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可赶忙推开身上的谢水程,坐了起来。
只见耶律鑫、坤衍、吕修远、夏峋,四人长身玉立地站在门口。
脸上的表情出奇一致的不太好看。
覃可赶忙解释,“误会,都是误会,事情绝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吕修远一双蓝眸微眯,率先启唇:“我们想的哪样?”
“皇上明知玉王因断袖之言,率领玉家军驻扎宫门口,想要借此夺了皇位。”
“皇上却在这个时候跟一个男子在榻上,暧昧纠缠,岂不是坐实了断袖之名?”
连暧昧纠缠这种词都用上了,这吕修远真是文化人,覃可刚想反驳。
夏峋也开口了,“明日就要比试了,臣与兄弟们皆已进入备战状态,皇上怎可如此懈怠?”
覃可先是一愣,随即干笑两声,态度诚恳:
“夏爱卿说的是,孤也该进入备战状态,但这次真是个误会。”
没想到先前大字不识的夏峋。
如今也能灵活运用贴切的词来,数落她了。
厉害了。
坤衍也插话进来,“皇上哪有你们说的那么不堪,定是有人刻意蛊惑了皇上。”
夏峋与耶律鑫同时看向坤衍,不愧是摄政王。
一句话不但保全了皇上的面子,还将矛头霎时转向了罪魁祸首。
确实高。
耶律鑫狠狠瞪一眼谢水程,咬着牙道:
“你小子射箭还没练好,偷懒都偷到皇上床榻来了,跟本将军走。”
说完,耶律鑫就走上前去抓他。
吓得谢水程立即躲到覃可身后,弱弱道:“程程不想学骑马射箭了。”
覃可将他拉出来,语气温柔,“程程忘记孤怎么给你说的了吗?”
“程程以后是要干大事的人,学会一身本领才能做孤的良将。”
谢水程从身后一把将她抱住,“不,程程不想做什么良将,程程只想陪在可可身边。”
夏峋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硬生生将谢水程从覃可身上扯开。
他捏起他手臂,用了些力道,面上却是笑嘻嘻道:
“既然不想学骑马射箭,那本统领教你刀法如何?”
疼得谢水程眉心都拧紧了些,抗议道:“夏统领,你捏疼我了。”
夏峋没松手,手上的力反而加重了些:
“一个男人这么娇弱成何体统?走,本统领这就带你去操练。”
话落,夏峋就抓着他往门口走去。
谢水程用力挣扎,却挣脱不了,他扭过头向覃可求救,“可可,程程不要去。”
他一双星眸里噙着泪,眼圈红红的,那样子像只被抛弃了的小狗。
特别惹人心疼。
覃可走上前去拉住他,昂着下巴,看着夏峋道:
“夏爱卿还要准备明日比试之事,教程程的事,孤还是另行安排吧。”
坤衍适时接过覃可的话,语气淡漠地开口:
“皇上说得对,夏统领还是好生准备明日之战吧。”
“依本王看,不如让长风来教他,长风的武功是本王一手带出来的,底子也不差。”
“且他俩年纪相仿,指不定能打成一片,这样学得更快。”
覃可还在犹豫间,坤衍大喊一声:“长风,进来。”
长风如一道闪电般,闪了进来,单膝抱拳跪地,“主人有何吩咐?”
“长风本王命你在半月内,将谢水程的武力提升两个阶段,能办到么?”
“是主人,长风定会尽力而为。”长风答完这才站了起来。
坤衍走到覃可跟前,一双凤眸微弯,“皇上对臣的安排可满意?”
覃可笑着点头,“嗯,有老师帮忙,相信程程定会突飞猛进。”
她拉起谢水程的手,“程程要乖啊,好好听长风的话,待你学成归来,孤定会好好嘉奖你。”
“程程不想离开可可。”谢水程眼巴巴的望着覃可,舍不得走。
“程程乖一点,去好好学。”说完,覃可狠心地别过身去。
她不想谢水程走书里的老路,所以必须心狠一点才行。
书里写谢水程认祖归宗,回到谢家后。
被玉秦联合谢家那一帮子坏胚,狠狠打压欺负。
导致他前期一度隐忍,后面强大起来就彻底黑化了。
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在原主死后他更是伤心欲绝,整日茶饭不思,日渐消瘦。
最终死在了与白域及逍遥国那场混战中。
待长风与谢水程离去后,覃可送走四尊大神。
屁.股朝上地躺在榻上,呼唤小帅给她踩背。
龙玉山之行似乎将她掏空了,躺了这么几日还没完全恢复。
覃可反手摸摸肩膀,“小帅,使点劲儿,这里好酸。”
“好的主人。”
“嗯,就是这样,好舒服。”覃可趴在一个软软的抱枕上。
享受着小帅贴心的服务,顺口问了句,“小帅,数据采集得如何了?”
小帅一边给她捏肩,一边答:“回主人,夏峋、谢水程、吕修远、坤衍皆已采集完毕。”
覃可弯了弯唇,“看来只差耶律鑫了。”
“等到时集齐,孤就可以给他们捏脸,玩角色扮演了。”
光想想覃可就觉得开心。
近段日子发生了太多事。
搞得她好久没放松的好好玩玩了。
忙完山匪们的考核,她要痛痛快快的玩一场了。
小帅手法很好,捏得覃可很放松。
等捏得差不多了,覃可翻了个身。
侧躺着看向小帅,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过来,躺下,给孤变一个吕修远来玩玩。”
“好的,主人请稍等。”
只见眨眼的功夫,小帅便成了吕修远的模样。
连那双狭长的蓝眸都一模一样。
覃可捏着小帅的脸颊,开心不已,“这也太像了吧。”
她三两下扯开小帅的衣衫,连腹肌都是一样的。
她手伸过去,在那心口处捏了两下,赞叹不已:
“手感好真实,小帅你好优秀。”
“孤怀疑你真的是机器人吗?哈哈。”
覃可赶忙取出丝带空间里的相机,搂着小帅。
来了个亲密无间的九连拍。
玩得开心的覃可,压根没发现房顶上有人偷听。
霜顺揭开一片瓦片,看了下去。
纱幔遮住了大半个床榻,只看到四只脚在榻边晃动。
以及那张不断晃动的床榻。
霜顺眉毛一拧,盖好瓦片,便离去了。
吕相府。
霜顺跪到地上如实禀报后,吕修远满面寒霜:
“你说皇上临幸了一个叫小帅的陌生男子,可有看清?”
霜顺点头,“回大人,属下看得很真切。”
吕修远眸色一暗,“备马,本相要即刻进宫。”
“是,大人。”
等吕修远火急火燎赶来龙颜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