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可眸光狠狠一颤,眸底的慌乱一闪而逝。
坤衍捕捉到那丝慌乱,唇角几不可查地弯了下,“皇上女儿身暴露,第一个站起来造反的会是两位藩王。”
“届时为了争夺皇位,极度国会陷入激烈的内斗中,军力一旦削弱,便给了邻国入侵之机,到时……”
坤衍故意停顿下来,直直盯着覃可,缓缓启唇:
“到那时不光皇上不保,恐怕连极度国也保不住,皇上想要冒险一试吗?”
覃可也在看他,内心很慌,面上却还在强装镇定。
不愧是精于算计的坤衍,把一切看得透透的,覃可不得不服。
他说的这些,确实是书里发生的事实。
她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努力挤出一抹笑来,试探道:“孤相信老师会帮孤隐瞒。”
“皇上就如此相信臣?”坤衍微挑了下眉,勾着她下巴的指尖来到她唇角处,轻轻抚弄着。
一下又一下。
抚得覃可嘴角发痒。
就在覃可想要将他的手打开时。
坤衍的指尖忽然落到她脖颈处,轻轻拨弄起那颗半粒米大小的红痣来。
他这个动作,引得覃可身子都跟着颤了下。
见她这样,坤衍一双深邃的凤眸微眯,指尖轻弹了下她那颗小红痣,似笑非笑道:
“若是臣想要在皇上这里讨点好处,作为封口费呢?”
覃可一愣,对上他染了几分色彩的眸子,紧张地夹紧了腿,结巴道:
“老师若、若是想要孤的身子作为封口费,孤自然是愿、愿意的。”
见她这副样子,坤衍笑了,还“哈哈哈”地笑出声来。
倏然,他唇角放平,眸底闪过一抹恨意,变得严肃起来,指尖捏起覃可下巴,咬牙切齿道:“皇上把臣当什么人了?”
“皇上以为,臣会像耶律将军那么随便吗?”
覃可一脸懵,随即又想到将军府那些谣言,一下便懂了,解释道:
“不是,老师误会了,耶律将军还不知道孤乃女儿身,孤还是处子之身。”
像是怕他不信,覃可举起一条雪白的手臂,“老师你看,孤的守宫砂还在呢。”
望着她雪白手臂下那一抹风景,坤衍眸色暗了三分,声音沙哑极了,“皇上是在勾引臣吗?”
覃可一整个惊住,“不是,孤……唔……”
还不待她解释完,坤衍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搂紧她的腰便吻了下去。
这次坤衍的吻,与前几次不同,疯狂而浓烈,带着火热的温度。
如同一只被关了很久、压抑许久的野兽,忽然被人放出来。
疯了般,飞快地席卷了她嘴里每一寸柔嫩的肌肤。
覃可由之前的抗拒挣扎,到后来只能任由他的节奏不断起起伏伏的沉沦下去。
这一吻持续了好久好久,久到覃可觉得自己可能会因缺氧而被吻死。
就在她晕死过去前,坤衍总算松开了她。
覃可红唇微张,大口呼吸。
晶莹剔透的银.线,沿着她红红的小舌滑过唇角,“啪嗒”一声,滴落到坤衍手背上。
此刻的覃可面若桃花,眸含春水,媚眼如丝,微肿的唇瓣微微张开一条缝儿。
像极了一个等待情人爱抚的小妖精。
是个正常男人都抵不住这诱惑。
坤衍也不例外,眸色深了好几个度,抱起她往榻上一扔,整个人压了上去。
低头便这么不管不顾地吻上她柔软的唇瓣。
吻了好一阵儿,他已经不再满足于唇瓣上的亲吻,开始攻击覃可脖颈那颗小红痣。
牙齿轻轻啃.咬着,惹得覃可抑制不住地哼出声鼻音。
那声音娇媚无比,覃可自己听了都觉得好羞耻。
听在坤衍耳朵里,却成了红果果的勾引,让他胆子更大了些。
他的大手开始拉扯覃可的腰间的带子,半天拉不开,也有些急了。
一不注意手上的力道大了些。
撕拉——
布料碎裂的声音传来。
覃可眨眼回神,伸手去推他。
刚好坤衍正不轻不重地咬了她耳尖一下。
覃可腿都夹紧了一瞬,咬着牙关,强忍着没发出半点声音来,一股暖流破体而出。
糟了,她月事来了。
坤衍一边吻她脖颈,一边在卷她的裙摆。
吓得覃可立马按住他作乱的大手,有些不好意思道:“老师,孤那个来了,能麻烦老师挪开身子吗?”
坤衍原本迷离的双眸,眨眼变得清明一片。
高大的身躯滚到一侧,覃可这才坐起来,滑下榻,小跑去了茅厕。
独留坤衍坐在榻上,望着米白色被单上一抹红梅,发愣。
如果没有这一茬,他今晚与皇上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清。
如今形势复杂,还不是时候。
待到太平盛世,他继承皇位后,再正大光明迎娶她不迟。
他侧头看去,一张字条赫然出现在玉枕边。
他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他的笔迹。
不对,是长风仿写他的笔迹。
看清字条上的文字,坤衍眉心都蹙成了一个川字。
这个长风,真是话本看多了。
都写的什么玩意儿,又土又骚,还显得有些蠢。
皇上不会以为是他写的吧。
他要解释吗?
可皇上之前明明说喜欢。
难道皇上就喜欢这种土味情话?
就在坤衍冥想之际,覃可已经弄好姨妈巾,返回来了。
她还顺带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
在皇宫内穿裙子,若是被发现就完了。
两人都心照不宣,没提方才差点燃火那段,只是简单闲聊着。
离开时,坤衍说会帮她保密,但有条件。
具体条件他没说,说过段日子会告诉她。
覃可想了想,还是爽快答应了。
送走坤衍,覃可躺在榻上查积分。
刚刚跟坤衍那个深吻,奖励了1500积分,还不错。
她将充满电的小帅放了出来,让他帮她捏肩。
近段时间事情太多,她都没机会采集数据,给男人们捏脸了。
等忙完玉王的挑战,她要好好跟小帅玩玩了。
隔日一早,覃可被春恒喊醒。
“皇上,该起来了,他们已经出发了。”
覃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声音还带着点点刚睡醒的沙哑,“去哪里?”
春恒如实答:“龙浴山。”
覃可背脊一寒,一下坐起来,“去那里作甚?”
龙浴山,原主的葬身之地,尸骨也常埋山上。
“玉王提出实战对决,便是在龙浴山,玉家军一早就上路了,皇上,我们也该启程了。”
覃可蹙了蹙眉,还是不该那么快答应达公公。
她眼下反悔还来得及吗?
书里写龙浴山,地势险要,林子茂密。
她严重怀疑两位藩王是想趁机除掉她。
待覃可收拾妥当来到宫门口,发现阳光下一大片黑压压的人头。
一个个整装待发,正笑意盈盈地瞧着她。
覃可鼻尖一秒发酸,感动得红了眼眶。
如今她不是单枪匹马闯龙浴山的原主。
她有一大帮兄弟。
龙浴山何惧之有?
孤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