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覃可最近的吕修远惊呼出声,欲伸手去拉她。
却只拉到一片衣角。
眼睁睁看着覃可跑了过去。
就在那铁锤距离她不到两尺距离时,夏峋速度扑过去,将覃可整个护在怀中。
试图用身体帮她挡铁锤。
耶律鑫比夏峋晚一瞬过去,他手臂一伸,飞了起来,身体一个飞速反转。
一个旋踢腿踢出去,一脚将铁锤踢飞。
铁锤撞到对面的山体上,发出“砰”一声巨响。
撞得山体上的石块都掉落了几块下来。
夏峋忙松开覃可,将人拉到一边,躲开掉落的石块。
忽然,一支支箭矢飞过来。
犹如落下的雨点般,密密麻麻地朝他们飞来。
“保护皇上,撤出去。”吕修远吼了一声。
扯出腰间的软剑,便飞到前头去挡箭矢。
耶律鑫也拔出了长剑,在奋力抵抗。
夏峋则是飞速脱下身上一件袍子,在手上转成了花,挡着箭矢。
小心护着覃可后退。
待几人退出山洞,箭矢还“嗖嗖嗖”地飞了好一阵儿,才停了。
覃可手电照射过去,发现洞口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箭矢,厚厚一层。
还好吕修远他们几人武力都不低,不然她怕是要被射成马蜂窝了。
山洞内再次传来谢水程的惨叫声,听得覃可眉毛都拧成了一股绳。
她捏了捏拳,正想再次闯进去,却被吕修远一把拉住。
“皇上,危险,不可硬闯,待臣想个法子。”
覃可急红了眼,“程程还等着孤进去救他呢,在耽搁下去,孤担心他小命不保。”
这时,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窜出来。
将他们团团围住。
耶律鑫三人将覃可护在中间,拔出剑准备迎战。
带头的黑衣人语气冷漠,“兄弟们都给我上,割掉狗皇帝的脑袋,干完这一票,我们就可以吃一辈子了。”
这些人一看就是某个组织训练有素的杀手。
本来准备买几颗爆破丸,覃可看着自己少得可怜的2300积分,想了想还是算了。
咬咬牙,在丝带空间里翻找了好一会儿,终于翻出一大包药粉。
强力软骨散。
这玩意儿她曾经中过,效果不错。
然而,她拿得太快,一不注意拿成了旁边一袋粉末。
她却并未察觉。
等她捂住口鼻撒出去后,才想起喊夏峋三人捂住口鼻。
于是,一群黑衣人,以及夏峋、吕修远、耶律鑫几人,手上的剑一松。
皆是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山洞里再次传出了谢水程痛苦的嘶吼声。
覃可扫了眼地上的人,顾不得其他,“爱卿们等等,等孤救完程程就来给你们解毒。”
说完,她取出丝带空间里的金丝软甲。
快速穿上,戴好帽子,便大步跑进山洞。
洞子里很黑,覃可打着手电,小跑着冲进去。
几支箭矢飞来,她头埋得很低。
箭矢射到她帽子上、金丝软甲上,又落到地上。
并未伤她分毫。
跑了好一段狭窄的山洞隧道,又转了一个弯,里面霎时豁然开朗起来。
一个铁架子上,几十簇烛火摇曳间,照亮了整个石洞。
石壁很高,足足有两个覃可那么高,石室宽敞极了。
覃可第一眼便看到了谢水程。
此刻他以后背朝上的姿势,被绑在一张石榻上。
头发乱糟糟的,额头上满是汗,裤子还被脱到腿弯处。
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子,正坐在榻边,手上拿着带血的刀。
正在一刀一刀割谢水程屁.股上的肉。
覃可眼眸狠狠一颤。
不好,对方是在割可证明谢水程身份的红色竹叶胎记。
“住手。”已顾不上那么多了,覃可大着胆子冲过去。
对上覃可一双担忧的眸子,谢水程努力挤出一抹笑,虚弱道:“程程终于等到可可了。”
“嗯,孤来带你回宫。”覃可刚一说完,谢水程便再也支撑不住般,眼一闭,晕死过去。
男子拧着眉心看来,“哟,这不是我那个废物皇帝姐夫么?”
他言语里满是不屑,听得覃可捏紧了拳头,想打人。
“你就是香妃那个,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弟弟,谢水舫。”
书里也就是他,差点将谢水程弄死。
后面谢水程虽杀死了他。
但也是他联合玉秦对谢水程各种羞辱压迫。
才导致谢水程彻底黑化,最终成了个好战的杀人狂魔。
她绝不能放任其剧情像书里那样发展。
谢水舫一下扔掉手上的刀,直走到覃可跟前,围着她转了一圈,满眼嫌弃。
“小皇帝,我姐长的貌美如花,怎么就嫁给了你这个断袖?还真应了那句,好白菜被猪拱了。”
覃可眉心蹙起,“民间说孤是断袖那些谣言,是你传的?”
谢水舫十分不屑地瞧了她一眼,“关我屁事,皇上自己得罪了谁不知道吗?”
覃可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恐怕此次绑架谢水程。
并不单单是谢水舫与玉秦策划的。
他们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为何又要先引她去醉晚楼兜一圈?
目的是什么?
书里写这个谢水舫心眼子坏的很,就算她问,他估计也不会告诉她。
懒得跟他再多费唇舌,覃可直点重点。
“你伤了程程,看在香妃的面子上,孤可以留你一命。”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随孤回宫去领八十大板子。”
谢水舫发出一声嗤笑,“一听藩王要造反,皇上跟太后急了吧,想着用谢水程打感情牌吗?还真是异想天开。”
“皇上以为今夜能救走人吗?”
“你什么意思?”覃可立即警觉起来。
谢水舫眸色一暗,跑过去手掌按在石壁上。
砰——
一声巨响。
一个巨大的铁牢从天而降,尘沙四起,震得地动山摇。
将覃可整个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