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蛊毒已解,不出意外,明日便可醒来。”
白域小王子一把抓住吕修远的手,一双浅金色眼眸亮了。
“你就是蛊仙的唯一真传弟子,跟小王一起回白域当官可好?”
吕修远拉扯他的手,还没说话,覃可先一步走过来,将人拉到身后,狠狠瞪着白域小王子。
“吕相对孤很重要,小王子休想挖孤墙角。”
吕修远垂首瞧着覃可的后脑勺,发愣了一瞬,一双蓝眸逐渐染上了笑意。
他对皇上很重要吗?
太后也站了出来,“吕相是我极度国的重臣,岂是你们白域可随意拉走的人。”
吕修远微挑了下眉,他从小就努力变强,等着有朝一日太后的夸奖与肯定。
如今这一日来了,他似乎已经不需要了。
他瞧了瞧覃可,不自觉地弯起一双眉眼。
解决完白域使臣这个乌龙,覃可用了午膳,回到寝殿补觉。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被人喊醒,耳边还响起川子的声音。
“皇上,该起来了,生辰宴开始了,藩王一行人已经在大殿候着了。”
覃可缓慢掀开眼皮,又揉了揉眼,很不情愿地爬起来。
待梳妆好穿戴整齐,走出龙颜宫时,发现已经月挂树梢了。
今夜明月皎洁,繁星漫天,夜风习习,吹得一棵棵小叶榕的树叶沙沙作响。
树枝上一盏盏红彤彤的灯笼,亮了,随风轻轻晃动。
煞是好看。
覃可心情不错地弯了弯唇,脚步加快了些。
等她来到大殿,发现与外面寂静的夜简直是两个天地。
大殿很宽敞,被一盏盏烛灯照亮。
烛火跳动间,灯火通明一片。
殿内歌舞升平,欢声笑语不断。
耶律鑫、夏峋、吕修远、坤衍、白域小王子、以及一些大臣们坐满了四周的矮桌。
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美食、点心、水果、美酒、酒杯。
皆是喜气洋洋的一片,好不热闹。
太后坐在主位上,正与几个大臣在聊天。
她旁边还留了一个位置。
覃可正想走过去。
却见不远处矮桌前,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端着酒杯朝太后走去。
覃可快速在书里翻找剧情。
根据作者的外貌描写,她推断出此人应是藩王中的小王爷。
玉王的弟弟,舟王。
他直走到太后面前,大摇大摆地坐到太后身旁的位置,冷冷一笑。
“覃可那小子为何还不来,好大的架子,还要我们这些长辈等他,成何体统?”
一听这话覃可蹙了蹙眉,这舟王完全不把他和太后,放在眼里的样子,好讨厌。
太后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淡声道:“皇儿就快来了,再等等。”
舟王冷哼一声,“还等,那这个皇位也还给我得了,反正覃可也是个断袖,极度国就要绝后了。”
太后深吸了口气,尽量缓和地开口:“皇儿不是断袖,皆是谣言,香妃不是还诞下了皇子吗?这事儿全极度国皆知晓。”
覃可倒是没想到,太后居然会在外人面前帮她澄清谣言。
想来太后也是忌惮三十五万玉家军,才会帮她澄清的吧。
舟王板起脸来,“我看皇子长得一点不像覃可,指不定是哪个野男人的种呢。”
这话杀伤力太强,触到太后的逆鳞,她眸色一暗,正想发飙。
覃可挺了挺脊背,大步走过去。
“放肆,皇叔怎可胡乱抹黑皇室血统?香妃的皇子不是孤的,那皇叔说是谁的?”
“请皇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这是孤的位置,今日好歹是孤的生辰,孤也不希望大殿内见血。”
舟王冷哼一声,气呼呼地站起来,让出了位置。
覃可走过去时,还故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撞得他身体都晃了一下。
舟王气得咬牙切齿,“啪”一下捏碎了手上的酒杯。
他冷冷放话,“我大哥去天牢接玉秦与谢水舫去了,要是他俩有个什么好歹,今晚有你们好看的。”
覃可来时听川子说了,两位藩王前来赴宴,带来了二十万玉家军。
此刻全都守在宫门口。
若是他们到了时辰未出去,二十万玉家军便会杀进来,血洗皇城。
覃可大胆地迎上他的眸光,嘴角轻撩,眼神确是冷的。
“皇叔放心,玉秦世子虽在大牢里,但没饿着也没冻着,还长胖了,好的不得了。”
“快开席了,皇叔还是先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好吧,满朝大臣们看着呢,多不好。”
舟王袖袍一甩,气冲冲地走下去。
太后对覃可投来赞许的眸光,“皇儿说得好,看把舟王气得脸都绿了。”
覃可笑出一对小酒窝,“谁让他如此嚣张?”
说完,她正想坐下来,耶律鑫忽然大步走过来。
他身后还跟着夏峋与吕修远。
也不管太后在,耶律鑫手上拿着一个盒子,拉着覃可就走。
“皇上跟臣来,臣有东西给皇上。”
覃可不用想也知道是生辰礼物。
不过她倒是有些好奇,他们会给她什么礼物?
几人来到大殿外,一片小花园里。
月光下,耶律鑫率先打开盒子。
取出一块祖母绿的玉佩,挂到覃可脖子上。
“我娘说这是我们家祖传的玉佩,特别珍贵,臣把它送给皇上。”
一听他这么说,覃可想要取下来,却被他制止住。
耶律鑫严肃道:“请皇上收下,这是臣的意思,也是我娘的意思。”
他拉起覃可的手,一双桃花眸里含着笑,“有它在,就像臣时刻陪在皇上身边一样,臣喜欢皇上日日戴着它。”
“皇上,生辰快乐!”
覃可笑了,这耶律鑫是在跟她表白吗?
好直球哈哈,不过很耶律鑫。
吕修远看不下去了,插话进来,“送完了赶紧走。”
耶律鑫正想怼回去。
忽然,春恒急急忙忙跑来,跪地抱拳行礼,“皇上不好了,天牢走水了。”
覃可震惊,“玉王、玉秦、谢水舫三人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