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鑫只好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偷偷观察着那边的情况。
只见覃可打开坤衍的手。
而坤衍再次抬起手,试图去掀覃可的面纱。
耶律鑫眉心一蹙,捏起碗碟里一颗花生米,正想用指尖弹过去阻止。
下一瞬,就见覃可一把握住坤衍的大手。
靠近他耳边低语了句。
坤衍唇角弯起,连眉眼都弯了一瞬。
耶律鑫眉心一折,好奇皇上给他说了啥?
看把他美得。
这时,覃可推开坤衍站了起来,踩着滑板滑走了。
不多时她又滑了回来。
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些粉色花瓣,一把把撒向一群男客们,大声道:
“小女子乃35号百合,大家记住了吗?”
她提前关了模拟变声器,这是原主的声音,娇媚无比。
比她以前听过的好多声.优都好听,简直绝了。
一众男客们皆是疯抢着花瓣,双手捧着,凑近鼻尖嗅了又嗅,开心不已。
一片粉色花瓣落到坤衍眼眸上。
他轻轻将其摘下来,两指松松夹住花瓣,一双凤眸微眯,凑近鼻尖深深嗅了一口。
这才撩起眼皮,望向已回到台子上的覃可,唇角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
看到覃可精彩的表演,老鸨妈妈扭着胖胖的腰,走上台子。
直走到覃可身边,抓起她的手捏了捏,一张肉脸都笑圆了。
“百合,不愧是你,真给我们醉晚楼长脸,也不枉妈妈疼你一场。”
“你说你等会儿就要选花魁了,还戴个面纱干啥呢?”说着老鸨妈妈就要来扯覃可的面纱。
覃可立即挣脱开她的手,后退一步,将面纱整理好了些,才道:“面纱先留着,待会儿投票有用。”
老鸨妈妈看了她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又上前来拉起她的手背拍了拍,“百合,你一直是个有主见的性子,行,妈妈信你。”
当——
小斯手上的锣鼓敲响。
老鸨妈妈不再耽搁,走到台子中心,望向满堂宾客,笑着大声道:“下面有请今夜参加表演的姑娘们上台。”
一大群姑娘们一一上台,分别站成了三排。
覃可站到最后一排。
当——
锣鼓声再次响起来。
老鸨妈妈扯开嗓子喊道:“下面投票开始,各位客官们,请把你们手中的牌子,交给心仪的姑娘。”
一个个客人们大步朝台子上奔去。
老鸨妈妈举手,笑着高喊:“请排队,都别挤,保持你们的风度,别吓坏了姑娘们。”
这时,覃可端着托盘来到台前,柔声道:“今夜若我做了花魁,就揭下面纱给大家道谢,拿不到花魁我们就明年见咯。”
“记得投35号百合呀。”
说完,覃可退到最后一排。
一群看客们皆咧开嘴角,大声喊:“35号,35号,35号。”
其余姑娘皆是纷纷效仿覃可,端着托盘跑到前排来拉票。
拉票环节好一会儿才结束。
投票开始。
一个个看客陆陆续续上台。
这几十个姑娘各有各的优秀,有人舞艺精湛,有人琴艺超群,原本覃可还有些担心。
担心客人们是否喜欢她那古典舞与现代舞的结合。
结果她的托盘都快堆成山了,每一个送牌子的男客皆笑意盈盈地喊她一声“百合”。
有些更是直接表达爱意,“百合最美。”
其余姑娘们的盘子里,只有零零散散几张牌子。
这简直出乎覃可的意料。
就在覃可端着托盘很费力时。
耶律鑫偷偷摸到台子上,接过她手上的托盘,靠近她耳畔压低了声音,“皇上,臣来帮你。
覃可吓得不轻,“耶律将军上来作甚?被发现了咋怎?”
耶律鑫弯了弯唇,“臣这副女人装扮,谁还认得?”
覃可认真打量了他一阵儿,不得不竖起大拇指。
投票结束,花魁毋庸置疑落到覃可头上。
其余姑娘们皆是羡慕嫉妒恨地瞧了覃可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下台子。
一时间,偌大的台子上只剩下覃可一人。
她那托盘搁置在地上,已经瞧不见,被堆成小山的牌子压住了。
耶律鑫早已撤退,躲在柱子后面看着覃可。
老鸨妈妈露出一口大白牙,一双眯眯眼笑成了一条缝。
她扭着胖腰走上台子,直走到覃可身边站定,拉起她的手,举起来,“我宣布,百合乃今年的花魁。”
啪啪啪——
台下响起激动的掌声。
众男客们齐声喊:“揭面纱,揭面纱,揭面纱!”
声音整齐洪亮,跟提前演练好的一样。
老鸨妈妈笑的灿烂,“好好好,满足你们这个小小的愿望。”
她伸手就去揭覃可的面纱,忽然,一抹白色身影飞了过去,扣着覃可的腰,便将人带上了三楼。
大堂内回荡着坤衍充满气势的声音,“今夜的花魁,本王包了。”
一众男客们先是一愣,随即释怀一笑,不由得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没想到向来不近女色的摄政王,也有动凡心的一天呐。”
“啧,就那花魁娘子在他跟前贴着扭腰扭屁.股那几下,换谁受得住?”
“也是,那花魁娘子太勾人了,看来今夜我们摄政王要开荤心了呀哈哈。”
一群宾客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调笑起来。
听得耶律鑫眉毛都拧成了麻花,转身便朝楼梯口奔去。
并不知楼下情况的覃可,此刻正被坤衍按在榻边坐着。
她拉开坤衍的手,声音依然没切换,用的原主娇媚的原声,“摄政王这是看上小女子了,还是想将小女子送人呢?”
坤衍膝盖挨着她的,坐得很近,一双眸子微眯,大手拍了拍榻,淡声道:“百合姑娘今夜便是本王的人了,躺上去吧。”
覃可面纱下的脸色骤变,这摄政王平日里装得正直,没想到也是个色胚子。
她努力保持镇定,柔若无骨的手指抓着坤衍的手臂摇了摇,“王爷,其实百合脸上长满了红疹,揭开面纱怕吓到王爷。”
见她还在装,坤衍心中顿时升起点逗弄她的心思。
捏着她的手一拉,将人一下扯到腿上,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本王岂是肤浅之人?”
他指尖勾住覃可耳边几缕散落的发丝,轻轻帮她别到耳后。
蓦地低头靠近她耳畔,发出一声轻笑,“本王,更在意百合姑娘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