房子,小到每条街的规划布局,全都清晰可见。
这样一个欣欣向荣的咸洲及壤洲,那书生完全不敢想。
他第一个举手,“皇上,草民愿听候差遣。”
这书生是壤洲城内最学识渊博的人,他一带头,村民们纷纷举手加入。
覃可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先说好,大家帮孤一起修护城河,孤再把烧砖窑的技术传给大家,但孤没有工钱付给大家,你们可愿意?”
一听要白干活,一些村民打起了退堂鼓。
最后只剩下那书生一人留下。
覃可正愁没免费工人干活之际,不远处,一大群乌泱泱的人头,朝这边涌来。
待大部队走近,覃可这才看清来人。
竟然是耶律大军的十万将士,以及咸洲城内那五十几万灾民。
耶律鑫先一步站出来,抱拳单膝跪地行礼,十万将士跟着他抱拳跪地,场面之盛大。
耶律鑫语言恳切,“耶律大军愿助皇上一臂之力,修好护城河,还皇上的救命之恩。”
“皇上不必谢臣,要谢就去谢臣的娘亲,是她劝动耶律家族的几个老家伙松口。”
“愿听候皇上差遣。”众将士声音整齐洪亮,似乎快穿透人的耳膜。
后面的几十万百姓也跟着跪拜行礼,“咸洲城的百姓愿听候皇上差遣。”
声音同样很整齐,就像提前演练过一样。
覃可感动得热泪盈眶,抬手让大家起来。
覃可直直盯着耶律鑫,眸光里满是感谢之情。
坤衍从怀里摸出方丝帕递过去,覃可摆手,“不用。”
她牵起宽大的袖袍衣角,擦了擦眼泪。
耶律鑫唇角轻撩,朝坤衍露出一抹挑衅的笑。
那意思仿佛在说“又想用你那带了体香的丝帕去迷惑皇上,被拒绝了吧,活该”。
覃可一把拉住坤衍的手,“这些壤洲城的百姓是你找来的?”
坤衍轻轻“嗯”了一声。
“谢谢。”覃可发自内心的感谢。
之前让冬沅快马加鞭给坤衍写信,她就在赌,没想到坤衍真愿意帮她。
不愧是书里的摄政王,说服老百姓他还是有点手段的。
断了一只手臂的何知府看着这场面,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这还是那个被说成一颗棋子,被人看不起的昏君吗?
为何她名望如此高?看这架势,怕是整个咸洲城的老百姓都来了。
都说人多力量大,修河堤进行的异常顺利,工期甚至比书里还缩短了近十日。
毕竟书里没有耶律大军来帮忙,也没有系统商城那些特殊石料。
多余的人,覃可就安排他们去烧砖窑,帮咸洲老百姓重建家园。
先前没有加入的壤洲老百姓,看着河堤大坝修好了,咸洲建设也搞好了,后悔不已。
但是他们现在想加入,已经来不及了。
短短不到两月,一切都不一样了。
咸洲壤洲的护城河修好、河堤大坝竣工当日,咸洲知府和壤洲知府以及那几个壤洲的米商及商会会长,皆被绑到了大坝上。
几人看着重大的工程弄完,一个个皆是留下了悔恨的泪水,早知当今皇上这般厉害,他们当初就不该那样做。
他们不想死,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斩。”覃可扔下一块木牌,几个壮汉手起刀落。
“刷刷刷刷……”几颗人头滚落地上。
覃可将代管咸洲的陈知府扶正了。
又将壤洲唯一来帮忙那个书生提拔起来,当了壤洲知府。
书生当即跪拜行礼,他还有些不自信道:“皇上,臣真的能胜任吗?”
覃可笑了笑,“孤说你可以就可以。”
书里写了,明年他就会高中,却不愿留在宁京城做官,一心只想回老家照拂一方百姓。
刚好,壤洲知府被坤衍砍头后,没人替补。
不日他便返回壤洲,补上了空缺已久的壤洲知府的位置。
咸洲水患终于根除,咸洲城内老百姓家园也已经建得差不多了。
覃可一行人,也准备起驾回宫。
咸洲城内。
几十万老百姓挤满了大街小巷,皆诚心跪拜行礼,“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场面壮观,气势磅礴。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总共奖励一万五千积分。]
“狗系统,还好意思说,修护城河、修房子、烧砖窑,把孤那8700积分都花光了。”
[宿主,你这积分花得值啊,不信你捞开帘子看看。]
覃可捞开马车的帘子,看出去,百姓们还在对她挥手,一个个泪眼汪汪的,眸光里满是依依不舍。
回想她头一天来时的情景,乡亲们一个劲儿骂她昏君,还对她吐唾沫星子,扔石子。
那待遇简直截然不同。
砖窑的生意覃可交给了壤洲知府打理,咸洲知府负责监账。
书里说他俩是个好官,定能让百姓们安居乐业。
等回宫后,她还要去给母后说,申请一个专利。
到时候就不怕不赚钱,也不怕被别人模仿山寨版了。
回宫时,覃可回了趟原主从小生活的地方。
带着川子、冬沅、春恒回家见了亲娘。
三个孩子给他磕头又感谢,激动不已。
川子想跟着他娘一起生活,结果第二日她娘便意外毙命了,只留给川子一封书信。
覃可也很奇怪,书里川子的娘也死了,但在后面的剧情才死的。
川子称自己无家可归,想跟着覃可一起进宫,在她身边伺候。
离京太久,覃可只想快点回宫,没太介意这事,爽快同意了。
她在宫里心腹少,多一个也挺好。
[恭喜宿主,获得极度国第四个生死相随的追随者,奖励1000积分。]
经过几日赶路,覃可一行人终于顺利抵达宁京城。
坤衍在宁京城有自己的府邸,宫门前便与他们分道扬镳。
耶律鑫的下属翠青,早就带着十万将士回了营地,而耶律鑫却死皮赖脸跟着覃可回了宫。
覃可安排他跟川子他们一起住,自己却去了池子里,搞了一池药材,泡热水澡。
好久没泡羊奶浴了,她的肌肤都没以前嫩滑了。
明日一定要让工人们提前准备好羊奶。
吩咐宫女们撤退后,覃可解开腰间的玉带。
一件件剥开身上的衣衫,露出姣好的曲线,光着脚丫走进热气升腾的浴池里。
“皇上,臣来陪你一起泡羊奶浴。”
耶律鑫的声音从屏风外传来,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
覃可整张脸煞白一片,紧张得舌头都在打结,“别,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