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怎么不怕?
当年她追他时,怎么没发现他是个变态疯批?
当初室友给了她两个选择,一个是隔壁c大的校草,一个是傅枭邪。
她几乎是想也没想地选了傅枭邪。
只因她是个颜狗,恰好看上了他那张迷倒万千少女的脸。
早知道他这么疯。
当初打死她,也不会去给他送三个月的早餐和小纸条。
还真是应了那句,偷鸡不成蚀把米又惹一身骚。
招惹了这个大麻烦,她该怎么办?
凉拌。
算了,看在大雨夜他救了她一命的份上,她给他。
这么想着,覃可挣脱开被他捏住的手腕。
两条手臂缠上他的脖颈。
正想吻上去,忽然顿住。
看着男人身后昏暗的林子,她猛眨了几下眼。
天呐,她也受他影响,变成疯子了吗?
这里是小树林,她俩还站在一棵树上。
吕修远、夏峋一行人就在不远处,即将进入林子。
还好她停下来了。
头顶响起傅枭邪低沉的嗓音,“为何要停?”
覃可绞尽脑汁地想着对策,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故意说话恶心他:
“ 对了,先前我和夏峋腻腻歪歪,忘记清洗了,你真的不介意吗?”
覃可觉得自己真是个小天才,这样说够扫他兴致了吧。
言外之意便是“你要是不嫌脏就碰我试试”。
虽然小树林光线不好,但覃可还是认真瞧着他。
发现他眼眸颤了颤,呼吸加重了些,却迟迟没吭声。
他的手指伸向她,轻轻拨开她脖颈处散乱的发丝,一根又一根。
他的指尖好烫,烫得她脖颈的皮肤都快烧起来了。
身子都跟着抖了一下。
覃可心慌慌的。
不会是她玩得大了,他输不起,想一下掐断她的脖颈吧。
覃可正想说点好话补救,却听他笑了,还笑出声来。
他在笑什么?
覃可十分不解。
他缓缓低下头,吓得覃可脑袋往后缩了缩。
傅枭邪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大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扯了过去。
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即使隔着衣料,她也能感觉到那布料下,属于他肌肤滚烫的温度。
他一口咬在她修长的脖颈上。
覃可眉心狠狠蹙了下,“疼,好疼。”
好在听到她的小声抗议,傅枭邪松了口。
覃可摸了摸脖颈,疼死了。
这男人是狗吗?
为何要咬她?
傅枭邪指尖捏起她的下巴,咬着牙道:
“覃可,你与他们每个人缠绵悱恻的样子,我都见过,不必撒这种谎来恶心我。”
“这一口算是给你的小小警告,你个小骗子,日后休想再骗我。”
覃可被他这话惊到了,他怎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那种事都被他看了。
那她的身子岂不是也被她看光光了?
这种感觉很糟糕。
给她一种在他面前没穿衣裳的错觉。
“皇上。”
大树下传来吕修远和夏峋的呼喊声。
覃可正想说话,傅枭邪指尖动了动,她头顶忽然出现一个绿色光环。
她满眼好奇,“这是什么?”
她低头看去,树下的人似乎完全看不到他们。
她好像懂了,昂着下巴,看向傅枭邪,“是隐身器材吗?”
傅枭邪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在她眉间落下一吻,“不光隐身还能消音。”
覃可伸手去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有些急了,“你想干嘛?”
“当然是……”傅枭邪停顿下来,唇角撩起。
脸凑过去,唇瓣贴上她的耳廓低语:“干你啊。”
他的声音很惑人。
覃可只感觉耳畔热热麻麻的,如一根羽毛,轻轻剐蹭着她的耳骨。
惊得她长睫一抖,整张脸都烧起来了。
好热,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这里不行,不能在这……唔……”
不让她说出拒绝的话,傅枭邪的唇瓣堵了上去。
扣紧她的细腰,便加深了这个吻。
他另一只大手还没停。
火热的掌心抚过她手臂上一寸寸柔嫩的肌肤。
覃可被他吻得脑子发晕,无法思考。
只能勾住他的脖颈,生怕自己从树上掉下去。
任由着他胡来。
这一吻持续了好一会儿,他唇瓣移开,开始亲吻她脖颈那颗小红痣。
“嗯,别碰那里。”覃可软软靠在他身上,难以抑制的哼出声来。
男人抬眸看她,冷冷一笑,“他们碰得,我就碰不得吗?覃可,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嗯,别咬我脖颈,疼。”覃可真的想打人。
这男人牙齿痒吗?
比狗还会咬。
傅枭邪压根不听她的,不但咬了,还加重了些力道。
脚下传来夏峋的声音,“这棵大树,树梢晃动不止,我上去看看。”
惊得覃可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耳畔却被灼烫的呼吸包裹。
“怕什么,他们发现不了我们,叫出来,我想听。”
“不要。”覃可拒绝。
夏峋身体飞了上来,脚尖点在树梢上,却什么也没发现。
覃可昂头看去,那圈绿色光晕还在。
对上夏峋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她一颗心怦怦直跳。
真怕傅枭邪一疯起来,将那隐身器撤了。
话说为何是绿色的,还真是讽刺,给她一种大庭广众下偷情的感觉。
夏峋找了一圈,没发现异样,又飞了下去。
他对吕修远道:“吕相你上去看看,那树梢摇晃得厉害,但什么也没有。”
吕修远眉毛一拧,长臂一伸,脚尖一点,便飞了上去。
覃可额头上皆是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汗珠。
也不知是吓出来的还是太热了的原因。
她背心的衣裙皆已被汗水浸透了,紧贴在肌肤上黏黏的,很不舒服。
傅枭邪吻了吻她的脖颈,柔声哄道:“认真点。”
覃可想爆粗口。
真tm的是个疯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干这事,她哪里还专心得了?
若是被他们发现,她脸都不知往哪儿搁。
昂头看去,吕修远正停在上空。
他眉心紧拧着,大手扯出腰间的软剑,就要向他们袭来。
傅枭邪原本满眼的春色一转,眼神眨眼变得犀利无比。
打了个响指。
先前还平静无风的树林,霎时刮起了大风。
奇怪的是,覃可却一点感觉不到那风。
吕修远却直接被那邪风吹飞,落到了地上。
还是夏峋及时抓住他手臂,他才得以稳住步伐。
夏峋松开他,搓了搓手臂,四处看了看:
“怎么忽然就吹起了大风?这风似乎还夹了冰渣子,好冷,太邪门了。”
一群黑衣蒙面人与夏峋一样,一个个也冷得忍不住戳了戳手臂。
吕修远闭了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分明嗅到了皇上的味道,为何不见人影?
正想着,一滴水珠落到他额头上。